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盛世着魔似的再度吻上了顾南溪的唇,却发现她似乎已经睡着。
他支起身子,扶手看着身下的女子。
黑色如瀑布般的头发散开在白色的床单上,细密的铺展开,巴掌大的脸,因为方才浓浓的***而泛起些潮红,小巧的嘴唇也是,殷红水润。
额头,偏左侧的位置,贴着一张白色的纱布。
盛世突然想到,下午自己失控的推开,她似乎与桌角碰撞到。
想到于此,突然有些怨恨自己的鲁莽。
她会不会很疼?
该死!他居然让她受了伤!
这一幕,撩起他心里汹涌澎湃的潮汐。
转瞬,又想到方才她豪气万千的喝掉两瓶红酒,不知道酒水会不会对伤口造成什么影响。
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他的小傻子,天***美,要是留了疤,该又要难过了!
怪罪到自己身上,说不定又会对着自己嚎啕大哭,或者花拳绣腿的胖揍自己一顿。
想到那个小傻子,满脸生气,鼓着腮帮子怒气冲冲的样子,盛世却突然笑了起来。他似乎,很期待那样的一天。
期待那个满血复活的顾南溪,只属于盛世一人的小傻子。
黑暗里,看不清的是满眼饱含无数的深情。
盛世低头,吻落在顾南溪的额头。
随后,长臂一伸将顾南溪拦在怀里,鼻尖嗅着她发丝里清清淡淡的洗发水味,低声呢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一丁点伤害。”
“嗯嗯。”怀里的顾南溪做着梦,闭着眼往他怀里靠了靠,细细碎碎的嗯哼一声,仿佛是在回答。
盛世看着她的睡颜,心情大好,低头蹭了蹭她的秀发,语气柔软的说:“以后也不准你碰酒。”
并未得到顾南溪的回应,他却又自顾自的说道:“嗯,最多允许你在我面前喝。”
秋日的莲城午夜,雾气弥漫汇聚,半岛别墅二楼,传来年轻男子细细碎碎的声音。
宿醉的结果,就如第二天清晨的顾南溪,头痛欲裂。
秋日的清风撩开窗纱,从缝隙里吹了进来。
黎明前,总会有黑暗。
你以为渡过了黑暗必将面对光明,却不想迎面而来的,可能是另外一场狂风骤雨。
顾南溪小小的脑袋往温暖的被窝里拱了拱,不多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怔怔地盯着眼前陌生的深色被子。
抬手撸了撸头发,转头看向窗台,却被些微光线迷了眼。刚准备支起的身子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横在自己的腰间。
脑中警铃大作,扒开身上厚厚的棉被,瞳孔突然张开,整个身子顿时僵住。
就在她发愣的瞬间,腰间的手突然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从小腹处慢慢的往胸口撩去。顾南溪有些慌乱,挣扎见往后仰,“咚”的撞进一副胸膛。
她着急的用手去按住对方作乱的手,耳边传来戏谑的声音,“昨晚整套齐全的都做了,现在又开始害羞闹别扭,会不会太做作了?”
顾南溪用尽力气去抓握着他的手,最后却抵不过他三份的力。
盛世不管她的挣扎,将碍事的被一掀扔在地上,翻身上前将她压在身下。
大白天,两人赤条条的坦诚相见,顾南溪“啊”的惊叫一声,双手快速的交叉拦在胸口,“流氓!”
“我看你昨晚倒是相当享受我的流氓行为嘛。”盛世挑了挑眉,双手撑在她两侧,玩世不恭的笑了起来。
顾南溪顿时满脸通红,气息也变得粗喘,双眼大大的瞪着他,语气别扭的说道:“既然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付出,也请盛总不要食言。”
她冰冷的话提醒着盛世,他们之间的鱼水之欢,是她的不情愿,以及他的强势逼迫。原本好好的心情一扫而空。
盛世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冰冷的说道:“顾南溪,你可真扫兴,非要将自己作践到一文不值!”
下巴的疼痛让她有些蹙眉,然而她却固执的不肯服软,冷冷的回了他一句,“怎
么不值,至少在盛总这里,还是能值一个“月光半岛”,不是吗?”
盛世双目闪过一记精光,似笑非笑的说道:“感谢你提醒我,这份买卖的的盈利亏损,作为商人,我也有必要从你身上讨回我该有的利息。”
顾南溪顿时懊恼起来,眼下自己似乎又激怒了这头沉睡的狮子。
就在她出神的片刻,盛世已经控制住她的双手,双目冰冷的看着她,带着一股王者不可侵犯的气势,嘴角勾着冷笑,“我原来准备放过你,可是你太不知好歹,让我不得不下定决心,亲身受教驯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