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落在贺兰勋的脸上,他一步步来到陆盈盈的面前温柔的笑着,陆盈盈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也无法控制自己心跳,就在嘴巴微张,口水一滴滴落在手绢上的时候,那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手绢下方干净的部分给自己擦脸。
“时候不早姑娘也该回家了,至于这墙……我劝姑娘以后不要爬,伤了身体不说,在下还怕姑娘吓坏我的小黑。”
说着贺兰勋从陆盈盈的衣领处拿下来一只小蜜桔大的蜘蛛放在她的面前晃着。
“啊……。”
陆盈盈一开始只觉得自己头发有些异样,因为太疼所以没有多想,没想到是一个黑乎乎满身是毛的蜘蛛。
于是贺兰勋有些诧异的看见一个满身都是灰土的姑娘拉着一个人闪电般的离开。
“公子,这样吓人家姑娘好吗?毕竟人家是倾慕着公子,这翠玉斋做的蜘蛛还真是逼真。”锦丰挠着下巴打趣着自己公子。
“是吗?将它收好。”贺兰勋转脸就将手下蜘蛛丢给了锦丰。
锦丰结果蜘蛛在手中把玩,良久感觉手下一痛,看见蜘蛛的腿不停的挥舞,才用颤抖的声音问向贺兰勋。
“公子,你不在开玩笑,这是真的蜘蛛?”
“我没说是假的。”
“公子……你知道锦丰对蜘蛛过敏,为什么还要扔给我。”锦丰是个大块头的男子,此时竟然有些哭音。
“我没说你一定要接。”
“公子,蜘蛛咬我。”
“放心,他并没有毒。”
贺兰勋笑容更甚眼珠子转了一转对着脸开始发肿的锦丰又道:
“南街新开了一间云酥鸡你去买两只,一只送给素宛,一只带回来,东街的杨枝甘露不错,母亲很喜欢你也去买些回来,小妹喜欢……”。
“公子,够了。这两句锦丰听见了这就去准备,至于后面的,公子您知道,小的耳背说了也不一定听见。”
“回来将院中的三大水缸给挑满。否则禁闭三天,话我就放着了。”
贺兰勋说完就甩步走开,让肿成猪头的锦丰差点摔了一个跟头,他一直都知道这天底下谁都可以惹,唯独自己公子绝对不能惹。永远都是现做现报。
素宛接过下人送进屋子的云酥鸡,这脸扑腾一下就红了,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在跳满脸的笑颜,只是很快脑海里就出现最后那句话,心脏犹如石头一般落在了地上。
“小姐,这云酥鸡是您最爱的食物,配着薄荷水那是一绝,怎么您现在好像不开心,是因为送进来的不是我们的准姑爷吗?”
“不要乱说。”素宛看了一眼外面一直往里偷偷张望的下人小声的警告者。
玉竹鼓着嘴巴点点头。
“竹桃还未醒吗?”
“早上醒来了未说话便又沉沉睡去,我炖了些补品给竹桃。现在就送过去。”
“我跟你一起。”听着竹桃醒了过来,素宛才开心的点点头。
只是当他们都来到房间的时候除了一封信再没有别的东西。
玉竹手中食盘摔在了地上,然后跑过去查看,东西都在,唯独竹桃最爱的一根发簪没有了。
素宛拿起信来细细的看着,当看见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手放了下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向门外走。
玉竹哭着捡起来看,身体微微颤抖。
“小姐勿念,随着苏望的离去。竹桃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感激小姐给我的温暖,也舍不得玉竹,但是我也有怨。苏望的死最终都跟小姐相关,我又不能恨。我很迷茫,但是竹桃相信,竹桃一定能改变现状,只是需要时间。
许是一天两天,许是一年两年。等竹桃想通了,竹桃就会回来。
只是……。
小姐!你确定你想要的吗?你确定自己的心吗?竹桃看的真切,小姐一定有小姐的苦衷,但是竹桃心疼且害怕。
勿念,竹桃上。”
看着字里行间满是她所认为不辞而别且不负责任的话,玉竹泪眼模糊。
“小姐,她还会回来吗?小姐?竹桃是什么意思?小姐……玉竹不相信。”
“随缘吧。”
起了风,素宛站在窗外,风吹起那如墨的发丝,眉眼间是迷茫,口中带着叹息。
让肉眼看不见的是时间,迷迷糊糊中已经到了大公主所举办的海花会,原本这海花会只是为大公主庆生而献上礼物以及自己的一技之长甚的聚会。
但是由于十多年前在大公主府中看上一个女子并且带入了宫中,这海花会就不单单是海花会,大公主虽有不悦但是随着时间流转,皇上对自己的不耐,她更愿意组织这样的聚会挑选一个合适的人送入宫中,增加皇上对自己的的信任。
大公主韶华不再,所以更喜欢用用艳丽的衣服打扮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气色不错,事实上她早已疲惫不堪,如今她已三十有五是个徐娘半老的年纪,可是自己却是众人所怕的天煞孤星一个寡妇。
连嫁四人都是已夫家猝死或者意外而告终,最终在自己的心伤疲惫中终结再嫁的意思,也没有人再来招惹他,天煞孤星,就算天家之女也没命享,皇上也听信了谗言不愿意靠近自对方,事实上,无论是谁只要是跟自己关系好的男人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
“公主,这金步摇更适合您的贵气,也衬得您肤白娇艳。”一个侍女在大公主身旁小心的说道。
看着金步摇的大公主叹叹气。
肤白貌美有什么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