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桧听见这等秘闻,关乎身家性命,把什么脸皮和面子都丢到了九霄云外,他现在身份尊贵,在江南一呼万应,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华衣美食,已经达到人间富贵的极致,这样的生活给他一个神仙当,他都不换,区区一点侮辱又有什么不可以承受。
杜旭也被他搞得苦笑不得,他这样自污自贱的做法,实在很难让人生气,这也算他的一点讨巧,但杜旭本来就没打算帮他,这种人,心灵早就被红尘孽障污浊,你帮他铲除敌人,他就想要你传他神功,称霸武林,帮他一回,他就次次想要你帮忙,这一会如果帮他对付苏舒文,下一回他就会在外面十倍的嚣张跋邑。
当下哈哈一笑,宽慰他道:“这《葵花宝典》本来就是我不成熟的产物,当时只是考虑了大半,十强武道之间相互配合的难题,并没有解决,修炼一门武道倒是无妨,如果想修练第二门,就会生出极大的难捱来,非才智惊人之辈不可练成,每多修炼一门,难度成百倍的增加,你实在不用担心!”
路桧当下心里稍微宽慰了一些,胆怯一去,贪念复起,心道:这道人以前没有推演出十强武道的修炼之法,现在未必没有,如果我得到十强武道的传承,日后杀了苏舒文,夺了他的《葵花宝典》将上面十强武道一一修炼,日后成就未必比这道人差,说不定也可以成仙做祖,活个千八百年,岂不快哉?
想到这里,路桧大哭起来:“那小贼狡诈,日后前来寻仇,今日杀我仆从,明日杀我妻子,日日寻隙杀人,不过几日,我全家都被杀尽了诶!我死不足惜,只是家人无辜,求真人救我妻子家人一命啊!”
杜旭那里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全家享受他带来的荣华富贵,也要担上他带来的风险,既然自家想要在江湖上厮混,压上全家性命,也只是寻常,没有全家被杀的觉悟,还出来混什么江湖?这人只怕也没有将家人妻子放在心上,这样一说,也只是讨要好处罢了!想利用我的愧疚怜悯之心,弄些好处。当下就假装笼手苦思,喃喃道:“你说的也对!这可如何是好?”
路桧心中转过许多念头,只是想千方百计的从杜旭手里弄些好处,妻子家人只是一个借口,正想着这个借口被杜旭否决后,又该编出这样一个符合杜旭心思的借口,是天下苍生吗?还是说那个小贼侮辱仙人?就听见杜旭开口上套,当下哭的更加凄惨,他贪念迷心,早就把先前的警醒抛到脑后。哭道:“如果真人可以将那小贼引诱过来,我和他正面对决,就是不敌身死,也死得其所啊!就怕小贼尽是歪门邪道,我死不瞑目!”
“哦!可是用什么办法才能引诱那个小贼呢?”杜旭假装不解。
路桧忙道:“《葵花宝典》神妙无双,小贼得了宝典,必定会苦思冥想,要将上面的十强武道统统练成,只要放出风来,说《葵花宝典》还有外篇,上面记载了十强武道并修合一的绝世武功,不怕他不上当!”
“哦!”杜旭假装恍然大悟,道:“《葵花宝典》倒是真有一份外篇,唤作《玄武真功》可以十强合一,但我还有要事,哪有心思跟你在人间厮混,你还是放弃吧!”
路桧还要苦苦哀求,杜旭那里耐得了他在那里聒噪,顺手一道法术,封了他的喉舌。路桧虽然已经引气入体,浑身内力化为真气,对法力的抗性大增,在江南的时候也曾教训过几个有法力的旁门左道之士,但杜旭一身道门正宗法力,那里是那些歪门邪道可以比的。
路桧以为自己见过几个有法力的“高人”,回想那天破庙里的经历,觉得杜旭也不过如此,连几个许都要大动干戈,看他面貌年轻,说不定修为法力还远不如自己,只是仗着法术精奇,才能大显神威。后来他发现只要自家信念坚定,这法术就毫无威力,好几个可以撒豆成兵、剪纸成人的“高人”被他一剑砍翻,觉得也不过如此,后来又和那几个旁门左道结交,无数金银财宝奉上,也让他弄清楚了几分法术的玄妙。
那些左道之士的法术都是一些障眼法,时间久了也被他看出一些虚实,发现这些东西都是一些样子货,表面上那些天兵天将、金盔金甲,威武不凡,但就算是花甲老妪也可以和它们战上几个回合,只要不被它们的外表唬住,威力反而不如武功。
有了这等觉悟,后来他遇见了几个使唤鬼怪的邪修,恶着胆子,上去一刀一个统统结果了,几只厉鬼被他身上强大的血气一冲,魂飞魄散。他几次出手,杀了几个在人间作乱的邪修厉鬼,打败了许多武林中的前辈高人,倒是叫他在江南闯出一个江南龙王的名号来,就连北方的仇王也有所耳闻,派人拉拢。
路桧成名之后对那晚破庙里的遭遇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是练武奇才,又觉得杜旭孺口小儿见识短浅,有眼不识珍珠,将《葵花宝典》这样的绝世神功随手赠人,除了抢走《葵花宝典》的苏舒文,其他人谁也看不起,直到他被杜旭一剑禁锢,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他这人已经鬼迷心窍,什么智慧经验统统抛在脑后,先前觉得自己力量强大,发现杜旭的神通比他广大千万遍后,又觉得自己聪明机智,想把杜旭当作傻子耍,诓骗许多的好处。最好将自己收为亲传弟子,细细教导神通法术,觉得自己天纵奇才,有朝一日一定远远超过杜旭,到时候仗着神通法术一统天下,不但享尽人间富贵,大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