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那,那个得闲大师,刚刚主持大师好像说过还有什么要做的,我突然给记不得了,我跟你一起下去再问问他,别耽搁了正事,把这些事办完全了才好。”棋儿结结巴巴,但很快说完,还咧起嘴,极不自然地笑笑。
自然知道棋儿说的这些都是找离开的借口,而得闲亦是不会让她这么快就下去的:“恩师,小僧需要下去凝聚三魂七魄才得以飞升,您可能需要等我飞升之后再帮我的舍利子拿到佛堂前归位才有下一步骤,这个还是得等有一段时间的,不如就趁此时向逸天恩师了解接下来的事宜,逸天师父精通佛道,他会比主持师侄讲得更为详细的,棋儿恩师对得闲的恩泽,得闲永生牢记。”
得闲双手合十正色道:“阿弥陀佛。”
大师说的话很委婉,也很有道理,棋儿愣是想反驳都反驳不了,无奈之下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得闲走远,心中无限委屈。
而帝逸天这时候的笑,才又回到了脸上,只是他还是只言不语,他也在等,等棋儿给他解释的机会。
就这样有些沉默的,偷偷望了眼带笑的帝逸天,棋儿也是极不自然地笑笑,就像吃了很多有毒的蘑菇,一时间苦水都泛滥了出来,在心头上翻滚,而眨着眨着的双眼,突然很不争气地模糊了。
“棋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看着棋儿无缘无故哭了,帝逸天惊慌地着急上前拉住她的手,关切地询问着。
这一问,棋儿更是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了。
“棋儿,棋儿,是我不好。”看着棋儿不说话,他更手足无措了,看着蹲下身子,将头埋在双臂之间颤抖地抽泣的棋儿,他的心都要碎了,“棋儿,别哭了,哭会伤身子的。”
“伤身子不好,要不咱们下去观看仪式?”
“要不,我再把得闲叫回来。”
“要不,我带你回隐逸山。”
要不,帝逸天说什么,棋儿都只是摇着头哭。
帝逸天的心真是碎了。
“要不,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说着帝逸天抓起棋儿的柔弱手打着自己,而棋儿任由他抓着,稍稍愣了一愣之后便再没有动作。
反正力道不足以伤害逸哥哥,而她现在真的没有脸面面对他。她觉得自己更像一只鸵鸟,把头埋到沙堆里,却是那么无济于事。
“棋儿,别这样,你说说话吧,你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哭,我的心也疼的。”帝逸天终是没有办法,只能坐下来抱住棋儿,将头斜靠在棋儿耳边,抓住她的手抚向自己的心脏。
像是能感受到帝逸天心脏跳动的无力般,棋儿触电地伸回自己的手,抬起头睁着梨花带雨的大眼睛就这么惊愕地瞪着。
她真的分分明明感受到了逸哥哥心上憋着的疼痛,很痛。
“逸哥哥,你,你怎么了?”那种痛,如刀剜,虽然一瞬间,却很深刻。
“没事啊。”帝逸天下意识地否认,可对上棋儿圆溜溜大眼睛写满的不相信,他心里的云淡风轻却怎么都使不起来,只是心里的痛一下子就被抚平了,像手拿满满整手糖果的小孩子,“你不哭,不哭我就告诉你。”
轻轻柔柔地将她按回自己怀里,温柔有如春风,棋儿竟忘了今夕是何夕,没回神就显得痴傻了起来。“嗯嗯嗯。”的头如捣鼓,也都忘了刚刚哭过。
脸上还带着的泪花就一心扑在帝逸天心痛的事情上。
帝逸天这才一笑,松了口气:“我做了错事,让我喜欢的女子伤心难过,所以心如刀割。”他轻轻扬起了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花,言笑之间却有重重的无奈,“答应我,以后不能再哭了,不然这里。”
帝逸天拉起棋儿的手指向心脏的位置:“这里会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