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动着洛川的刘海,她也随着明月的目光看去,看着此处几乎是丈丈皆是梨花树,以前曾想着是皇后酷爱梨花,可今日明月既然有意的提起那定是这个梨花不简单了。
洛川疑惑不堪的答道:“难道是皇后只爱梨花吗?”她胡乱的猜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继续随着明月的步子向前移去,明月侧身看着洛川浅笑的说道:“爱梨花的另有其人。”
洛川听此言更是糊里糊涂愣在原地低头琢磨着,抬头好奇的追问着:“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另有其人?那个人是谁?”却发现明月已经走了很远了,她小跑着追着明月,风扬起飞舞的青色曳地裙摆霎时好看。
明月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青莲的事讲给洛川听,就这样一边走着,明月一边说着她,韩良,青莲的往事,洛川听着明月滔滔不绝的说着,轻轻的点头应着,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明月台被烧毁,听说正在铲除废墟,也不知会不会重新修整,可韩良也未发话,明月就一直与洛川相住在延华殿了,不知不觉洛川像听故事似入了迷,不知何时已回到宫中。
听着明月的故事,洛川渐渐对爱情有了别样的见解,见明月说完,洛川徐徐说道:“姐姐爱皇上没有错,青莲爱皇上也没有错,皇上爱青莲也没错,错就错在皇上不应该娶了姐姐心底又是其他的女人!洛川只信一生一世一双人才能天长地久!”
现在明月说那些过去的事儿,已经不痛不痒了,像是在说他人的故事一样,她继续的说道:“当年我也是你这样的想法,皇上执意立她为侧妃,已我当年争强好胜的心性怎会答应他,所以害了她。”
“所以皇上是因为青莲的而讨厌姐姐吗?”洛川无心的说道。
“或许是吧,我也不知,我的一生本就是在一场政治利益之中,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明月淡淡的说着,轻声儿的语气总有些伤感。
洛川看出明月有些失落,就后悔问那一句了,嘟嘟嘴委屈的说着:“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月那个笑涡越来越深,樱颗一抿,双眸泛着暖暖的光泽,毫无刚才的伤感之意,浅笑的说着:“我没有怪你得意思。”
香菱这个丫头拎来一壶茶,沏了两杯茶,一路上她也听见了洛川与明月的谈话,直摇摇头感慨的说着:“原来皇后全因为她长的像那个青莲而已才博得宠爱,这一生啊还只是别人的影子,真可怜!”
洛川却与香菱杠上,甜甜笑着说道:“你这个丫头懂什么?你看她还不是坐上了皇后这个宝座吗?”
“她是皇后有怎样,还不是青莲的替身。”香菱也故意的做了个鬼脸,与洛川笑呵呵的说着。
一屋子轻松的气氛,明月很是舒心,这些话说出来心底也不觉大为畅快,她粉嫩的唇瓣品了一口茶又叮嘱香菱一句:“记着这些话可不能告诉外人!”
香菱鬼怪的朝明月吐吐舌头,故意行了一个侍女的大礼高声的说道:“是!奴婢遵命!”
有着古灵精怪的香菱倒是逗的大家开心,一向稳重的素云却想起什么说道:“主子还记得冯昭仪吗?”
“怎不记得?那个妖媚的女子!她的行径的确有些古怪,不过还未待我查出就已经被废戳位份了,这些日子忙着,还把她忘了。”明月说着。
听到明月这话,洛川收住笑颜,眉宇间满是严肃的说道:“冯昭仪她怎么了?也是姐姐的敌人?”
明月也是神色凝重不堪,瞬间殿内气氛也是冷到极点,明眸皓齿闪动的疑惑让洛川感到不安,她若有所思的说着:“她怎么了?我也不知,但我一定会查下去,还有洛川你记得后宫里的女人都会是我们的敌人!”
洛川“嗯”了一声儿,又陆陆续续的说着:“怎么查?冯昭仪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不像湘婕妤那样好对付。”
明月放下手中的茶杯,肌肤胜雪,一双手白玉一般,自然的放在膝盖上红嘴轻轻一撅说着:“我们浪费心神的去对付她?待她自行露出马脚便可。”
“姐姐可有什么计策?”
明月清秀绝俗的脸庞上黑色的眼珠一亮说道:“静观其变!”
洛川赞同的点着头,香菱却突然的说道:“若奴婢没记错,旁边宫殿溢春斋便是冯昭仪的局所。”香菱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殿内的向西的那扇窗子,将其打开,映入眼帘的乃是贯穿整个皇城的那条清水溪,隔岸便是香菱所说的溢春斋了。
明月与洛川齐齐走到窗子前,静静的注视对岸云里雾里的宫殿,似在云雾里飘绕,仿若一座蓬莱仙岛,小溪大概只有两三丈的样子,但无论因旱季还是流水不断,若雨季,它也还是从容的细水娟流乃是宫中一大特色。
两岸清一色的绿煞是好看,将清水溪紧紧的裹在其中,水清澈见底,但也很深,约莫可以淹没一个成年男子的头顶,窗子的一丈一处便是这条清水溪了。
素云解释道:“清水溪旁的花草树木因溪水常年滋润,因此都比其他地方的要茂盛一些,再过些日子过了雨水,这里的春色可说是宫中一绝,这溢春斋修建在岸边,顾名思义得此名了。”
明月与洛川皆是点头应着,而此刻正郁闷的香菱也说着:“冬日里雪大井里水都冻住了,奴婢见清水溪的水哗哗流着,有天夜里跑去溪边打水,却好像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