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走在回宫的路上,看一路上被装饰的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逢太后寿宴,各宫皆是欢天喜地,忙碌着给太后准备贺礼。
可是宫里的人越是与平日里一样安详从容的生活,明月越是有些不安,来京使者遇害,前朝动荡,可宫里却还如此平静,还有于天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思来想去之后明月决定还是去云祥殿一趟,或许韩良不愿见她,就算如此,她也要一试。
后来她才发现,为了韩良,她早已抛弃了她的自尊,她的骄傲!
“麻烦李公公进去通报一声儿。”素云在云祥殿宫门外对李茨说道,李茨看了看明月,撇了撇嘴说道:“娘娘,皇上现在正在气头儿上,谁也不见。”
“李公公你怎么知皇上不愿见我家娘娘呢?”素云反问道,眼见明月一路走来,都没有歇息一下,都到晌午了,也没有用过午膳,不就是来看看皇上吗?心中有些为明月叫屈不平。
李茨有些难言,推推嚷嚷的也不好说什么,这时小乐子端了一人参鸡汤煲来,对明月施了礼数又对李茨说:“师傅,这鸡汤都热第三遍了,送进去,皇上还是不喝怎么办?”
李茨瞪了小乐子一眼:“去,去,快去,快去送给皇上!”
小乐子嘟囔着嘴,说:“师傅,皇上从昨天就滴食不尽,送这鸡汤进去,又原封不动送了出来,师傅,还是你去吧。”
李茨无言的唉声叹气,一甩拂尘,另一只手正欲结果小乐子手中的人参鸡汤煲,明月对素云是个眼色,素云会意的夺过小乐子手中的鸡汤。
这李茨一见,惊讶的看着明月,明月莞尔一笑:“既然这样,这补身的鸡汤,倒不如本宫送进去。/”
李茨欲图阻拦,但见明月强势也明白她的性子,吞吞吐吐说:“娘娘,这恐怕不好,皇上说过谁也不见。”
明月正想走进宫门,却听李茨此言停下脚步,侧脸轻笑说着:“李公公,本宫会让皇上把这碗鸡汤喝进,这样你还不让本宫进吗?”
李茨无言的站在原地,看着明月走进宫门内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自顾叹气,“也罢也把,就算皇上怪罪,只要皇上能吃点,补补身子,老奴也就无所谓了。”
殿内
此刻的韩良与往常一样,笔直的坐在书案前看着奏折,明月刚一步踏进殿内,韩良听见声儿,头也不抬的说:“放在一旁就是。退下吧。”
可是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儿,他到有些不耐烦的训道:“小乐子!”可一抬头,竟是明月倾城倾国的玉颜带着浅浅的笑意走来,他突然变换了语气:“你怎么来了。”心头却有些不乐意,不是告诉过李茨谁也不见吗!怎么让她进了!
明月没有回答,走在书案前,把鸡汤放在他的手边,“臣妾只是负责来送鸡汤的。”心中却在苦笑是来送鸡汤,还是真正想来看看他到底好不好。
他风轻云淡的瞥了一眼,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说着:“好了,放在这吧。”又专心致志的看着他的奏折,明月在旁边偷偷瞄了一眼,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他没好气的放下册子,昂头看着明月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皇上喝了鸡汤臣妾就走。”
韩良翻了个白眼,唏嘘的看着明月,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漫不经心的盯着明月看了良久,明月倒是淡然的盛了一碗鸡汤递给他。
“朕手酸,你喂朕!”他忽然开口,可她的手却停留在空气中。
良久,明月才浑身不自在吹了吹汤匙里的汤,喂到他的唇边,可是他丝毫没有张嘴的意思,这个韩良!又在耍她!她又气又急,可面容依旧微笑,可那双眼睛里的气愤却被韩良看见了。
他撇过头去,避开明月又说道:“你不愿意就退下, 朕自会找一个愿意服侍朕的人。”
她,想把手里的汤匙与碗丢了,为什么这个韩良总是这样一次次玩儿她,本来是好心好意来看望她,为什么他又要这样对待自己。
她再怎样坚强,也受不了韩良的冷嘲热讽,自然反应的回击道:“是吗?那皇上找去吧。”明明说过,不再会去主动靠近他,可是为什么还是要一次次卑微的讨好他,她就那么卑贱?任由他玩弄?
对,她不会在乎!
看见她眼里的失落,他心底到有些别样滋味,他一手拿着奏折仔细的端详着,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拿起明月才放下的汤碗,放在唇边,吹了吹,喝了一口,不一会儿功夫,就见了碗底。
见碗空了,素云主动上前又添满一碗,韩良瞧见素云道:“你退下吧。”
等素云走后,他说道:“明月,你来给朕碾墨。”
明月心底想着什么,那种放空的神情被韩良收在眼底,他嘴角不自觉一丝轻笑。
“是!”
“朕的身体很好,你别成日胡思乱想了。”他淡淡的说着,像是一个旁观人。
“皇上骗天下人也不要骗臣妾了,皇上中毒的事,臣妾知。”
“朕的毒已经解了。”他随随便便的说。
明月黑亮的眸子眼角一掀,柳叶眉轻挑说着:“云妃不是说此毒无解吗?或许于天才知解药。”
听这话,他把手中的御笔一扔,转头,剑眉怒目的盯着明月,质问:“朕说过,幽禁云妃,任何人不得相见!你好大的胆子啊!”
明月没有狡辩,盯着他扔掉的御笔发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看低眉沉思的明月,她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