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的黑了,楚府中也亮起了灯,白颍泉的手下叫苦不迭,看着扭着小屁股的叶邪目光中满是艳羡。
叶落轻轻的睁开了眼睛,稍稍缓了一下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起身不放心的摸了摸楚天的额头,见他没有发热这才放下了心。
借着外面的光走了出去,轻轻的将门打开,看到一群人仍然站在院子里,脸色忽然就阴沉了下来。
“落落,怎么样了?”白芷也恰好起身活动,见到她出来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
“人还没醒,白哥你去将灯点着吧。”叶落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我让丁当准备了吃的,你先吃一点吧。”白芷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庞心中微微一疼。
“我不饿,等楚大哥醒了一起吧。”叶落摇头,她实在是没有胃口,休息了大半天,尽管力气稍微回来了一些,但站的久了她还是感觉到了一阵无力与虚弱。
屋子里亮起了灯,照的楚天的脸庞有些不真实,叶落坐在了床边,伸手摸着他的额头发呆,眼中的焦距缓缓散去,所以她没有察觉到男人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
“主子。”
还是站在旁边的白芷发现了,神色一喜,激动的唤了一声。
叶落回神,怔了一秒钟,脸上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楚大哥,感觉怎么样?”
“恩,落儿。”楚天的声音很低,还有些沙哑,他歪了一下头,“白,一切,听,落。女,不要,留情。”
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话,然后眼皮眨了眨,又快速的沉睡了过去。
“是,主子。”白芷轻声应道,叶落没听懂的话,他却懂了,“落落,你还是吃些东西吧,趁着这个空档,我要跟你讲个故事。”
叶落本想拒绝,但听到了白芷的后半句又点了点头,她隐隐感觉,楚天的这次受伤绝对不是什么意外。
香甜的米粥,还有一小碟的包子,很快就被摆在了桌子上行。
叶落用勺子搅了搅碗中的粥,轻轻吹了吹放在了叶邪的面前,然后又端了一碗,一下一下的搅着。
“白哥,现在可以说了。”
“恩,主子是有母亲的。”
叶落怔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事实上,她也是第一次听说楚天父母的事情。
“主子的父亲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他是从十二开始做的国师,也是从那一年开始就如同被禁足了一般的留在了长宁城。国师之位,楚家世代世袭,而且在老国师前面,楚家历代中只有一个男丁,但是到了主子这一代,他的上面却还有一个哥哥,就在主子父亲去世的那一年,他的哥哥也去世了。”
“去世?为什么?”叶落眉头微微一皱,是巧合吗?
“不知道,据说是自杀,但谁都不信。同样的,主子的母亲也不相信,她一直都认为是主子杀了自己的兄长,而且,从小她就喜欢主子,他们母子的关系很差,甚至可以说是仇人。”白芷苦笑一声,“我是从冷锋口中听说的,冷锋跟主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真的,主子没有长成冰山冷酷男已经算是他自己争气了。”
叶落没有说话,只是很心疼,她又想到了苏紫,果然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的差距都是很大的。
“如果没有意外,明天她应该会过来,到时候落落你不必对她太过顺从,只要将她当成普通的客人对待就好了,而且,不要让她看到主子。”
“恩,我会做好的。”叶落点头,“她没在长宁城吗?”
“在,而且住的还是国师府。”白芷嘲讽的一笑,“说起来那里才是主子的家,但他却从来不会回去,他一直都说,自己是一个有家不能回的人,很讽刺,但他却欣然接受了这些。”
“好过分,那样的娘真的是亲娘吗?”叶邪抬起了头,小嘴一扁,瞅了叶落一眼,然后又对比了一下楚天的母亲,果然觉得亲生神马的也不那么重要。
“我也这样怀疑过,但肯定是啊。”白芷扶额,“母子终究是母子,这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主子也没有办法。”
“恩,我都记下了,我会处理好的。”叶落点点头,端起碗将已经凉的粥喝进了肚子里,“我怕楚大哥会发热,我开个方子,你去抓来。”
“好。”
……
整个晚上,叶落都陪在楚天身边,到了半夜的时候,昏睡的人就已经开始发热了,她强打起了精神,让人熬了药,用取了浸湿的毛巾,一条条的换着。
由于人在昏睡中,所以药是叶落以口渡进去的。
楚天现在是重伤,所以叶落开的药十分温和,药效很久才上来,等烧完全退下去,天已经大亮了。
“落姑娘,老夫人来了。”
冷锋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了屋子里,他是在凌晨十分回来的,白芷与丁当已经出去接人了,所以他过来通知叶落。
“恩,等我梳洗一下。”叶落拍了拍脸颊,洗了脸漱了口,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出去。
“冷大哥,你安心照顾楚大哥,不要离开半步,记得吗?”
“是,落姑娘尽管放心。”冷锋点头,既然他说不会离开半步,那叶落也便放心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花厅之中的仆人在忙碌着,将一叠叠精致的点心与干果捧进了花厅之中。
叶落穿着一件浅蓝色的上杉,同色系的百褶裙,裙摆过了脚踝,微微垂在了地上,她提着裙摆迈进了花厅之中,粗略的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站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