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就对贺泽说了一句,“走吧,天怪冷的。”
事情发生的那天没有丝毫预兆,我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云可终于想起来约我一起出去吃饭。
我在电话里听到她的语气有点不对劲,立马说好,将乐乐交给张妈就要出门。
只是我换鞋的时候乐乐在后面叫了我一声“妈妈”,我又转回去搂住她亲了一口笑着说。“乐乐在家里要乖乖地听话,等着妈妈回来给乐乐带好吃的。”
乐乐乖巧地点头,搂住我的脖子也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我和她挥手说再见,出了门就快速往外跑,到路边拦了一辆车就去了云可说的那个餐厅地址。
我进了云可发给我的包间号,她正烂醉如泥地趴在桌子上,一只手还抖着往杯子里倒酒。
我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将酒瓶夺了下来,将她扶起来说,“又怎么了?”
我这才发现云可满脸的泪水,她睁眼看到是我,一下子扑在我身上,搂住我的脖子嚎啕大哭。
我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说。“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麻烦了我们一起想办法。”
她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哭着说,“没有办法了。还有什么办法?梁晨他说自己太累了,他要和我离婚,他不要我了,彻底不要我了----”
“这下我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琳琳,你说我该怎么办?孩子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我是他老婆,我不是生孩子的工具!我不能生孩子就直接给我判了死刑了吗?”
她哭得伤心欲绝,几欲背过气去,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前段时间明明还好好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梁晨突然之间转变这么大。竟然松口要离婚。
我想了想说,“要不我给梁晨打个电话吧?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没说清,当面说清了就好了,你们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只顾着哭。似乎也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我掏出手机给梁晨打过去,那头倒是很快接通了,说了一声“喂----”
我一听是郭茗茗的声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说,“梁晨呢?让他接电话!”
郭茗茗说,“梁晨正在陪着小河看病,你先等一下。”
然后我听到郭茗茗的声音远离听筒对旁边的人说,“阿晨,你的电话,薛琳找你。”
过了一小会儿我才听到梁晨的声音有些冷淡地说,“什么事?”
我努力将自己胸口的怒气平息了,压抑着声音说,“梁晨,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在做什么?”
梁晨说,“云可在你身边吗?她怎么跟你说的?”
我说,“她说你要和他离婚,梁晨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啊!上次你们从我家里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发生什么事情让你的态度一下子转变这么多?你是不是也看云氏没了,云可没什么价值了,你觉得儿子更重要不需要老婆了?”
梁晨顿了一下,说,“就像她说的那样,我就是要离婚,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结局都是一样。”
我实在忍不住大声说,“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云可之前为了你忍了那么多都他妈白忍了是不是?梁晨你这个孙子----”池肝庄弟。
我骂出这一句之后,电话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我气得只想把手机摔了,最后终究忍了下来。
我放下手机将云可扶起来晃了两下说,“云可,你给我振作点,不就是个男人嘛!当初的你是怎么样说的?当初的你多潇洒你都忘了吗?你之前总是抛弃男人,这次不过就是被男人反过来抛弃一次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前的精气神都被狗吃了吗?你看看我,我薛琳被两个男人甩,不是一样过得好好的吗?你给我清醒点行不行?”
我说得这么大声,只是云可却是一点都听不进去,我手一松,她立马又瘫在桌子上成了一滩烂泥。
我有些颓然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扶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坐着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云可一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后来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我扶着脑袋坐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家里打来的,现在已经快要下午五点了,估计我出来时间太长了,所以张妈就有些等不及了。
我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到张妈有些慌张地说,“太太,乐乐被她外公带人过来接走了,我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当时来了好几个人,我拦不住……”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被她外公接走了?她哪有什么外……”
说到这里,我说不下去了,我突然就想到那天我回到薛宅的时候薛文峰和我提出的要求,让我去和陆青成求情借钱,还说什么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乐乐的面子上,那他现在把乐乐抢走,除了要去要挟陆青成之外我想不到他还有别的什么想法,他总不会是突然良心发现,要尽外公的职责吧。
我急忙说,“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接走的?”
她声音也满是慌张,“半个小时之前就接走了,他们人太多,我拦不住,打你电话打不通啊……”
下面的我也没耐心去听了,急忙去推云可,我使劲儿推她,朝着她耳边吼道,“云可,你快点给我起来!我女儿被人抢走了!”
云可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揉着眼睛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