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乃是大自然规律,没有人会觉得有何不妥。可今日黑夜来的如此缓慢,也许是天上一半红一半黑的颜色让众人感到无比恐慌,甚至还有人希望黑夜永远都不要来临。
荒塔之上,灯火寒然细致观望着黄金山庄里的一举一动,认真的表情仿佛不想漏过每一个细节。在西门小楼斩落黑镰头颅时,寒然脸上浮起一抹笑意,也为西门小楼手刃仇敌感到高兴可是接着他又露出担忧的神情,也不知西门小楼燃烧真元如今伤势如何。当他看到南风瑾轻而易举破了无双媚术更是难以遏制住心中惊讶,没想到南风瑾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无双,之前他还担心无双会让自愿请缨的南风瑾头疼不已如今看来是杞人忧天。当寒然把心神转到那批陷入更深幻境的神秘组织时,一种说不出的心慌涌上心头!
“哇!”一口不可遏制的鲜血从寒然口中喷出,寒然痛苦地看着紧握在手中已然破碎的石头,幻境被人破了!
“为什么会这样?”寒然难掩心中惊讶,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波澜。他花费数日结合荒塔造出的荒塔竟然被人无声无息地给破了,这如何让寒然能够再淡定。天黎大陆强者无数不可知的大能者也不是没有,寒然心中也保持着该有的敬畏,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能有人可以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破除自己苦苦经营的幻境。这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对方比寒然更加精通于幻境布造,二是对方修为已经高深到了寒然无法想象的境界强行以蛮力摧毁了幻境。此刻寒然宁愿对方属于前者,他实在不愿意今夜还有一个无法抵抗的敌人出现,否则胜利的天平将会开始倾斜。
而在幻境被破除的那一瞬间,还有一个人也第一时间感知到了。武安邦一直呆在观星阁内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顶楼荒君渔的动静,可是当幻境被破除的那刻起他眯起眼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儿默然转身消失在观星阁不知去向。
荒君渔看着远空星象,心里估摸着还有一盏茶的时间荧惑和守心才会相聚,所以他还没进入浴桶。一来是浴桶里的水奇寒无比,也就灵希这种极阴体质能够适应接受,寻常人哪怕修行者长时间呆着非要冻坏不可。二则是荒君渔不想过早面对一丝不挂的灵希,这一盏茶的功夫还保不准二人会如何尴尬呢,还不如在外面站着跟阿珂聊聊天。灵希的想法与荒君渔相似,她已经按照寒然教予她的方法封闭五感入定了。
场间气氛在荒君渔温润的笑容下显得无比轻松,丝毫没有大战将至的凝重。
“阿珂,那天的事希望你不要记挂于心。”荒君渔口中的那天自然就是东太白为他牵线搭桥那个晚上。自从那晚过后,荒君渔一直没有正面跟阿珂谈论过这个问题,阿珂没想到现在荒君渔突然提起。
见到娇羞不已的阿珂,荒君渔伸出手摸了摸阿珂的脑袋笑道:“今晚过后,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什么交代,荒君渔没有明说,可阿珂心里亮的跟明镜似的心知肚明。荒君渔这赤裸裸的表露态度实在令阿珂心中那颗小鹿砰砰乱撞,一头埋进荒君渔的怀里不说话。此刻阿珂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满足。她不求能得到荒君渔的许诺,只希望永远留在他身边像现在这样照顾他跟他说说话聊聊天,这就是阿珂心里最想要的。
阿珂就那样依偎在荒君渔怀里,她很希望他们可以像这样永远不分开,可是她感受到天空突然爆发出狂暴的力量,即使她不是修道之人,她也清楚这股力量是多么强大。阿珂微微抬起头,看着荒君渔脸色有一丝凝重,她就从后者怀中挣脱而出,她知道荧惑守心要来了!
荧惑与守心终于在万众瞩目下相聚,它们仿佛是离散已久的情人一般,一见面就迸发出无可比拟的热情。可这股热情对天黎来说却是个灾难,百姓希望它们永不相见!本以被黑色夜幕所掩盖红色光芒的两颗凶星突然合一散发出一个巨大的红色光环将环绕在它们周围的夜幕通通驱散,以红色取而代之。
突然间,从那颗充满狂暴力量的凶星中射出一道红色光线,那道光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射向黄金山庄,射向荒君渔。速度太快,只在漆黑的夜幕下留下一条红线。
观星阁一层楼的众人看见此景通通站了起来,脸上挂满了担忧,心中都在祈祷荒君渔不要出事。而荒君渔却一脸冷静沉着地看着那道射向自己蕴藏着巨大能量的红色光束,他示意阿珂站远点后凛然不惧地站在原地,双手飞快地不知在结什么手印最后双手无名指屈指向天。
红色光束毫不留情地射向观星阁,摧枯拉朽般破开所有禁制冲向荒君渔,眨眼间荒君渔的额头。
“啊!”荒君渔不动如山,战意高昂地任由光束进入额头,跑入体内。
阿珂满脸担忧地看着荒君渔,她很怨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暗自下决心要修道!
荒君渔的双眉间突然开辟出一个金色口子,里面散发出金光。如果在荒君渔面前仔细观看不难发现,金色口子的中间赫然是一个“荒”字,荒字笔走龙蛇,大气磅礴。它就像个无底洞般无止境地吞噬着红色光束,而这也是荒君渔应对煞气灌体有恃无恐最大的底牌。
荒碑自从被荒天帝发现后一直没有主人,无奈荒天帝只好将其置于荒岛等待有缘人。当荒君渔踏入荒岛的第一天便沉浸心神于荒碑之中,而令众人大跌眼睛的是在某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荒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