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河面突然画出一支小舟,小舟上站着两个汉子,划到江心的时候,其中一个汉子扑通一声扎进河里,约莫过了三分钟的时间,这个扎进河里的汉子露出了头,手里举了一座坛子,小舟上的另一个汉子伸手接过了坛子,河里的那个汉子又重新爬上了小船,这小船又划回了岸边。t诶父吮叻畔铝艘桓隼鹤樱用绳子拴着,这两个汉子上岸后把那小坛子放进了篮子里,酒眔牙鹤永了上来,朱一丁仔细瞧了瞧这篮子,是一种很朴素的坛子,坛口封了很厚的一层泥,酒県〕鲆缓清水,把坛身清洗了一遍。就递给了朱一丁?
朱一丁打开盖子,瞬间就是一股杏花香扑来,好像这股杏花香并不属于这杏花村的一样,来的更绵柔,更悠长。朱一丁心情大快,“好!”拿过坛子,将那尘封在河底的杏花酒倒在碗里,一饮而进。这酒入口之绵柔,好像不是朱一丁喝下去,而是这酒自己跑到了朱一丁的肚子里一样。当下朱一丁又喝了两碗。
正在朱一丁喝的正高兴的时候,突然听到酒肆的下面,一棵老柳树的下面有人在那叫骂:“哪个不开眼的,勾老子的酒虫1”这人约莫有三十来岁,一脸的络腮胡子,浓眉大眼,看上去倒颇为生猛。
朱一丁问酒保:“那人是谁?”
酒保笑了笑说道:“这人名叫金刚,本来不是我们杏花村的人,听说五六岁的时候冲上游漂下来的,正好被当时一个在河边洗衣服的老太太看见,就给救了,那时候他才五六岁,而那老太太也是孤老一个,平日里都是我们杏花村人接济过日子,捡到一个小孩很是高兴,他们俩相依为命。过了三年,那老太太就病死了。这孩子守孝三年就又成了孤儿,平日里就靠给我们杏花村的人干点活维持生计,这家伙力气当真了得,一个人抵得过八九个人,就是得了工钱也不存起来,就光买酒。所以到了三十多岁还没有娶上老婆。”
朱一丁听完,哈哈一笑,来到栏杆边,对着金刚喊道:“兄弟,上来我俩喝一杯,今天我请客。”
金刚听朱一丁这么一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在老柳树底下扭扭捏捏半天,憨憨一笑说道:“不了不了,我不能平白无故喝你的酒。”
朱一丁笑道:“唉,错了,错了,你且上来,喝就是,因为你已经用三样东西换了我这酒了,来吧。”
这金刚一听,顿时摸不着头脑,自己什么时候给了朱一丁三样东西,就想上去听朱一丁怎么说,于是就买入酒肆,来到楼上,和朱一丁对面坐下。对朱一丁说道:“你且说说,我用了哪三样东西换了你的酒,你要说不出了所以然来,我还是不能喝你的酒。”
朱一丁轻轻笑了笑说道:“首先,你为人忠厚老实,秉性纯良,这一点值得一喝。其次,你让我看见了男子汉的刚健,这一点值得一喝,第三,你行事光明磊落,这一点值得一喝,就凭这三点,就值得我请你喝个痛快。”
这金刚是个粗人,不知道朱一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听起来好像是在夸自己,而且这朱一丁看上清眉俊目,看上去飘飘然好像神仙一般,自己看着竟然有生敬佩之意。也就不管那么多,扯开嗓子,哈哈一笑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那我今天就不和你客气了。来,喝!”说着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先敬了朱一丁一碗。
朱一丁觉得金刚这人豪爽耿直,有点想起了张飞,不禁有些走神,看着金刚倒和张飞有几分神似,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也端起一碗酒和金刚喝了起来。这两个人你一碗我一碗,一连干了十八碗,朱一丁本来酒量不是特别之好,可是今天心情大好,不知不觉居然超了量,越喝越多。喝到后面,朱一丁看东西已经在那摇晃了。
金刚虽然是条生猛的汉子,酒量惊人,可是今天喝的也确实过了头,往桌子上面一趴,扯着震天的呼噜,自顾自睡着了。朱一丁靠在栏杆上,威风吹来夹着杏花,桌子上面杯盘狼藉。这个时候朱一丁看了一眼金刚,突然一惊,酒居然醒了一大半。
他刚才无意识之中开了广目之眼,看金刚的时候,居然看到一头黑虎趴在那睡觉。朱一丁揉了揉眼睛,又用广目之眼看了看,这回是真真切切的黑虎。朱一丁心里好奇,难道这金刚是黑虎转世?
朱一丁随即一笑,自己问自己,管他是什么,这金刚为人耿直,很合自己胃口。过了半天,金刚酒醒,看到朱一丁站着栏杆上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刚才喝多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朱一丁笑呵呵地说道:“金刚啊,我问你一件事啊,我马上就要走了,我看你在这杏花村也没什么事,而且你要一直在这杏花村给别人打工,岂不是埋没了,所以我就想问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这黑虎听朱一丁这么一说,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人没什么脑子,要是跟着你给你添乱了怎么办?你要是不嫌弃,我金刚也是贱命一条,跟着你就跟着你。”
离此之外不远,十八里河之上,一个面色苍老的老者紧紧追着前面的五个人,这五个人中三男两女,都在一张红色的毯子上面,在河面上急速飞驰。而身后那一位老者凌空而飞,眼睛里充满了不屑和傲气。这两个女子其中有一个面如金纸,胸前染着一片血红,勉强支撑着自己。另一个右手掐诀,操控着这红色的毯子。而那三名男子也是一个个面如金纸,看样子疲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