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雾弥漫,一晚秋雨想必让所有人都沉浸于梦乡睡了个好觉书房内的却彻夜灯火通明,印宏一夜无眠。
他很烦,不止因一事烦躁。昨日白马坡袭杀计划再次以失败收尾,最诡异当属莫名出现一个计划之外的弓兵营,装备的还是军方特有标示的弓箭。想要让小金衣前去探个虚实看看是否是敌人的离间之计,第二天意却因损失大将孙落第已经不胜其烦忍无可忍轰回小金衣。接着又收到荒君渔重伤未死黄金山庄严防戒备就已知道又失去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更加令他心烦的事汹涌而至,四大财神运用手上所掌握的大黎资源强行断绝与官方的合作,虽然这些年他已经有渐渐脱离与四大财神的连接,可是依旧在一定程度上重创了他,毕竟四大财神掌握天下钱财想要真正的与他们隔离开来是一件极其不现实的事,这让军方与官方举步维艰。万般无奈之际只好召见刚经历丧子之痛的北堂雄风,许下让印宏自己都肉痛的承诺请求他予以援手加大对军方援助,又遣银甲人拜访东方家,想要依靠东方家手中资源帮助暂解燃眉之急。
“好一个第二天意!竟然给朕玩这出仙人跳!”印宏怒不可遏!
“陛下为何不向南风家主寻求帮助呢?毕竟南风家主南风辅政为人谦和也是三大家主里最好说话的一位。”银甲人不解道。
“南风辅政为人看似谦和,可是个笑面虎。他是三大家族中唯一一个没有握住实权的家主,在这利益至上的危急关头他一定会比另两个老狐狸更加狮子大开口趁机巩固自己的地位,再加上我一直猜不透他对荒姓人到底是什么态度。”印宏无力地靠坐在龙椅上,一夜未眠令他疲惫不堪。
这时一位锦衣从外匆忙跑进来,惊慌失措:“探子来报,五千黄金甲于凌晨进驻西宁城!”
“什么!”印宏像是被雷击中一般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球瞪得老大都快要从眼眶中脱离出来,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陷入昏迷。
西宁城沦陷!
印宏的昏厥令皇宫上下手忙脚乱之际,身披一件纯白色锦袍的荒君渔正在阿珂的搀扶下在黄金山庄的花园中赏花散步,无比悠然自得。
任凭大黎的花草早已凋零,树木已枯,可在黄金山庄的花园里却百花争艳,生机勃勃丝毫感觉不到秋天的存在。
“凉冷三秋夜,安闲一老翁!”荒君渔也是身临其境竟然吟起前人名句。
“不好好在房间修养非得出来走动,万一着凉了怎么办?”阿珂扶着荒君渔在凉亭中坐下歇息口中嗔怪道,无法掩饰的关心。
“屋里空气哪有这儿的好啊,病人就应该走出房门多走动多呼吸新鲜空气。”荒君渔一口深呼吸,很是享受:“也不知为何你在我身边,我心境就会出奇的安静。”
看似轻佻的一句话却是发自荒君渔内心,自从阿珂来到黄金山庄他的精气神中不多的浮躁都消失不见了,甚至还多了一抹寒冷到温暖的诡异。
“你是越来越不正经了。”阿珂羞红的脸颊更添一丝风情,无比动人。
“君渔!”二人嬉笑闲聊之余花园口传来一声关切。
文定国背了一个包袱,像是一个走南闯北做生意的行脚商,丝毫没有一点曾高居庙堂的样子。
“文爷爷,您这是?”荒君渔起身迎接,不解老人这般装束是为何。
“诶,坐下。听说你受伤了,我就过来看看。咦,这位姑娘是?”他示意荒君渔不要行礼数,自顾自的坐下发现阿珂的存在。
“她叫阿珂,我朋友。”荒君渔介绍道,“阿珂,这位是文爷爷。”
“文爷爷好!”阿珂甜声叫道,“文爷爷坐,我去给您沏茶。”说着就离开了凉亭,给二人说正事的空间。
“小姑娘蕙质兰心真的只是朋友?”文定国狐疑道,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二人之间不单是简单的朋友。
荒君渔无言以对,想不到老人竟会如此直接。
老人朗声一笑,也没纠缠将包袱卸下放在石桌上:“从今日起我就住在黄金山庄,草堂太冷清了,死气沉沉一点人味都没有。”
“这里全是您的晚辈,我们一定会孝顺您老的。”荒君渔早就将文定国当成自己的爷爷,后者对他的关爱正如荒破天对他一般。他曾邀请文定国前来黄金山庄久住可是却遭到老人的婉拒,哪知到今日突然想通了。
“昨日你昏迷归来,小东他们顶着要被你责罚的风险也要给你出口气,你可千万别怪罪他们啊!”看来老人也是赞成四大财神昨天的举措。
原来老人是担心自己怪罪四大财神,今天是特地来当和事佬的。荒君渔哈哈一笑:“是君渔优柔寡断,被世俗的条条框框所束缚显得有些妇人之仁。而东叔叔他们也没有忘了我们的初衷,昨日之举只是提前做足了准备。”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也算呼出一口气,自己心里还担心黄金山庄会因昨日决策而生出矛盾才大清早随便收拾下包袱就赶来黄金山庄了。现在既然安然无恙那自己就在黄金山庄住下,正好这里人多热闹也好享享清福。
“前两日我去探望印辰,还是跟以前一样倔强。”老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将那日王府的事说了一遍。
“北堂府落井下石相信印辰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答复,毕竟他不是孤身一人,他不怕死不代表他希望妻女与他共赴黄泉。”荒君渔已经抓住了印辰的软肋,北堂若水和灵希就是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