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凝!”
司徒佑面色铁青的吼了一声,放开苏婉凝。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流在床上,染红了被褥,极为妖艳。
苏婉凝狠狠的瞪着他,眸中只有愤怒。
“好,你喜欢司徒轩不是吗,你的夫君是他对吗,那我就先毁了这个,看你们怎永结同心。”
司徒佑手里忽然出现了一块玉佩,那是苏婉凝常年佩戴在身上的同心佩,意为永结同心。
自从戴上,她就没摘下来过。
即便换衣裳,即便逃亡,那块玉佩一直没离身,却不想现在竟然到了司徒佑手中,成为了他发-泄的对象。
“司徒佑,你将玉佩还给我。”
苏婉凝脸色一变,伸手就要去抢玉佩,结果一下就从床上跌了下来。
她跌下床的时候,正巧看到那块同心佩从司徒佑手中跌落,狠狠的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同心佩被摔碎,甚至伸手去接的力气都没有。
“这下你死心了?”
司徒佑冷冷的看着她,目光虽然阴冷,却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也许是积压了五六年的情感,忽然在这一刻全部爆发,所以让他完全变成了恶魔,再不是昔日那个温润如玉的君子了。
苏婉凝跌坐在地上愣了好大一会。
最后才抬起头来,悲痛的情绪已经敛去,只剩一腔漠然。
“司徒佑你以为摔碎一块玉佩,就能破坏什么了吗,我与司徒轩逃亡的时候,他坠落山崖,我怀着身孕,那么绝望的时候,都没能逼得我们夫妻分离,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办法拆散我们夫妻吗?”
她冷冷一笑,不屑的看着司徒佑道:“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情算是什么,执念也好,错误也罢,但是你可曾想过五嫂,她不只是你的妻子,还是一个深爱你的女人,身为皇子在皇权的侵染下,在这么复杂的环境里,你还能有一个如此深爱你的妻子,是何其幸运,可你却不知珍惜,司徒佑你原本是可以幸福的,但是是你选择了另一条路,所以你的人生注定是个悲剧。”
“婉凝,我一直知道你有一张利嘴,不过你说什么也没用,我是要定你了,等这阵风头过去,我立刻带你去封地,到时候绝对让司徒轩找不到你,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司徒佑蹲下身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去,将门上了锁。
苏婉凝呆呆的坐在地上,脑子一片乱麻。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她甚至都没有准备。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个人竟然能偏执到这种程度。
她费力的挪动身子,伸出手去捡摔碎的玉佩,心里一片疼痛。
就算摔碎了怎样呢。
摔碎了也是她的玉佩,摔碎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哪怕她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爱的依然爱,不爱的依然不会动半分心。
“王爷。”
司徒佑走到了景王妃的院子外,侍卫们跪地行礼。
“王妃怎样了?”
司徒佑站在外面并未进去。
“王妃她一直吵着要见您,已经吵了一天了。”
一侍卫如实答道。
司徒佑点了点头,伸出的脚还是顿了下来。
他去见她有什么用呢。
见了她,她也不会支持他这么做。
“王爷,王爷是你吗?”
景王妃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沙哑着嗓子哭道:“王爷,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过我们离开这里去封地的,我以为以后我们终于可以不问世事,过安稳的日子了,可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了心中那个执念,你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王爷,这么多年了,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了,你可有将我放在心上过?”
最后一句质问,连景王妃自己都没了底气。
这个男人的心啊,她终究是看不透了。
司徒佑面色变了变。
思忖片刻,发现自己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叫人将饭菜送进去。”
司徒佑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没再理会景王妃的哭喊,离开了院子。
而此时,太子府内,司徒轩一脸凝重之色的看着玉凌波道:“凌波,你老实告诉我,玉臻是不是你哥哥?”
那日太子府突然出了刺客,玉凌波便无声无响的追了出去,之后神色一直很怪。
司徒轩就觉得不对,现在才想起为何不对。
而且他找了苏婉凝那么久,一直没有找到,他隐约觉得这事跟玉臻有些关系。
所以便暂且放弃了寻找,专门赶回来问玉凌波。
玉凌波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凌波,婉凝的失踪很可能跟你哥哥有关系,如果婉凝没事,我兴许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他一命,可如果婉凝有事,我一定将他挫骨扬灰。”
司徒轩面色一暗,话语里透着凌冽。
玉凌波身子一颤,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你倒是说啊,那人是不是你哥哥。”
司徒灵见她一直不说,急的去晃她,“玉凌波,你是救了我六哥没错,但是平心而论,你住在太子府里,我六嫂对你怎样,还有你不是很喜欢扬儿他们吗,你有没有看到扬儿哭成什么样子了,你哥哥难道一定要害死我六嫂才甘心吗?”
“玉姨,我要母妃,扬儿要母妃。”
永扬就在一旁看着,小小人儿眼睛已经哭肿了。
他似乎听懂了司徒灵的话,过来抓着玉凌波的手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