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玉带着她进了一座与其他帐篷相差无几的白色帐子内,里面却是色彩明丽,陈设古朴舒适,屏风后放着一张能容两人睡下的榻,与方才简洁充满阳刚军人气息的主帐完全不同。
商凌月直接被抱着放在上面,脱下鞋履,这些事情往常他也经常做,她并没多大感觉,此时心里却酸酸胀胀的,商凌月低头握着他的手:“你回去吧,我真没事。”
苏伯玉根本没理会她,抽出手来脱了自己的鞋,连胡乱穿上的外袍,让婢女去拿他们替换的两套衣袍,并准备沐浴的热水,两刻后送进来。
婢女们都退出账外后,苏伯玉拦腰抱住她倒在床榻上,拉起毯子盖在身上,把两人的头都蒙在了里面,他突然就翻到她上面,一手撑着,开始解她的腰带,商凌月以为他要,急忙压住他的手,脸红道:“别。”
苏伯玉见她一脸燥热,她这是想哪儿去了,好笑闪了下眸,但没有解释,反凑到她耳边,一本正经道:“差点儿就成了真太监,受这么大惊吓,让我试试,看还能不能,乖。”
商凌月这才听出来他戏弄她,知道自己误会了,脸一时烧得通红,“可恶!”一歪头不看他。
苏伯玉本来没啥事,这一番折腾倒弄得有了感觉,暗叹口气,就贴在她脖颈间一动不动了。
商凌月也感觉到了他气息的灼热和压抑,不敢再乱说话动作,只轻轻抱住他的腰,二人脸挨着脸,静静躺着。
军帐里一阵安心的宁静,片刻后苏伯玉才抬起身来抱着她重新侧躺下,商凌月枕在他胳膊上,阖住眼依偎在胸口,整个身子都在他怀里,苏伯玉轻抚着她的发:“我刚想看看你那里的伤势,你肯定不想让医女看,我转述给她们,用些药才能好得快些。”
苏伯玉感觉她瞬间僵硬,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低沉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忘记宫里发生的事。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你还安好便足够了。”
商凌月闻言骤然抱紧了他的腰,眼睛有些热胀得难受,良久后沙哑道:“我喜欢你。”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是你,不是他。”
苏伯玉闻言心头悸了下,下面突然就又有了反应,夹着她双腿的腿不由紧绷起来压抑着:“嗯。”
商凌月发觉他异常,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影响这么大,眼里盘旋的泪珠瞬间被笑意取代,心疼他忍得难受,不由转头凑向他的耳朵低低道:“我用其他法子帮你吧。”
苏伯玉被她这么一撩拨,身下更是难受了,咬牙拍了下她的臀:“乖乖的,什么其他法子。”
商凌月闻言还以为他不知道是什么,当即体贴地告诉了他,信誓旦旦道:“就这个,试试,你肯定会喜欢。”
苏伯玉看她一脸诱惑他的跃跃欲试,浑身无力,唯独那里如火上浇油烧得更热,无奈一把将她的脑袋压到怀里,夹紧了她的腿:“别勾引我,一会儿还要给你收复盘镐,误了正事。”
“呃……”商凌月闻言看他是真要忍着,想起之前他说半个时辰后议事,便乖乖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了。
一会儿后沐浴的热水送来,二人共浴后才睡着。到了半个时辰,苏伯玉就起来离开,商凌月刚想派人叫韩卧来,没想到他已经到了帐外。
商凌月诧异传他进来:“你来找朕有什么事?”
韩卧道:“凤耀灵说陛下定会召我,让我来此等待陛下传唤,还真让那小子说对了。”
凤耀灵想必是看她今天和苏伯玉的样子猜出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商凌月叹了口气:“他了解朕。朕问你些事,看是否能补救。”
韩卧看她脸色不怎么好,点点头。
商凌月摒退婢女,低声说了在皇宫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朕害怕万一受孕,你可有办法?”
说完脸色比方才还要差,韩卧暗叹,捋着白须沉吟片刻后凝视她道:“陛下稍安,办法是有,但会对陛下身子暂时造成损伤,日后还要调理。”
商凌月骤然眸底有了光彩,不假思索道:“没事,只要能完全杜绝任何可能,朕做什么都愿意。”
韩卧能理解她的心情,道:“臣这就去开方子熬药。”
主帅帐中,苏伯玉到后,众将早已到齐,凤耀灵先告知之前的战况和安排,苏伯玉未做大的更改,只是弥补了有缺陷的地方。
到了黄昏,苏伯玉下令停止攻势休息。盘镐守军强守一晚,也已经力竭,留下部分巡视城墙外的苏伯玉军队动向,其他人轮流休息。
安排好第二日的事,苏伯玉回到皇帐,却见婢女们都在外面站着,阻止她们禀报进入,只见商凌月坐在床榻上手里拿着一件衣裳,低头怔怔看着,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在看什么?”苏伯玉走近坐在她对面。
商凌月闻言才发现有人,抬眸看了他一眼:“我想孩子了。”将小衣裳递给他:“下午我在帐外散心,见浣衣妇洗自家孩子衣裳,问她要的,如果病儿在,这衣服大小他刚能穿。”
声音平静,可泪珠却在眼眶里打转儿,她强压着不让流下来,苏伯玉骤伸将她搂入怀里,叹了口气:“病儿的仇我会报的。”
商凌月埋首在他胸口,沙哑嗯了一声。
苏伯玉听着心下也不好受,但还是没说出真相,只继续道:“孩子以后还会有,今天韩卧都告诉我了,等你养好身子后,我们再生一个。”
一炷香后商凌月心绪才好了些。
第二天,西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