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师,请相互理解一下,我们又不是说撤下的稿子以后就不发了,我们稍后还是会发表出来的,只是暂时的延后一下。”
程编辑耐心地解释道。
钱国运的反应有点过于激烈,这超乎了程编辑的意料。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只要解释到位,被撤稿的作家也不会死缠烂打。毕竟,作家们以后还是要跟收获合作的,自己被撤稿只能说明自己的稿子还不是最好,今后多努力提高就是。
可现在,钱国运竟似是直接撕破了脸。
“你们答应了我,就得照做,我不要延后,我就是要在专号春夏卷上发出来!”钱国运执拗地说道。
“钱老师,那是不可能的,您的稿子已经被撤下,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承认我们杂志也有过错,可您想过没,您的稿子为何要经历几次三番的修改,要经历一年多的时间才被主编答应发在杂志上?那不是因为别的,只因您的稿子质量真的很一般!即使是修改过之后,也是处于可发可不发的那个很尴尬的档次,收获肯答应发您的这部长篇,已经算是对您仁至义尽!”
“我这人脾气直,直接跟您挑明了说,您有什么气只管冲我来,我接了,但我还是那句话,您的那稿子,不可能按用稿通知上的时间和期次来发!”
“钱老师,我手头还有不少事,再见!”
程编辑说完,当即挂了电话。
他的忍耐已经耗尽。
不挂电话,难道继续跟钱国运吵架吗?那也显得太没素质了。
钱国运快气疯了。
他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几易其稿,写出来的长篇,在程编辑的眼里只是一般货色,收获肯给他发出来,只是在可怜他!
不!绝不是这样的!
姓程的绝对是狗眼看人低。是戴着有色眼镜在看待自己的作品。
自己耗尽了心血写出来的长篇怎么会不好?就连他自己读的时候,有好些个段落章节都让他热泪盈眶了呢!
“啪!”
他扬手将自己的手机给摔在了地上。
手机瞬间被摔成了几瓣儿。
这部手机他也是刚买不久,平日里宝贝的什么似的,现在。盛怒之下,直接摔了。
水边遮阳棚下的作家们都在关注着在电话里跟人吵架的钱国运呢。
他们看他把手机摔了,呼啦啦都跑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缘由。
“怎么了,老钱?”
“是不又有变故了?难道是收获不打算再发你的长篇了吗?”
“给你打电话的是不是程编辑?他究竟说什么了啊?老钱。切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哈哈!老钱,看样子,收获有点看不上你的作品啊,有了可以取而代之的稿子的时候,瞬间就把你的稿子给丢到了一边。”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通过刚才钱国运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说的那番话,作家们也都忖出来了,这指定了是钱国运的稿子又发不了了!
如果不是这样,钱国运估计不会这么气愤。
这些人,倒是大多数都是心里暗爽不已。他们觉得钱国运的水平也就一般般,凭什么他能在收获上发长篇,而他们不能呢?
现在,钱国运的书稿发不了了。
多好啊!总算是不用再看他那张臭屁的骄傲的脸了。
不过,因为都是朋友,大家嘴头上都不会说得太过分,大多人都是在宽慰劝解着钱国运。
经过这么一阵劝解,钱国运倒是冷静了那么一点。
他将电话里程编辑的话详细地给自己这帮子作家朋友复述了一下,怒声道:“大家说,这算怎么回事儿?都发了用稿通知了。就因为一个小孩子的一部急就章式的,硬生生的要把我这样的老作家的稿子挤掉,给那个肖飞的新作让路!我怎么会不生气?”
“老钱,这回收获做得的确是很过分。怎么样?你打算如何应对这事?”一作家问。
钱国运楞了一下。
他气愤归气愤,但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击肖飞。
真的跟收获完全撕破脸吗?那对自己有什么好?
估计以后再在收获上发表作品的路都给堵死了。
刚才他那是激怒攻心,所以和程编辑发了一通火,现在想想,他已经有些后悔了。
你说人家编辑好言好语地过来和你说,给你做解释。还向你保证会尽快在后续的杂志中把你的稿子发出来。
这被撤稿已经是定局了。
自己想扭转都扭不过来。
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好声好气地答应下来,还居然和程编吵架。唉!这算怎么回事嘛!
“还能怎么样?只能认命了呗,发稿的权利在人家手里攥着呢,咱们这些无名之辈只能是任人宰割。”钱国运说。
至此,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老钱,我觉得吧,你就这么认了,我估计你那部长篇就真的发不出来了,你想啊,收获缺稿子吗?它不缺稿子啊!全国那么多名家都盯着它呢,这些人一年得写多少部长篇啊?再怎么着也要有个几十部的吧?你这次错过发表的机会,我看以后就真的再没机会发出来了。”一作家幽幽说道。
“是啊!是啊!在收获上发稿子,变数太大了,多少大大小小的名家挤破头的想在上面发表啊,今天是肖飞的新作挤掉了你的稿子,那下期没准就是另外一个名家挤掉你稿子。”
“老钱,我觉得这事,你得跟收获闹一场!你不闹,他们不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