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妃对身旁的小路子使了一个眼神儿,小路子上前会意的就是一脚朝香菱而去,香菱被踹的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洛川慌了神,更是无法容忍,跑过去,蹲在香菱身边,强忍着胳膊上的疼痛将香菱扶起来。/
可是还未站起来,小路子接着又是补了一脚,香菱就如同一个石头一样被轻易扔的老远,洛川瞧见,香菱的唇边是触目惊心的鲜血!洛川忍无可忍的怒视着小路子,小路子则是轻蔑一笑回到慕妃的身边。
慕妃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得意洋洋的说着:“你再不过来擦鞋,小路子又去!本宫看着丫头片子挨得住几脚!”小路子又走到香菱身边像个魔鬼一样看着香菱说道:“是!奴才定会使出全身的力气!”
洛川把香菱拥在怀里,见香菱渐渐微弱的呼吸,合上的双眸忽闪忽闪的微微颤动着,香菱的现在状况很不好,若是她再不服软,香菱恐怕就,恐怕就,,,洛川不敢想象,颗颗泪珠滚动而出。
热泪流淌在脸上,刺痛着她的每寸肌肤,每一根神经!洛川卑微的爬到慕妃的跟前,抬头仰望了一眼慕妃的神情,她太过弱小不是她的对手,姐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洛川跪在地上,在悄悄地,偷偷地垂泪,手臂上的疼痛,她颤抖的支起胳膊伸向慕妃的鞋子,这是在莫大的侮辱,比闪她而过还难以启齿,她不能忘记,今日之辱,她的耳边是慕妃的宫女们偷偷嘲笑的声音。 洛川更是面红耳赤,她虽不是什么皇亲国戚,自小在家中也位受过这样的屈辱,但为了香菱,生命垂危的香菱!或许她现在想的只有一个女子,那就是明月。
姐姐,姐姐,姐姐,你在哪里?洛川颤抖的双唇悄悄的一次又一次呼唤着明月,姐姐,她的手正要抚上慕妃的鞋子,可是手却越来越抖得厉害,渐渐的越来越近,洛川刚好触碰到鞋面,
下一秒却是一张有力的手握住洛川的手腕一把将跪在地上的洛川拉起来,护在身后,洛川模糊中依稀可以看得眼前的此人,她来了,姐姐来了,她就知道,姐姐一定会来!洛川激动,委屈的泪水在明月的到来,更是一泻千里!
明月皮笑肉不笑,抬起下巴,用眼角瞥一眼,“就你那小样,也敢指使我本宫的妹妹!”明月有忽然绕到慕妃的身后嘲笑的说道:“听说慕妃的宫人是最懂礼仪,最能干的人,怎么练这些活儿也不会做?”
慕妃见前来的是明月,不知为何心猛地抽搐一下,面对明月,她真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自从上次给她那耳光以后,慕妃稳住心气儿,说道:“本宫是在教娴美人规矩呢。”
明月一蹙秀眉说道:“规矩?这些规矩怎么会是嫔妃学的?对啊,本宫忘记了慕妃是学习过!”明月缓缓的走到慕妃的一侧,看着香菱已经被福安救起,素云也在检查洛川的伤势,这个慕妃竟敢动她的人!
明月扬起下颚,瞟着慕妃的神情,却是格外的淡然自若,看不出任何生气,很好,这个慕妃看来也有长进了,明月退后一步,与慕妃对视而立,莹润如玉的脸颊上不仅是讽刺还有一股凛冽的魄力。
慕妃瞳孔不自觉一个收缩,郁明月的这个眼神是曾经对青莲有过!她想做什么!慕妃低眸不知沉思着什么,明月却开口说道:“很好!慕妃懂这些礼数是很好的!慕妃不是要教娴美人吗?那先请慕妃演示一遍,正好本宫的鞋脏了!”
听明月此言,慕妃的反应颇大,“你!”慕妃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她是一宫嫔妃怎可如此的屈辱,曾经服侍过明月是她最大的耻辱,她想一次一次忘记,可有人一次一次的提起。
秋菊上前俯身说道:“偲妃娘娘,我家主子有身孕,行为不方便。”
“有身孕是吗?不是已经过了三个月胎相稳固,连蹲下里慕妃也做不大!”明月咄咄逼人,反问着,伤害她在意的人,任何人都别想好过!明月看了一眼秋菊,那凌冽逼人的气势令秋菊不敢再开口说什么。
慕妃这时故意挺起肚子,说道:“本宫有身孕在身!”
“身孕在身又如何!本宫今日就要告诉你,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明月的满腔怒火在眼眸中燃烧,她直勾勾的看着慕妃,慕妃也是无所畏惧的直视着明月,这样争锋相对也不是一日两日,慕妃虽无计可施但也不能输了气势!
见慕妃无所行动,明月命令道:“来人啊!慕妃对本宫不敬将慕妃拿下!”“是!”小冬子与小秋子应声儿,随即就走到慕妃的身后,正要采取措施的时候,却听身后一人喝止道:“朕看谁敢,动朕的爱妃!”
明月不用回头看,便已知道是谁,瞬间所有的人跪在地上,连慕妃也是在秋菊的搀扶下跪在一旁,而只有明月直愣愣的背对着韩良站着。
明月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轻盈的转身而来,翩翩而起的裙摆飞扬起来,明月屈膝行礼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他不经意的瞟了地上的一干等人,走到明月的跟前,稍稍的低头俯视着明月,说道:“有你,在这拿皇嗣开玩笑,朕怎么心安!”他的话里带着威胁,明月仰起头来,对上他的眸子,食不知味的向后退了一步。
“臣妾没有任何伤害皇嗣的意思。”明月说着,他又不是第一次与她争锋相对,她为什么依然会觉得有想流泪的感觉,她躲避着她的眼睛,她怕眼泪不争气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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