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君晟拉回来。

却见君晟微一侧身让了过去,还又往前踏了一步,直直盯着君殇,宛如吐着信的毒蛇,随时都会扑上来狠狠咬上一口,“七皇兄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想弑父不成?”

君殇又看了他一眼,依然是那样平静淡漠得好似根本就没将他看在眼里,只嘴角微不可察的轻掀,满满的讽刺。

不过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忽然从他身后响起的声音一下子就吸引了殿内所有人的注意,“那是你的父皇,可不是我北翼皇长孙的!”

当看到那漫步而入的男子,其他人尚没有太大反应,唯东临皇猛的睁大了眼睛,霍然站起,那神情,三分震惊,三分怨怒,三分敌视,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秦峯!”

秦峯?

君殇不由得愣了下,定定的看着这个气质尊华的中年男子,指尖微颤。

他怎会在此?北翼的太子殿下,他的……父亲。

秦峯的目光在君殇身上一落,然后转到东临皇身边的君晟身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嫌弃之情直刺而去,冷笑着说道:“到不愧是你君澜的种,一样的阴毒卑劣,不知好歹,自以为是得让人讨厌!”

所谓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虽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只有东临皇在把秦峯当做是情敌,在北翼太子妃恢复记忆前,秦峯并不知道将他爱妻掳走,害他丢失一个孩子的人竟是东临的皇帝陛下!

此刻两人可谓是阔别多年后的面对面,秦峯毫不遮掩的轻蔑厌弃让东临皇如鲠在喉,不过他竟不气,反而又缓缓坐回到了他的龙椅之上,微笑着说道:“晟儿虽是我的种,但也是宁安的儿子。”

只一句话,秦峯霎时阴沉如鬼,越发浓郁的杀气喷薄而出,使得这大殿之内的气压都低沉阴暗得让人几乎透不过气,其迫人气势,让东临皇这个一国之君都深感凛然。

但也只是眨眼间,秦峯就又平静了下来,冷冷的扫过君晟,道:“不过是个让宁安深感屈辱恨不得杀之的孽种而已,现在就连你也已是失败者,本宫用得着跟你计较那些?就当是只疯狗咬了本宫的太子妃一口,还叼走了本宫的儿子!”

东临皇顿时脸色铁青,君晟越发阴沉,连君殇都不由眼角一抽,看了他一眼。

秦峯却越说越高兴,走到君殇的身边很自来熟的拍了拍他的肩,满脸的欢喜和欣慰,还有一点藏得极深的歉疚与心疼。

然后,他转头对东临皇说道:“不过你能把本宫的儿子养大还教导得这般出色,本宫还是应该感谢你的,所以……本宫待会儿杀你时会轻一点,慢慢的杀,好歹让你多喘几口气。好歹,本宫放下一切事物,跋涉几千里而来,就是为了能亲手杀你!”

等秦峯和君殇出来,外面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东临皇城已彻底掌控在北翼的手中,东临皇室众人尽皆关押。

但出人意料的是,秦峯并没有对东临皇室赶尽杀绝,只斩杀了大部分,却将那曾与君殇交好的,放过了,只是限制了自由,剥夺了权势,从此只能当一个生活在一小片天空下的富贵闲人,比如……五皇子君泽。

就连君晟,都免了一死,但他被彻底幽禁,就他那先天不足的羸弱身子,没了无止境的珍贵药物,也不知还能活多久。

君殇就在一旁看着,并不曾要求或是表示什么,只神色,终于还是微不可察的缓和了那么一点点。

彼时,楚离正将沈之诲五花大绑,拖死猪一般的从皇宫某个角落里拖了出来,楚玥在旁边站着,冷眼旁观,更无视神沈之诲的求饶求救之声。

城破时,大部分的朝中重臣正在宫里,宫门一破,皆都四散逃开,但现在都已被找了出来看押,唯有沈之诲,有幸被楚世子亲自抓捕,亲手捆绑,亲自拖拽看押。

“阿离,你这是要将他如何处置?”

秦峯太子在不远处询问,楚离连头都不甩一下,直盯着沈之诲阴测测说道:“本世子决定带他回翼京,交给我父亲处置!”

众人皆:“……”

北翼大军攻占东临皇城之后,很快就肃清了城内的敌对势力,或处置或安置了一大批曾经的东临显贵,又安抚了受惊的百姓,待得安稳之后就开始朝着东南西三个方向收归东临的剩余国土。

而秦峯、君殇、楚离和楚玥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了曾经的东临京城,一路往北前往北翼。

“小玥儿,女孩要矜持些,别整天跟别的男子黏黏糊糊,影响了清誉就不好了。”

“阿离你这是做什么?玥儿尚未出世时就已是我皇家媳妇,理该跟未来夫君多多相处培养感情,怎么就不矜持,怎么就影响清誉了?”

“啧,我家小玥儿这般好,岂是谁都能娶的?”

“玥儿年纪不小了,再等下去可就成老姑娘了,本宫打算回去后马上为他二人筹备成婚大礼。”

“太子殿下您想多了,在下打算为我妹妹招赘,不嫁人!”

“你家有你传宗接代,作何还要你妹妹招赘?这不是胡闹嘛!本宫怎么觉得你是在嫉妒呢?如此你尽管放心便是,待得回去后,本宫亲自给你设宴相亲,但凡有你中意的,本宫当成便能为你赐婚。”

君殇和楚玥两人就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倒是也颇为有趣。

半月后,他们终于抵达北翼京城。次日,北翼帝昭告天下,皇长孙回归,普天同庆。

又三月过去,原东临国土尽归北翼所有,唯西边数城被西元趁乱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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