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匆匆的赶到内屋,抱着看似痴呆的纳兰周易,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一股悲戚慢慢地在周围晕开,
“来人,传张先生为小儿检查身体……”阴沉似水的脸上,少有地动了真怒,身下的椅子咯咯吱吱地乱响。
“家主,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对啊,会没事的……”
满怀的希望的家人,诉说着心底的浪漫,却掩盖不了周遭的抑郁,以及空气里的不自由。
“张先生,快来看看小儿,现在怎么样啦?”夫人焦急地喊道。
“夫人不要着急,让我来检查一下…….”只见张先生双手突然玉化,灿烂的华光,照耀着满堂悲戚的脸,渐渐的晕开了脸颊紧皱的眉头,不自觉的冲淡了内心里得抑郁伤感。
“张先生真乃神人,肯定会有好办法的……”一家人七嘴八舌的又说开了,气氛也稍微活跃了。
“就是,赵先生可是皇上派来的神人,常住我们纳兰家…..”声音小了起来,只见赵先生脸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凝神以待。
“可是为什么每次少爷刚出生,就来那个叫什么燕的捣乱,大少爷如此,小少爷也是这样……”人群后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嗯?”纳兰玉叶一惊,猛猛地回头顶着说话的小女孩,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家主,这个小少爷….”
“赵先生,尽管说,怎么样,我有心理准备……”急切地打断了支支吾吾的张先生。
张先生收回烁烁生辉的双手,温软心扉的玉质光滑,慢慢的消失,一脸严肃的转过头来。
“好的。家主,小少爷现在和大公子一样,经脉全部被堵塞,导致了大脑内部呼吸不畅,一半痴呆,一半浑浑噩噩,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会像大公子一样,一辈子像一个废人,昏昏沉沉中度过一生,除非……”
“除非能够修仙,得到一枚珍贵的筑基丹吗?”妇人对着语带犹豫的张先生,无精打采的抱着怀里的周易。
“是的,妇人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得到肯定的妇人,眼里的光线瞬间像消失了一样,苍老了许多。
“难道天真的要亡我吗?”
深夜,鲜艳的大红灯笼,被无情的摘下,烧毁在门前的狮子足下,灯火通明的庭院里,渐渐的熄灭了,黑不隆冬的夜空下,一处忽明忽暗的烛光,在不远处摇曳着,不屈不挠,守望着黑暗里的一丝希望。
“玉叶,这要怎么办哪?……当年就是不忍风儿,在万众瞩目里碌碌无为一生,才把他送出门远走他乡,现在易儿又是这样……”一方金丝大床上,男人紧紧抱着依偎在怀里的妇人,忧心忡忡地对着明灭不定的光线,不算苍老的面孔上写满了憔悴。
“能怎么办哪”
“要不去求求皇上,皇上背后有修仙者撑腰,一定会有办法的”许是最后的希望,妇人急急的想抓住最后一丝稻草。
“没有用的,当年我功高盖主,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要不是我最后弃官归隐,也许现在只剩下一抔黄土啦,你也知道,每次儿子出世,那个孔流燕,都会来捣乱,肯定有人告密,这里面就有皇帝的影子,他怎么还会救我儿,你就断了希望。”
“可是……可是孩子怎么办,你的武艺他学不了,仙途他们又没希望,真的要蹉跎一生吗?”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光盈利的面孔更加苍老了。
“夫人不要放弃,最近几年会有大事生,而且世俗界也没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我一定会为我儿,拿到那样东西的。”坚毅的脸上,写满了自信,更充满了一股不成仁就取义的一往无前。
“老爷,你是说…..”夜色里一股声音突然高昂了起来,喜极而泣的回声传荡开来,在漫天闪烁的星辰间,荡开一层层涟漪。
时间如白驹过隙,
一转眼,
已是五年。
府邸内的小湖边,一个清秀的五岁少年,静静地坐在湖畔,望着湖面上流连往返的鱼儿,愣愣的出神。
只见少年眼里一会儿暗淡无光,像一个木头人,一会儿万物失色。只是在这暗淡无光和万物失色转换之际,一阵阵希冀的眼神在眼底深处弥漫。
旁边一位七八岁的小女孩,对着面前的人,痴痴的看着,时不时的脸颊飞起飘红,笑脸灿烂的像个盛开的牡丹花。
“小茹姐,你看着小鱼儿,天天都这样在空气里飞来飞去,怎么不觉得累哪,我是为什么哪,老是没力气,好困啊”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找了张口,仿佛连说话都费了好大力气。
“少爷,我也不知道啦,不过没事的,在长大一点,就会好的,少爷你那么可爱,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嘻嘻…..”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吐着小舌头,一字一句的回复着。
“少爷,你都看了一天啦,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外面好热闹的,还有好多好吃的…..”少女甜甜的开了口,一对小虎牙,尖尖的,配合着恬淡的笑容,煞是可爱。
“小茹姐,有好吃的吗?我要吃,我要吃…..”周易立刻回转着傻乎乎的小脸,扯着少女的衣袖,乖乖的叫个不停。
“呵呵,走,买好多好吃的。”少女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满意的享受着甜甜的幸福,扯着周易,活跃的走了出去。
“每次一出府邸,就感觉轻松了好多,府里好是好了,就是太安静啦,像一个牢笼,哎呀,真舒服”美美的伸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