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吃早餐呢?昨晚的晚饭您就没有吃多少,再不吃早餐身体会受不住的。”
“等一会儿出去了,我会自己去吃。”
扶开程姨拦着她的手,以濛出了室内的客厅。
有佣人见祁太太在庭院内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急了,只问程姨,“先生吩咐了不准太太出去,您怎么不拦着她呢?”
程姨无奈,一边撤掉桌上的早餐一边说,“别乱担心了,你以为太太出了这室内,就是能出了宜庄的。”
“您是说.......”
程姨望着小姑娘的背影叹气,“先生若是有心不让太太离开,守在宜庄外的警卫员们又怎么肯善罢甘休。”
*
果然,一如程姨所想,以濛到了宜庄的大门口就被警卫员拦下来了。
“太太。”警卫员们很礼貌的向以濛鞠躬。
看着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人,以濛蹙眉,“我要出去。”
“这,恐怕不行。”
“怎么?你们要限制我的出行自由。”
“太太您严重了,您的出行我们哪里敢限制,只是祁先生早就吩咐过的说要太太安心呆在宜庄就好,您要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代您去,您看好不好?”
见警卫员如此英武的男人用了‘好不好?“这样哄小孩子的腔调,以濛就知道这话一定是那男人的原话。
总把她当孩子看着,管着,现在还要当孩子关着,她才不肯!
平心静气的解释,以濛说,”诚霖大校内的教授找我,我不得不出去一趟,所以请你们放行。”
如此合乎情理的理由,不应该拒绝小姑娘的,可是祁先生吩咐在先,他们也不能不听。
警卫员不是不懂变通的人,一听太太有事情要出去办,他说,“这样吧,您打电话给祁先生,如果先生同意您出去,我们一定会立刻让您出去的。”
以濛:......
说来说去,以濛觉得气结,她只是要出去一趟,也要问过那个男人才可?他把她当什么?像犯人一样看管,出门还要汇报?
心里恼了,以濛脸上依旧平静,说出来的话就冷硬的多了,她说,“如果我质疑要出去呢?你们真要拦我?”
“太太,您不能这么为难我们。”
一边是祁先生,一边是太太,哪个都得罪不了,但是,祁先生的地位无疑在这些人的心中扎根的最深。
所以,没有人敢给以濛放行。
祁邵珩对以濛的所作所为在今天上午从她心底的软禁一词彻底演变成了‘囚禁’,囚禁是个多么严重的概念,以濛越想越是怒的很,一次次的妥协,换回来‘囚禁’二字,她内心愤懑,像是无处可发泄。
好,正门,他们都给走,以濛自然有她自己的办法。
宜庄外有一片枫树林,以濛曾经不经意间发现靠着枫树林的那一排围墙最是低矮,本是设计的时候存了心思让人在宜庄内也能欣赏如此的枫叶美景用的,以濛就像借助这一点,她要从那低矮的围墙出去。
没有人,没有人能困得住她,更何况,她只是受教授之邀外出,还要给那人报备?她才不要。
警卫员不让祁太太出去,她只好自己动手。
转身,以濛就走,警卫员面面相觑后总觉得不对,总觉得应该跟着太太过去。
谁料赶到的时候,太太已经就着刚才花园里园丁用的梯子上了那低矮的围墙,其实那围墙虽然矮,但是因为有意的设计,并不好上去。
见太太上了那么危险的地方,警卫员们心里想的已经不是要阻止太太出去了,而是,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这小姑娘给摔着。
这围墙不好上,设计怪异,就是他们大男人上去的时候稍有不慎还有人摔着,更何况一个纤细柔嫩的小姑娘,把祁太太摔了,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太太,太危险了,您别再向上走了!”
警卫员看着小姑娘一步一步的动作,生怕她一个不稳给踩空了。
——}“您,站着不动好不好?”
——“太太,您别动,我们上去帮你。”
——“太太,别动,别动。”
......
下面的人慌了,可以濛镇定的很,常年的参加马拉松赛,还有平日里的形体课的练习,让她的身体灵活的很。
这围墙的怪异设计可能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难了点儿,对她来说还是很容易应付的。
轻而易举的上了围墙,围墙不高,保持平衡是最关键的,长期跳舞,平衡能力也难不住以濛,只是最终到了向下跳的时候,她蹙了蹙眉。
膝盖上还是有伤,以濛怕......
算了,下去再说,纵身一跳,以濛跳下了围墙。
警卫员们看小姑娘慢慢走远的身影,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拦,看着她没事儿就是最好的了。
祁太太用了这么极端的办法,想必也没有人敢阻拦。
只是,这边他们放了人,就要和祁先生好好交代交代了。
苏以濛一出了宜庄,警卫员这边急忙就给祁先生的助理打电话。
——
盛宇总部。
于灏刚刚给祁邵珩泡了咖啡,就接到了宜庄内打来的电话。
电话的信息很短,但是让人太过震惊。
祁太太翻围墙出了宜庄。
还有比这消息更让人惊愕的么?
苏以濛会有如此之举,确实让所有认识祁太太的人实实在在地震惊了一把。
跳围墙?
这真是往日里那个安安静静,一句话都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