那一夜,注定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皎皎月华,徐徐清风,偶尔几丝白云飘过,短暂的停留过后,便继续新的追逐。
此时的顺安王府虽然夜已深,可依然是灯火通明,视线所及处,一片狼藉,站在房中间的那个藏青色衣袍的男子脸上仿佛凝上了一层冷霜,定定的看着前方的某一处,那凌厉的视线如刀几乎要将那里射穿。
就在这时,空气里出现了一丝异样的波动,一把抄起一旁的剑,二话没说,他直接冲了出去。
偌大的院子里,只看到一红一墨两道身影在空中缠绕在一起,时而分开,时而碰撞,刀刃发出的寒光阴森冰凉惊扰了整个夜的安宁和祥和。
终于,在三百招不分上下的较量后,刀剑一同落在了地上,交战的双方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院子里,头顶着头,一同看着天空中的那一轮圆月鲺。
“心里闷的难受。”沉默许久,风清歌喃声说道,声音听似平静,可在平静之外又有着浓浓的失落和怅然。
依旧是凝望着天空,南宫萧没有说话。
“你知道吗?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在心里发誓,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娶她做我的妻子,这一生只疼她、爱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任凭我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依然没有换来她的一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风清歌低声说道,语气中有着浓浓的自嘲。
“后来,我慢慢的靠近她,我以为我终于有机会了,可是每一次机会都是与我擦肩而过,我怕她哭,怕她流眼泪,所以我不舍得伤她,就算是心里哭,可脸上还是挂着笑的,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特别爱惜自己的人,因为我知道我只有爱惜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她。”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守护着自己的心,守护着她的时候,有一种毒早已经深入骨髓,痛彻心扉,当我想要拔除的时候才发现早已经血肉相连。”说到这里,风清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薄唇微抿,看着夜空,半晌,南宫萧突然笑了,“或许我们都错了”
“嗯?”侧过头,风清歌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因为我们的不忍心才成全了别人,不是吗?”起身,南宫萧淡淡的说道。
清风朗月,负手而立的男人眸子里有着一抹狠戾的光,既然得不到,是不是索性毁了去更好?
看着他的侧影,风清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
“走吧,我这里还有两坛好酒,今晚不醉不归。”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南宫萧转身向房内走去。
“好,不醉不归。”垂眸的那一刹那,风清歌挡住了眸底的那一抹苦涩。
再次醒来的时候,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浣纱格子窗撒满一室在地上留下了大小不一的斑点。
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叶无欢的眉头登时紧紧的皱了起来,浑身的零件就好像是被拆下来又重新组装一般,轻轻一动,酸疼的要死人。
昨夜,尉迟瀚钰就像是一个不知餍足的孩子般要了她无数次,折叠翻转,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好像是死过一回一样,可是每一次再醒过来的时候,却依然发现他的疯狂还没有结束。
终于,在破晓时分,她再也承受不住那样的激情整个人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心头一震,她连忙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还在睡着。
房门打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那种松香般的气息也愈来愈浓郁。
被子下,叶无欢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一团,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早晨,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了。
在床边上坐下来,看着那不停颤动的睫毛,尉迟瀚钰无声的笑了,径自掀开了被子,当看到她全身上下那青青紫紫的吻痕时,眸子里有一丝懊恼闪过。
看着她那不停颤抖的睫毛,尉迟瀚钰的嘴角微微上扬,温热的手掌轻柔的抚上了她的手臂,在感到她的身子明显一震后,嘴角的笑意更浓。
浑身僵直的躺在那里,叶无欢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我是僵尸,我是僵尸,我什么反应都没有,我是僵尸……”
可是随着尉迟瀚钰动作的加大,她发现自己的自我催眠一点用都没有了,不过有一点让她欣喜的是,被他按摩过的地方已经不是那么酸疼了。
哼,臭男人,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吗?
她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终于,当尉迟瀚钰的手开始慢慢的变得不规矩起来,她再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叶无欢仓皇的避开了视线,而尉迟瀚钰笑的就像是一只餍足的猫。
“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情不自禁。”尉迟瀚钰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可是那脸上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歉意的。
本来嘛,这种事情总是痛并快乐着的。
“你少来这套。”叶无欢丢给他一记大白眼,现在她只要轻轻动一下,浑身还跟散架似的呢,天知道
他昨晚怎么就有那么多的力气,看着跟个白斩鸡似的人。
“好了,以后就算再什么,我也一定会克制的,我发誓。”说完,将手高高的举过头顶,尉迟瀚钰一本正经的说道。
“信你才有鬼。”撇撇嘴,叶无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似的。
在她的唇上一个浅啄,尉迟瀚钰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顺手拿过衣服给她穿在身上,“我熬了一点粥,起来喝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