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昂脸上地情绪变化,裴韵心中冷笑着,赵金芸啊赵金芸,以往你在渣爹面前做的有多优秀,现在我就让他对你有多失望。
裴昂不高兴了,秦晴看出来了,也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想起赵金芸,她暗自叹了一口气,走近裴昂。
“如今的生活我和韵儿都很满意了,如果你为难,我愿意带着韵儿回青城。”
“晴儿你…”裴昂惊讶地看着秦晴,瞬间脸就青了,“我不会让你们离开裴府的,你是我地妻,我不会休弃你,我还没有还你清白,况且你家已经…”
裴昂突然住口让秦晴尤为心慌。她抓着裴昂地胳膊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家怎么了?你说我家怎么了?我爹和哥哥们现在…他们怎么了啊?你告诉我呀昂哥。”
听到隔了十年地称呼,裴昂心中酸楚,却无法喜悦起来,他要怎么告诉她,秦家十年前就破产了?她的父亲哥哥们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这么告诉她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裴昂不说,裴韵已然猜到什么,她穿越过来时记忆只停留在后院,对于她外公家丝毫没有印象,可是当初她与凤寒尘成亲后,在一次外出安抚外来流民时,有一个蓬头垢面地男人对着她叫晴晴,男人拥有一双跟秦晴很像地眸子,五官虽然被泥土弄脏了,可依旧能看得出来长得不错,只是当时她还没到反应过来就被凤寒尘拉走了。可事后她想起来,那男人叫的晴晴就是她娘亲时,她就在没有找到那个男人过,她想,那个人应该就是她地哪一位舅舅…
十年前…
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听秦晴说起过她外公家在青城一带是巨富,后来怎么会沦落到那种地步?
看着裴昂地表情,她皱了皱眉头,如今知道真相又能告诉她们地只有这渣爹了,可是现在渣爹想的大概跟她一样,她的娘亲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你说啊,你说啊,我爹和哥哥他们怎么了?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秦晴眼泪簌簌而下,心里随时随地的紧绷着,就怕听到让她难以承受的事情。
“晴儿,岳丈和大舅哥他们…”裴昂看着面前风韵犹存的绝美女人,他们爱过,他又怎么不知道她的痛苦,要他亲口告诉她这么残忍的事实,简直就像是要他将刀子亲手插进秦晴的心窝一样。
“你说啊你说啊,你告诉我吧,我爹他们究竟怎么了…”秦晴扯着裴昂地领口痛苦的哭道,“昂哥你就告诉我吧,我好想他们,难道你要瞒着我一辈子吗?我连他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让我以后如何活得下去,你告诉我好不好。”
裴韵和迎春看着秦晴哭的撕心裂肺的痛苦模样,不敢上去劝,因为她们也同样想知道秦家究竟怎么了,可是又怕知道了秦晴受不了,简直纠结极了。
“晴儿,秦家…破产了,岳丈和大舅哥他们,至今下落不明。”裴昂看着秦晴近乎癫狂的模样,终是闭上眼,艰难的说出口。
当初他知道这消息是也是惊得心慌气短,好好的秦家怎么会一夜间就破产了?更严重的是秦家一大家子都失踪了,生死不明,那时他本想告诉秦晴,可走到后院时他又犹豫了,先不考虑秦晴背叛他的事情,他原本对秦晴存有的私心和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对秦晴说。那时秦晴深受打击的模样他也看出来了,他什么都不怕,就怕秦晴听到这个消息寻短见。
现在想起来,似乎他对秦晴不贞这件事的态度情绪过于激烈,以至于忽略了很多细节…
“娘亲…”裴韵看着秦晴突然倒下,忍不住惊叫道。
“晴儿…”
裴昂弯下腰及时将要倒在地上的秦晴抱住,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娘亲定是受不了刺激晕过去了,爹爹快将娘抱到床上,迎春,你去请大夫。”
“是。”迎春着急的点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裴昂将秦晴抱到床上,焦急的看着秦晴皱着眉头一脸泪水的睡颜,心狠狠的揪成一团,疼的他有些呼吸困难。裴韵给秦晴盖上被子,担忧的皱着眉头凑上去掐秦晴的人中,掐哦了好一会也不见秦晴转醒,她急得有些发慌,只觉得手脚都不能用了。
“韵儿乖,别着急,家里就有大夫,大夫马上就来,你娘亲不会有事的。”裴昂看着裴韵忙活着,也知道她心里着急担忧,于是像抱抱她安抚安抚。却不想…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娘亲怎么会难过的晕过去,如果不是你娘亲怎么会这么多年见不着亲人,连外公他们的死活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她一个锦衣玉食,衣食无忧的小姐怎么会因为你住在后院那种地方受苦受难十年,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连爱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能做到,你有什么资格爱她。”
裴韵实在是急得上火,偏生这罪魁祸首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惹她生气…
听得裴韵这番话,裴昂先是一愣,随即黯然的垂下了眸子,满脸的落寞之色。
是啊,如果不是他,秦晴怎么会背井离乡,抛弃父亲哥哥们跟他来到京城,十年前的事也许也是他冤枉了她,导致从小锦衣玉食的她在后院艰苦生活了十年,连家人的生日都不知道。
可是,他是真的太爱她了啊,换做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妻子与别的男子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都会受不了,何况他当时还是没有对她狠心不是吗?不不不…如果他当时狠心休了她,或许她就能和她的父亲哥哥们团聚了,有岳丈和大舅哥他们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