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破晓,整片大陆都笼罩在一片通红的氤氲之中,失去了秋日清晨该有的凉爽舒心更多的是一种烦躁无比的心情覆盖在人们心头。举世皆知,天空上那不断移动的两颗凶星只需要等到晚上夜幕降临之际,荧惑守心就会交汇造成三百年一次的大凶之象,散发出对荒君渔威胁万分的凶煞之气。
站在荒塔上远眺东方已久的寒然,似是发现了什么眉头微皱。捏起手中念珠,不断旋转突然他用力一捏。
线断珠洒!
寒然有些惊讶地看着散落一地的念珠,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心中不安的寒然终究还是匆匆走进灵希所居住的幽静小院,二话不说拿着一颗黑色药丸放在灵希面前,意思很明显。
寒然从来都不是个做事匆忙耐不住性子的人,可是先前没有来由的心慌让他不得不做足充分准备,他不允许黄金山庄内部存在对荒君渔不利的任何因素。
“对我不放心?”灵希看着眼前那个长相老成书生打扮的男子,她已经得知自己今晚的任务是什么了。虽然她对自己扮演的角色一无所知,可是她依然相信自己角色是无可取代的,既然无可取代就必然非常重要。看着寒然手中的药丸,她莞尔一笑,似乎觉得寒然这种做法理所应当。
“你可以这样认为。”寒然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灵希二话不说拿起寒然手中的黑色药丸扔进嘴里,‘咕噜’一声吞进肚里。接着她眉毛一挑,下颔微抬,意思很明显:我吃了。
可寒然却做出令灵希极其恼怒的举动,他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上一杯茶水递给灵希,意思也很明显:咽下去。
灵希利索的喝完杯中茶水,毫不客气的说:“现在满意了吧?”
寒然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视灵希怒气冲冲的样子开口说道:“你很容易被激怒,让你喝水只是为了告诉你,这颗药丸自从吃下去后一炷香时间要不停的喝水,否则。”
看着没有接着说下去的寒然,灵希感到很不安:“否则会怎样?”
“否则就会全身发热,失去理智。”寒然在灵希逐渐攀升的怒火中风轻云淡继续说道:“放心,这不是cuī_qíng_yào,只是防止晚上你不听话而提前做的必要准备。”
“这是他的意思?”灵希口中的他当然是指荒君渔,她想要知道这是荒君渔的意思还是寒然自己自作主张。
“是我的意思,君渔既然把黄金山庄交由我指挥,我就有责任将一切不利因素控制乃至扼杀。”寒然仿佛在跟熟人朋友聊天一般随和。
“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能对你们造成威胁吗?”看到寒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灵希突然来了兴致也坐下来戏谑道。
“相信大黎没有人认为灵希郡主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吧,还有这与你是否存在威胁毫无关系。”寒然偏过头靠近灵希轻声说道:“而是我愿不愿意这样。”
灵希听着这句似懂非懂的话,没有询问而是直接跳过:“他既然已经承诺过我搭救父王母后我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印辰王爷被召见进宫后就再也没有消息,而王府被严加控制起来。动动脑子就应该能想到你们的皇帝陛下应该是以你母后相要挟你父王,至于做什么事显而易见了。”寒然知道荒君渔没有点明是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印辰破坏二人之间的信任,可是在寒然看来这已是既定事实,而如果印辰一旦出现黄金山庄那灵希到时会做出何事就会让整件事存在变数,这也是寒然今天不得不来到这里的理由。
灵希闻言陷入了深深沉默,她清楚知道父王对母后的宠爱,如果陛下真以母后要挟父王那父王定然妥协。她之所以没有说话,是不知该说什么。
“好自为之吧,希望你可以安分做好自己晚上该做的事,否则到时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寒然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在灵希的沉默中走出小院。
日上三竿,昏黄中夹杂着一丝猩红显得好生怪异。
“啊!”
突然黄金山庄响起一声痛苦的惨叫,来自荒君渔居住的方向。
一干人等闻声心头都浮现不好的感觉齐齐赶去,只见荒君渔跌衣冠不整跌坐在第三,满头白发散落,发髻不知去向。他痛苦的抚着心房,脸色苍白看得众人心中泛起酸楚。
欲上前询问的众人被荒君渔喝伸手止住:“别过来!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阿珂像是没听见一样,不顾一切地冲到荒君渔身旁伸出手紧握住荒君渔,还没等荒君渔开口,只见荒君渔脸色慢慢缓和脸上痛苦也趋于平静,荒君渔露出一抹温柔后直接晕厥过去!
“寒然,这是怎么回事?还没到晚上君渔为什么会这样?”西门小楼露出少有焦急地神情。
“去将灵希郡主请来!”寒然先是吩咐云才做事,后陷入沉思许久之后才开口回答:“荧惑守心的预兆降临,君渔心血来潮,醒来就没事了!”
“只是预兆君渔都这么痛苦,那晚上还了得?”西晓懿着急问道。
“这次的荧惑守心不比以往,大有问题。”寒然没有回答西晓懿的话,而是吐出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深奥的话。
黄金山庄陷入了空前严密的戒备状态,门外已经聚集了少说也有万人,他们就像是在野营一般,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反而有些享受。
“这一万人可怎么解决?”来自黄金山庄数里外的山岗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