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闲拜见城主,拜见城主夫人,到此叨扰多日,未曾拜访,是阿闲失礼了。”原来她尚未想起要拜见离渊父亲母亲这件事,可是此时让长辈来此见她,却是是有些失礼了。
“无碍,离城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莫要太过拘泥了。”离姜开口,他长相与离渊有几分相像,但是处世姿态性格却是站在两个极端,让人感觉不像父子,倒像是仇人。
一行人到了院中的云榭休息,婢子端了茶水、水果、点心上来,各自都退下下去,云榭之中只留下四人。
苏闲没料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离渊的父母,她在这里充其量不过是个客人,打了他们尊贵的郎君,还得罪了城主和夫人,她是不是该找块墙壁撞一下,清醒一下头脑。
离姜与夫人坐在一起,目光落在苏闲的身上,她长得却是很精致漂亮,一头秀发惊人的长,许是在世间之中,也唯有她有这样长的头发了,她的眼睛很漂亮,水盈盈的,但却不是怯弱,而且一种清透的自然,让人忍不住喜欢。
苏闲并不是那种强势的女郎,在某一种特质上和离渊却又有一种诡异的相似,无所求,去所需,许是天地之大,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所在意的,难怪离渊能看得上她,二人会心一笑,心中确实满意了几分。
离渊似乎很不喜欢离姜打量的目光,抬眼冷冷地看他,离姜刚到嘴边的笑容僵了一下,猛地咳嗽一声,被自己呛了一阵脸色通红,一旁的达奚越赶紧给他倒一杯茶。
他喝了茶之后脸色好一些,可是却气得发抖,指着离渊发抖,对一旁的夫人说:“你看看,你看看他那是什么表情!”
“好了,你也别生气了。”达奚越早已习惯了这一对父子冷眼对着干的模样。带着温软的笑意哄自己的夫主。
离渊冷哼一声,半点面子都不给。
苏闲倒是第一次见到离姜,这位只在传说中曾听过,如同战神帝王一般存在的。可是如今见了,却是一个为了一个眼神可自己儿子斗气寸步不让的人,并不是说有什么不好,只是形象的落差让她有些无法适从罢了。
其实这样子更好一些,架子面子这种东西。在外面摆摆给别人看就好了,回到家中,面对的是妻子和儿子,这样的本性原形毕露。
“阿闲不必管他们,闹乏了也就不闹了,我们说说话而可好?!”这位城主夫人给苏闲的感觉是极好的,似乎是特别喜欢她的样子,友好得让人有些诡异。
苏闲看不明白她是否是真心喜欢,但是眼前这人是离渊的母亲,她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
那头的父子二人已经将棋盘搬了出来。又开始父子交流的武力的方式,下棋,不斗个你死我活,绝不善罢甘休,苏闲由达奚越拉着,到了云榭的另一旁说话。
不得不承认,达奚越给人的感觉实在很好,许是心里有些提防,但是说多了倒是渐渐地喜欢上和她聊天。
她说话的时候拿捏得非常之好,做了多年的城主夫人。别的不说,察言观色这一功夫却是有得,她说话的时候专挑一些让人欢喜的话题,喜欢什么。觉得什么有趣之类的,至于其它让人不愉快的,倒是一句都不曾提起。
这样的现象虽然有些诡异,但是相处一起来却是让人自在了一些,不禁对达奚越的好感越深了。
当苏闲得之这位夫人有了三个月身孕的时候,当时瞪大了眼睛。觉得特别惊奇,达奚越的年纪与她生母相差不多,离渊也不小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多个弟弟或是妹妹。
她想着会有一个小屁孩跟在他身后喊他兄长的时候,心底生起一种诡异的感觉。
他们夫妇二人做了并不久,达奚越本来年龄已经不轻了,这一胎有一直有些不稳,需要好好的休息疗养。
等离渊送二人出门的时候,苏闲趴在桌子上,用神识在玉简中翻找,企图在那一堆灵药中找出对孕妇有用的,药材,翻看了一下,却是找到了一两种。
故此,离渊回来的时候,看到她趴在桌子上,手中晃着两株灵药,小小地趴在哪里,眼睛盯着两株草晃啊晃的,有些小苦恼,也有些小小的欢喜,让他眼中有了温软的笑意,觉得心都慢慢地软了,若是一直能怎么下去,那该多好。
“桌上凉,若是累了回去睡一会可好?!”他走了过去,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摸摸她的头,心情愉悦。
苏闲抬眼瞪了他一眼,似乎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我觉得我已经在你父亲母亲面前没有了形象,他们定然认为我是个长相一般,却又学得狐媚之术蛊惑你的女郎,大庭广众之下,还与你搂搂抱抱,不知廉耻......”
“怎么这样说自己,我的阿闲自然是好的,莫要乱想。”他笑了笑,伸手挽起她零落的一丝发丝,柔声说,“他们见了你都很高兴......”
很高兴?!苏闲倒是没想过这样的结果,疑惑地看他一眼,在她看来,她今天闹的一出完全毁了所有的形象,在他们的饿眼中定然是个不耻的女郎,配不上他们这样好的郎君。
“嗯。”离渊伸手划过她的眉梢,眼底温软,声音也软柔了下来,“我自天生感情淡凉,不喜与人相交,母亲一直担忧我此生孤独终老,见了你,自然是高兴的,至于我父亲,就那副臭德行,他管不了我,你别理他......”
苏闲:“......”
这样真的好吗?!她有些担忧唉。
“对了,这些草药对你母亲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