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门前,两个身影相对而立,毫无表情的脸上,不怒自威,手里拿着一把青龙偃月刀,亮晶晶的渗透着寒光,一道深陷入入肉的刀疤,狰狞的躺在脸上,在黑夜里无声的恐吓着。
达达的脚步声,慢吞吞的由远及近,一位形容枯槁住着拐杖的老妇人,拘偻着身躯,踏着艰难的脚步,亦步亦趋,两眼无光地小声絮叨着。
嘴唇干裂的渗透着血丝,双眼深陷,空洞的眼神对着苍茫的路道,像是无声的控诉。许是失去了仅有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了身体的小腿,突然而跪,一下子栽倒在地。
“什么人?诸葛门前,不得停留。”听到了呻吟声的刀疤男,带着严厉的语气,目光阴险的看了过去。
“行行好,给我点吃的喝的,我已经四天没有吃东西啦,行行好,各位大爷,给点…..”见到随声而来的刀疤男,饥饿代替了恐惧,抓着不远处的双脚,有气无力的念叨着。
泪水一会儿就沾湿了脸颊,,肮脏的脸庞之上,划过褶皱的纹路,一点一滴的滑下,两只手掌漆黑的满手是茧。
“娘的,哪里来的糟老婆子,敢弄脏我的新靴子,不想活啦……还给你吃的,喂条狗还可以叫唤两声,喂你可以干什么?浪费赶紧滚,哪里来的滚那边去”看到自己的新靴子被弄脏了,刀疤男立刻语气不善了起来,抬起脚后退了几步。
“可怜可怜我,行行好......”像是溺水的人最后抓住的一根稻草,拼尽全力的想抓住。
“滚娘的,你还敢抓.....”彻底失去了耐心的刀疤男,抬起右脚就是一踹,老妇人顿时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呻吟着。
“呸,哪里来的老东西......”愤怒的刀疤男,对着地上的人啐了一口唾液,骂骂咧咧的转了回去。
啊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惊起门前一处归巢的鸟,扑闪着翅膀,向着黑夜深处,飞逝而去。
“刀疤?怎么回事?”另一个门卫急匆匆地赶来,夫妻瘫倒在地的刀疤男,人如其人。
“残啦”冰冷的声音从黑夜里响起,无情地压抑着脆弱的神经。
“谁?出来这是诸葛府邸,你敢打他?”对着不远处出现的一条黑影,声色内荏的大叫道。
“打了就打了,能怎么滴,他敢怎么滴?”黑影慢慢地扶起瘫倒在地的老妇人,从腰间掏出一皮袋水,喂着老婆婆喝了下去。
“诸葛家,很了不起吗?真是狗眼看人低,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家伙,主人欺负我儿,两一个狗腿子都这么孬种,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真是老天没眼,白生了一群畜生......”黑影一步一步的逼近,身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气势,一股藐视天下的大气和一副浓烈非常的杀气,交织而出,一步十寒。
“你别过来.....我喊人啦来人哪,有人闯府,救命啊”两腿打颤软的看门狗,终于在浓烈的杀气里,吓破了胆,瘫倒在地,身下一副刺鼻的气味倏忽而出。
“滚诸葛涅给我滚出来”黑影皱了皱眉头,闻着散布在空气里的异味,鄙夷的下了手,气愤的吼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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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
几处烛火,点亮了诺大的空间。
一个人影端坐其间,下方一个骄纵的身影,赫然正是诸葛年。
“年儿,这些天你的进步很大,家族武功也练到了第五层,在年轻一代里,也是翘楚,赶得上你的,少有人在,不过最近你好像轻浮啦,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虽然我现在是家主,不过要是你不优秀,我都帮不了你,到时候家主之位肯定是另一枝的人当,到时候你会很不好过,知道吗?要戒浮戒躁,能做到吗?”对面稍微有点年迈的人影不急不慢的说道。
“爹,知道了,再说了这些天不是很好吗?一直按你的意思而行,没有什么大事......”诸葛年满不在乎的说着,一副天下我有的仗势。
“还说没有,前天你羞辱纳兰家的小娃娃纳兰周易,这是你还想瞒着我吗?混账东西,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你没事招惹纳兰家的嘛,谁给你的权利,纳兰玉叶那个老东西,是个不好惹的主”诸葛涅一拍桌子,顿时前后像两个人,温文儒雅的人立刻变成了手掌生杀大权的将军。
“纳兰家有什么好顾忌的,得罪了修仙的人,两个儿子又被仙人给废啦,纳兰玉叶那个老东西,能翻出多大的浪,再说了我们家还供着一位仙人哪,怕他什么?”委屈的诸葛年,颇有点不以为意的瘪瘪嘴。
“哦,对了,水仙那个贱人不是会仙人法术吗?纳兰玉叶怎么不去学那?”诸葛年脑袋一亮的说道。
“唉你也太骄横啦,所谓枪打出头鸟,不动脑子早晚会被别人掂着脑袋走......纳兰玉叶,是一世奇才,绝代枭雄,打仗时身先士卒,所向披靡,最后功高盖主,才不得已隐退,修炼武功更是迅,短短两年时间,就从一个刚出道的少年,练就了绝世武功,罕有敌手......”陷入追忆的诸葛涅,仿佛又见到了那个曾经驰骋沙场,笑傲苍生的绝世武将。
“那是以前,现在不是没落了吗?”诸葛年纷纷的说道,见到诸葛涅愤怒瞪过来的眼光,低着头喃喃自语。
“你懂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纳兰玉叶不修仙,不是因为不可以,而是不能,水仙会的仙术,已经被清风升仙宫限制,不得私自外传,要不然会被当做叛徒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