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为何凉,洛川正处于半痴半呆之中,见这样的洛川,慕妃便得意的笑着。/
洛川向慕妃告了退,与香菱走在回宫的路上。不想与慕妃那样城府深的女人再多说一句话,她是想挑拨她与明月的关系,她都明白!可是他只是明月的影子吗?皇上也这样认为?整个后宫都这样认为?
那个他是不是也这样认为?怪不得那日相逢在御花园里,他也说着,她很想一个人,原来竟然是姐姐!她忽然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前进的人,对着香菱说道:“慕妃的离间计果然用的妙!”
香菱这时却不知怎么说话了,许久才悄悄的说道:“主子是在怪偲妃娘娘吗?”
她这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在下去,听到明月的名字,她不觉莞尔一笑,说道:“我不信!我不信姐姐是无情无义之人,我不信慕妃所说我只是姐姐的一块垫脚石!”
洛川继续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脚步对香菱说道:“就算是如慕妃所言,我也无怨无悔!”
阳光是温和的,却那么明亮刺眼不容直视,洛川从容的走在路上,回到宫中时,听福安说,皇上已离开了。
她站在庭院深深里,看着远处虚掩着的窗户,此刻,姐姐她在做什么呢?香菱看着停止不前的洛川问道:“主子去偲妃娘娘哪吗?”
洛川想起慕妃说的那些话,神情恍惚间的看着远处,踌躇不决,许久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洛川回到屋子里,回忆着慕妃所说的话,很明显慕妃是在挑拨离间!
可是心底为什么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洛川莲步轻移至铜镜前,双手捧起那张闭月羞花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突然她淡淡一笑对香菱说着:“很像姐姐吗?”
香菱不知如何作答,难言的站在洛川身后点了点头。
她墨发如锻,鼻如凝脂,唇形小巧丰润,肌肤如雪,比雪柔软,比桃花娇艳,像婴儿般柔嫩,一双黑眸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清澈的眼波在流动,嘴上的渐渐荡漾而起的涟漪只见越来越高,唇角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
“我不会中了慕妃的奸计!我信姐姐!从一开始我不都是心甘情愿吗!现在又有何悲凉的!香菱我信姐姐,不是慕妃说的那种人!”洛川信誓旦旦的说道。
香菱也是直点着头,接着说道:“娘娘对主子可好了,主子就别多想了。”
突然她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男人的影子,一身白衣飘飘那么清冷孤傲,唯有那双温情的眸子始终带着笑意,她不觉抿嘴一笑,说道:“若真是姐姐的影子,我也愿意。至少在他的心里!”
她静静的闭上眼,脑海里于天的身影在对她微笑,她甜甜的笑着,那日御花园一见钟情,她这一生便是只思念他了,他的心里只有姐姐,就算有她片刻也好,就算是姐姐的影子,她也心甘情愿!
看着微笑的洛川,香菱也不觉松了一口气,幸好主子想通了,香菱嘴上藏着笑容,说道:“慕妃娘娘真是小看了主子您。”
对啊,慕妃是小看了,小看了她对明月的心!
窗前的花凋了,隔岸的溢春园也是格外的宁静,桃花无情,纷纷随风凋零,飘零在清水溪之上,哗哗的流向远处,不留下一丝的踪迹,只唯有那淡淡的香气还表明着它曾经的来过。
桃花凋了,换上的清一色的绿,整个清水溪仿佛浸在一块翡翠里,风吹枝动,连同着枝梢的那最后一朵残花也随之凋谢,夏天来了,一切春的五彩斑斓也随之离开了。
突然间有些凄凉,后宫里的女人是不是也如这桃花一般,谢了自然明年会再开,而女人老了便有新人在进宫,就如同现在一般,他的身边早已没有了她的气息。
明月站在窗前,观望着,素云走到明月身旁说着:“主子,皇子被乳娘带去午休了,这日头越见热了起来,主子也不如去小睡一会儿吧。”
她朱唇一动,浅浅的说着:“素云,好快!六月了!我又有一个月没有见到皇上了!”
素云眉头一簇,朝一边看去,那里正是洛川的住所,淡淡的说道:“皇上夜夜召幸莫美人,看来莫美人是独得圣宠。”
“不是洛川也去侍寝过吗?”清丽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杂质也没有一丝的情绪,通灵幽静。是她把洛川亲手推进他的怀里,她又有何怨言?“只希望洛川能分一点莫美人的恩宠。”
素云看着明月的神态,淡淡的微笑着,看来她的主子终于沉静,稳重了,她欣慰的说道:“眼下宫中也只有莫美人与洛川主子得宠,有着洛川主子,其他宫还是不敢给咱们脸色看。”
明月悠悠一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说着:“看来现在,我也需要她的保护了。”薄薄的亮粉色嘴唇挑起一个很美的弧度,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清香,醉人。
“芳华给偲妃娘娘请安!娘娘万安!”听见背后有人说话,明月缓缓转身,一看,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宫女香甜领来芳华后渐渐退下,明月看着她是太后的人,从前待自己还算不错。
明月格外客气的对芳华说着:“不必多礼了!”又对素云使个眼色说道,“快扶姑姑起身!”
芳华谦和的笑笑,站在明月的一侧,笑道:“奴婢也可担的娘娘这一声儿姑姑,真是折煞奴婢了!”
“本宫恩怨分明,太后昔日里待本宫如同亲生,本宫自然待姑姑好!”她面容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