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张辛因无法专心练功,除了养伤以外,竟摆弄起笔墨起来。酸溜溜的不知道写些什么。弄了好几天,写了又丢,丢了又写……
期间有人造访,正是程家大公子程风和严家少爷严铜。严铜是豪爽之人,开门见山的要和张辛比试。张辛哪里敢和这两些小祖宗比!一个不小心伤了人,就是不死也要掉层皮。于是借故双手有伤,无法比试。
又一日,张辛听见有人敲门,开房门一看,却是一个胖大汉和一个潇洒的男子。
造访之人正是“赌艺道”和“胖盾”。张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欠身道:“诸位走错了,家族内院在前面路口右拐,我这是下人住的地方。”
“胖盾”哈哈一笑,拱手了拱手:“没错没错,你就是在台上打女人p股的那个小哥!”
“赌艺道”也哈哈一笑。附和着“正是,正是……”
在弄清二人是参赛选手后,张辛将二人领进屋内。二人好奇的打量着张辛所居之所。床、几张椅子、一张桌子、一些笔墨,然后除了墙壁,什么也没了……
张辛招呼二人坐下,去厨房随意准备了些茶点放下了。胖盾神秘兮兮的说:“这就是高手啊!高手都是这般清苦的啊……”
赌艺道对张辛说:“以张兄身手,应当在程家有所地位,何以如此清苦?”张辛不觉莞尔,自嘲道:“我一下人,有个遮雨的地方就够了。”
赌艺道和胖盾面面相觑,异口同声:“下人?……”
张辛又起身“张辛确是程府下人,两位屈尊来此,怠慢了”
赌艺道连忙打圆场“兄台不必自谦,我辈习武之人是不在身份高低的。我与盾兄都是来拜访你的。”
胖盾一拍桌子,嘿嘿一笑“赌艺道说的是,在俺们村,功夫好就是老大,没有什么下人不下人的。”
赌艺道见张辛不说话,为避免尴尬对胖盾说:“盾兄今日不期而遇,敢问盾兄姓甚名谁啊?胖盾不是你真名吧?”
胖盾答道:“好说好说,我叫穷三日。”
这回换成张辛和赌艺道纳闷了,齐声问“穷三日?”
“是啊,俺们村俺是日子辈的,大哥叫穷一日,二哥叫穷二日,俺最后出生,就叫穷三日。”
赌艺道喃喃说:“一日三次,的子曰三日,好名好名。”当即张辛和赌艺道心领神会,偷笑不止。只剩下穷三摸着头,莫名其妙的看着。
几人就当日比赛之事讨论起来。赌艺道说着说着全说到女人身上去了,穷三说着说着左一个“俺们村”右一个“俺们村”,惹得三人哈哈大笑。之间隔阂顿时消除。
不觉天色已晚,张辛留二人共进晚餐。说是晚餐,张辛只是弄来些酒菜,左看右看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赌艺道察觉张辛尴尬,接过酒菜随意往桌上一放,就招呼穷三过来一起吃。
穷三没那么多心思,拿了个酒壶抓起一块肉就吃起来。二人受到感染,也随意坐下,边喝边聊。
张辛问“还未请教艺道名讳?”
我不能回答,张兄莫怪!来日我定奉告。你暂且叫我艺道吧,听着舒畅!”
张辛与赌艺道碰了一杯,穷三举起酒杯追碰过来哎,哎,还有我哩?”“咕咚”一声自己先喝下去了。
赌艺道又说:“张兄那日,几掌好生厉害啊。我不曾听闻有此等功法,敢问张兄师从何处?”
张辛喝了一口酒“程家十字绝是厨房张大娘教得,大娘算得上是我师傅。至于那几掌,是我自己摸索的。”
穷三一口酒没喝得下去,喷了出来:“娘哩,这么厉害的东西还能自己研究的啊?”赌艺道也看着张辛,想要在张辛脸上找到答案。
张辛面色不改“确为我自己研习,不曾有人教过……”。
“来来来,为张兄自己研究的功法,咱干一杯……”赌艺道发现不出张辛脸色有何变化,于是举起杯继续喝酒。
酒过三巡,穷三嚷嚷着说要和张辛比试,张辛任已双手受伤为由推脱了。赌艺道劝说:“张兄有伤在身,我们就此拜别吧……”
穷三开始撒酒疯那……那可不行!一定要比,俺……俺今次要赢张兄,回去给俺们村一个交代哩”。
赌艺道问:“张兄双手受伤,如何能比?”
“那……那,那就比谁力气大!”
“力气大如何比?”张辛好奇。
赌艺道灵机一动“我看这样,你与他扳手劲,张兄你手上有伤,就以手腕相靠定胜负。”
当下,清理好桌上酒菜茶水。张辛与穷三对立而坐:“扳手腕”比赛准备开……
赌艺道站立一旁“我数到一,方可发力。违规算输。哎……哎……穷兄你别打呼噜啊?”
“三!二!一!”开始!
穷三好似突然惊醒,猛然发力。张辛感觉一股压倒性的巨力传来,几乎控制不住身体,要被拉飞出去……当下猛得将左手按在桌子上,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挽回局面。可是穷三力大无边,任凭张辛如何发力都无济于事。眼看张辛就要被扳倒,穷三这时稀里糊涂的说:“俺……俺啥也不会,就……就有一身力气,你输……啊输定了。”
哪个男儿不轻狂?哪个年少爱认输?这二字从来都不是习武之辈人应该有的。于是乎,张辛挪开左手,往外一伸,集气束出现……
穷三发现张辛这边力道越来越大,再不保留,开始使出全身力气。
“噼啪”,桌子断成两半……两人仍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