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威侯阵亡,龙威军主力叛变。全侯国大部分地盘落入了敌人手中,天台城三面被围,南方根据地也面临巨大危险。灵武他们真是一筹莫展,好好的一盘棋,让纪府的败家子输了个精光。纪昌武和张玉璋一生的打拼,瞬间化成了涪水,一去不返了。现在这个烂摊子,怎么来收拾啊!灵武想到就急就气就烦。
贺剑和吕安只是为涪绵城的亲人们着急,恨不得飞到涪绵城去,马上将老婆孩子等救出来。林家父子和韦、黄两位将军等侯国老人们那可真是感慨万千,痛心疾首。龙威侯国凝聚了他们几乎一生的心血,却在一瞬间纷崩立析了。
林智告诉大家:“原本多好的方略,都已经成功大半了,却败在自家人手里。有此逆子,纪家焉能不灭?我等纵有通天本事,又有何用?大师不必过份悲伤,所为有因才有果,就是现在没这事,今后纪家还是会败亡的。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必须想法把我们的部队带回到嘉川去啊!”
“什么?”其他所有人几乎同时抬起头盯着他。
“林总管怎么这么想?现在最应该的是迅速击溃龙西残部,龙西侯死了,九个大将死了两个被俘一个。我们马上击溃他们,才好应对汉中军啊!”贺剑大声说。
“对啊,大师家人还在涪绵呢。我们怎能后退,只能北上呀?敌军虽然人多,我们也不怕。”吕安也附和着贺剑。
“林总管,只怕我们想撤也不行啊。只要我们前脚一走,汉中龙西军肯定尾随而来。半路上必然被北上的纪老二与南下的杨成正夹击的,这样太危险了”黄将军是个有见识的军人,这些他看的还是很明白的。
林智环顾了众人一眼,喝了口茶,慢慢地说:“几位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你们说的都是实情。但是,我们必须清醒地意识到一点,这才是根本。我们的队伍是来自嘉川、来自贵陵、来自江陵,他们的根在那里。特别是大师实行借地政策以后,战士们人人在那里有家、有亲人、有家财。现在我们面临几乎不可能战胜的甚至是源源不断的敌人,如果对方再散布南方的消息,战士们会怎么想?北上,人人想着南方的家,军队自己就散了。死守,吃什么?城必破!只有南下,将士们思乡情切,家的力量会让大家奋不顾身,暴发出不可想象的力量。也许我们还能有条生路。”
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灵武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自己依仗的队伍会是这个样子的吗?他们不能够为我而战吗?
“林总管,难道我们都是些怕死鬼吗?他们敢违背大师的命令当逃兵吗?”吕安红着眼睛厉声质问。
“他们不怕死,他们也不想违背命令,但他们是人。家父见过这样的情形多了,我也见过几次。为将者不能感情用事,必须顺势而为,军心不可违。向北我们勉强二十万军队要在不利的情况下对付敌人八十多万,敌人随时有援军,还不说两个神将和灵士。南下我们速度快的话是二十多万对付敌人三十多万,我们有援军有根据地,他们只有一个神将。大家想一想吧。”
黄青山站了起来,向灵武行礼道:“大师,总管之言有理啊!请大师三思啊!”
林智也不客气,继续说:“南下我们只有决策果断,行动迅速,有九成把握可以打败纪老二。北上或据守天台城可以说失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南下面临最大的难题是大师家人的安危,但这不是北上或者南下能解决的问题。我的说法只是我个人意见,这么大的事情,大师还是听听各级将领们的意思吧。”
“对啊!听听统领们是怎么想的”几个人都异口同声地说。虽然每个人希望的东西不一样,但大家都想要同样的结果。
“好,事不宜迟,马上召集统领及以上将领开会。”灵武下达了命令。
天台城内人来人往,神色严峻。涪绵城内也不安宁,杨成正和汉中侯坐在大厅主位上,面色阴沉。左右两侧的将领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到了两位神将。
他们刚刚从外面进来,看过了属下送回来的龙西侯两人的尸体,就听见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说是广宁郡主回来了。
“谁到过现场的,来告诉我?龙西侯当时是什么情况?”
广宁郡主气鼓鼓的不出声,姓魏的大将是郡主的下属,他急忙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回答:“禀告殿下,我们跟随郡主南下,半路上发现了两个人死在山口的路中间,经过仔细勘察,郡主认出了死者是龙西侯爷和他的护卫。郡主说事关重大,刺杀发生的时间不久,现场也有凶手的血迹,凶手应该受了重伤,跑不远。因此郡主带领我们一路向南追查凶手。”
“在离天台城只有二十多里地的河边,我们发现了十来个人,其中有一个女的,应该是灵士。郡主感觉凶手就是她们,和她们就起了冲突。那个女灵士的一个年青的护卫非常厉害,王将军被他打伤了。郡主亲自与他交手,他空手和郡主单挑。郡主也是空手,开始不分胜负,后来郡主动用了屠神的功法,都没有击败他。反而让他一脚将郡主踢翻在地上。”
“什么?屠神都不行”两位神将这下震的不轻,他们可是知道厉害的:“这是什么人?竟这样厉害。”
“什么人?他就是你们说的赵灵武。什么灵士?你们哪里来的情报?明明是个大将,你们说他是灵士。”一直不出声的广宁郡主见手下说到了自己挨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