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必子源也看出来,十八路诸侯虽然结盟,但互相之间却貌合神离。进军之时,你推我让,裹足不前,我都能看出这些问题,难道子源还不清楚么?”张超不想过多谈论华雄之事,关于这一点,他现在还无法与臧洪解释。毕竟他打出的旗号是讨贼扶汉,凭的是忠义之名。
但他欲说降华雄这名西凉骑兵将领,却是为了逐鹿中原,进军北方。如果他现在说出来,还不知臧洪会怎么想呢。他可不想失去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结义兄弟。
“孟高所言,我早已明白,各路诸侯各为其利,参加会盟无非是想占些便宜,根本没有扶汉之心,我羞与之为伍。”说到这个问题上,臧洪的脾气立马上来,遥指营寨破口大骂。
“子源勿恼,会盟之实虽无,但会盟之势却在。若非合军一处,各方诸侯亦无力对抗董卓。此时大敌当前,就算再吝惜羽毛,亦是要精诚团结。我不求他们能奋勇杀敌,但求他们留在这里不乱军心,那便够了。”张超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自己也有些脸红,毕竟他存的心思也不比这些诸侯好到哪去。
“孟高如此仁义,为国为民,为兄以你为荣。”臧洪对张超的做法极为认同。
“子源过奖,过奖了。”谦虚两句,张超心中暗叹。这大汉的江山,真的能扶起来吗?
次日,进兵之时。
陶谦最先整顿好军马,率先向虎牢关行去。
而张超在得知此事后,大吃一惊,一时间顾不得其他。匆忙找到张邈,催促其尽快进兵。
别人不理解张超的举动,张超也没办法去解释。他这个先知有些事可以蒙混过去,但若是预言出关隘守将,那就有些太假了。
演义中,此次带头的应该是河内太守王匡,可眼下袁绍却把王匡派去守孟津渡。鬼使神差之下,陶谦反而变成打头阵之人。如果是别人先行,去也就去了,权当给吕布来道开胃菜,可陶谦却是不行。作为徐州牧,陶谦可是张超的顶头上司,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徐州必然大乱。
眼下张超羽翼未丰,若是徐州动乱,他必然争不过徐州几大世家。而拖后几年,再想抢下徐州,必定要大动干戈,这是张超极为不愿见到的局面。在他的第一步规划中,早已将徐州定为后方基地。
“孟高拉为兄如此匆忙赶路,究竟为何?”张邈本来还打算拖延一阵,与大队人马一同进军。却不想张超忽然跑来,拽上自己就走,也不说到底为什么。
“兄长,我刚得到探报,虎牢关前驻守的乃是吕布,此人骁勇异常,素有天下第一武将之称。陶公此行先去,若遇吕布,恐怕……”张超思前想后,准备先给张邈打上预防针,免得一会与吕布交上手,再闹出什么乱子。
“吕布,吕奉先,据说此人武艺超群,乃万人敌,名声早已威震天下,后杀了丁原,认董卓为义父……”张邈的消息还是颇为灵通,对吕布的事也是知之甚详。
“陶公乃徐州牧,我治下广陵郡为徐州六郡之一。陶公遇吕布,必遭大败,我若不救,岂非不义。”张超这会觉得用义字当借口,在这个时代还真挺管用。
“什么?你要与吕布交手,此事万万不可,我等需待袁盟主来此,再行商议。”张邈果然被吓了一跳,脸色变得煞白。
“兄长莫慌,我前去只为救回陶公。”张超一边安抚张邈,一边转头对典韦说道:“典将军,一会救援之时,全仗你来对战吕布,定要万分小心,吕布勇武,若是不敌,即刻退走。”
“哼哼!俺至今也是难逢敌手,吕布到底有多勇猛,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典韦闻听要与吕布对战,顿时精神一振,浑身散发出一股凛冽气势,犹如下山猛虎一般。
“救命啊!”
“快逃啊!”
又行片刻,前方忽然出现一众丢盔卸甲的兵士,看其服饰,正是陶谦所率徐州兵马。
“莫要慌乱!联军大军已至,列开阵势,准备迎敌!”张超生怕败军冲散己方战阵,忙大声呼喝。
“孟高救我!”听到张超喊声,乱军之中奔出一骑马老者,不断挥动手臂,高声呼救。
“老贼,哪里走,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