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看,他妻子的闺房“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靠在他的肩头,以濛听到他叹气训斥自己。
祁邵珩抱着以濛站起身,一旁的祁文彬和霍启维才知道以濛也受了伤。
“濛濛,哪里磕着了?”
调整好情绪,以濛微笑着看向父亲,“我没事儿。”
“伤着了?邵珩让濛濛先坐下,一会儿我去看看。”牵扯到无辜的孩子,霍启维更加自责。
见他们个个的神色,祁文虹突然嘲讽的笑了起来。
可是很快她就不笑了,因为注视着她的人神色太冷,极致的冰寒,压抑沉闷地让人可以窒息。
在祁家,除了祁家老爷子,人人最惧祁邵珩。
虽然祁文虹同辈的兄弟姐妹里,祁邵珩最小,但是自幼年起这人身上就带着长者风范,即便祁文虹比他大了十岁,可她对自己这个四弟还是心有余悸的很。
见他怒,她也不敢再发难。
在祁家,人人都知祁邵珩招惹不得,对于这个掌握祁氏主要企业命脉的男人,只能尊,不能不敬!
抱着以濛,祁邵珩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狼狈的女人,冷冷斥责,“丧家犬一样,闹什么!”
一句话,用丧家犬来讽喻,狠狠地刺破了祁文虹引以为傲的自尊。
她跪在地上,终是放声大哭。
霍启维站在一边,也不理会她。
这个向来温雅的男人,面对尖酸刻薄的妻子,他实在温和不起来。
祁文彬看祁邵珩抱以濛上楼,知道他动了怒,就没跟在后面,只吩咐了张婶儿送医药箱到楼上去。叹了一口气,客厅里一片狼藉,他得敢在老爷子和老夫人回来前收拾好才行。
*
三楼。
即便以濛和祁父一家人已经离开两年,可钟叔还是保留着他们的住处。
三楼最拐角处的房间,是以濛以前的房间。
传统大家族的少女闺房,异性是不许入内的。
抱着以濛,祁邵珩推门而入,成为了除了祁文彬和宁之诺来此的少数异性之一。
房间不大,举目皆是小女孩儿情怀。
祁邵珩抱着以濛,仔细看着他未来小妻子的闺房。
琉璃蓝串水晶珠帘,窗前的风铃被吹得‘叮咚’直响,碎花墙纸,花瓶里有一枝枯萎的桔梗。
简单朴素,看起来并不像是祁家小姐的卧室应有的样子。
祁邵珩虽然没去过其它女孩子的卧房,但就向珊和向玲买得那些个摆件,在佣人向楼上搬运的途中他见过,目测,只怕下不来六位数。
这相互一比较,以濛的卧室不免显得寒酸。
因为有佣人每天过来打扫,室内很整洁、干净。
抱着她让她坐在室内的那把竹藤椅上,祁邵珩蹲下身,就去解她脚上的凉鞋环扣。
“不用。”
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作。
“我没事儿。”
“没事儿你坐在地板上,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