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盈琪瞬间机警起来,沉声问:“你想干什么?”
他扬了扬手里的飞刀,说:“能不能把它送给我,我觉得这种暗器很有意思,想要研究一下,如果可能的话,诸葛小姐能否教我使用方法?”
诸葛盈琪心里长出一口气,说:“送给你当然没问题,一把飞刀而已,至于教你恐怕有点儿难,因为时间有限,我和爷爷会很快离开这里。如果你有机会去贼王城的话,可以去大军师府找我,我一定倾囊相授。”
这算是一种委婉的拒绝,她很清楚以叶云扬的地位没有资格进贼王城,也就不存在向她讨教的机会。
叶云扬却显得很激动:“诸葛小姐果然慷慨,日后有机会我一定登门拜访。我们回去吧,你是咱们兴平舵的贵客,你要是不到场的话没办法开席,为了迎接你和大军师的到来,我们提前做了好几天的准备呢。”
听到这样的话,诸葛盈琪的大眼睛骨碌一转:“是吗?”
二人回到会客厅,诸葛浩宕先看孙女的表情,然后再看叶云扬,从二人双眼中的平静做出判断。
葛正良见他们都毫发无损,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提议说:“时间不早了,各位入席吧,穷乡僻壤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如果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军师和诸葛小姐见谅。”
诸葛浩宕微笑道:“葛舵主客气了,我们是客人,客随主便。”
二人和几名随从被请进隔壁的小厅,直径两米的红木餐桌上摆着二十四道菜,冷菜热菜各十二道,可谓是珍馐美味应有尽有,外加四种瓜果、四种蜜饯和四种坚果,共计三十六个盘子。
诸葛浩宕眉头微皱,说:“盈琪啊,这可比咱们在贼王城里吃的东西好多了,怪不得大家都希望被外调,待在王城里看着挺好实则不然,需要受到各种规定的约束,外面才是真正的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葛正良赶紧说:“大军师说笑了,外面再好哪能比得上贼王城,光是随时聆听贼王大人教诲这件事,就让我们这些人望尘莫及呢。”
诸葛浩宕笑着说:“你说也有几分道理,人啊总是一山望着另一山高,不过说句实话,这么高规格的宴会本人确实是第一次参加。”
葛正良有些脸红,解释说:“因为是大军师亲临,属下不敢怠慢,觉得应该提升接待规格,苦思冥想才弄出这么一桌,其实这种规格的宴会属下也是第一次摆。”
诸葛盈琪哼道:“葛舵主,你就不怕我和爷爷回去之后告诉二军师,你应该知道爷爷和他的交情很好,而我也是二军师的徒弟。我想葛舵主也不想落个铺张浪费的坏名声吧,这跟贼王殿下的一贯主张背道而驰呢。”
葛正良老脸通红,心道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本想着讨好大军师,结果人家不领情不说,还顺带着把二军师给得罪了,万一以后两人给自己小鞋穿,难受是其次的,影响到任务才是得不偿失。
见葛正良哑口:“卑职觉得诸葛小姐说法有误。”
诸葛盈琪转头看着他,诸葛浩宕先一步发问:“为什么,难道节约是错误的?”
叶云扬笑着说:“节约当然没有错,但消费亦是同等重要的事情,特别是对于咱们南山来说,消费的意义绝对大于节约。南山之所以能够存在于世,靠的是南山子弟的好战性格,打仗的目的是为了抢夺土地和各种资源,抢来的东西不赶紧用掉,久而久之会让人产生懈怠情绪,因为只有用完了、不够用了才会生出继续抢夺的想法,继而付诸行动。
众位可以想一想,如果我们靠节约、自给自足的方式过日子,强悍的民风必然下降,到那时只有一百多万人口的南山,怎么跟人口数以亿万的大汉对抗。所以南山想要继续生存下去,不但不能提倡节俭,而且还要主动遏制生产,居安思危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只有饥饿才会从根本上提醒大家打仗的重要性。”
诸葛盈琪皱了皱眉,显然她对这样的论调嗤之以鼻,诸葛浩宕表现的截然不同,面带微笑说:“王校尉小小年纪却能想到战略层面的问题,而且想的如此透彻,有你这样的年轻人我南山何惧大汉!既然被你分析的头头是道,那我们就安安心心的消费一次,敞开了肚皮吃喝,不要辜负葛舵主的一番苦心。”
葛正良转忧为喜,高兴的说:“各位请入席,千万不要客气,我来为大家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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