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冥门涧村边。
楚江童表演得可真像,再说也真没法不“像”,陈凤娇的高跟鞋脚尖起初并没有真用力,后来不行,高跟鞋一下下踢在楚江童的身上,痛得也很实在。
陈凤娇故意低声地骂道:“这一天我等的好苦,你把我变成了鬼,把我丈夫变成了阶下囚,凭什么?我儿子也被你吸了魂,没想到你楚江童也有今天……”
陈凤娇边踢楚江童边低声数落着,照此“罪状”,踢他几脚算什么?应该用尖刀在这小子身上一下一下的划几道才过瘾。此时的楚江童耷拉着脑袋,头发垂乱如麻,英俊的脸庞隐在“乱麻”之中,眼中闪着恼怒与胆怯并存的光。当然还有一丝丝临时加进的“疑惑”:嘿——陈凤娇你不会心里真是这样想吧?但愿不是。
“娇娇姐,求你了,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害你们,是别人举报的,你儿子和你变成鬼,也不是我干的……”
“谁要你求我?你过去的狂妄呢?噢,今天没功力了对吧?看到你如此窝囊的样子,我真高兴,哈哈哈……”陈凤娇冲楚江童递个眼色,改到感情转折了。
楚江童看到陈凤娇递来的眼色,这才放心了,原来你并没有忘记这是在“表演”哪!
“陈凤娇,我楚江童一向光明磊落,既敢做就敢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死吗?你想好了,只要我有个生死意外的,一定会有人向你讨个说法的,你看着办吧!”楚江童往地上一躺,任由处置。
“哼,你想死不是吗?不行,我偏偏不要你死,我和‘三只猫’情深似海,你却将他杀了,哼,我也要让你尝尝被网在房梁上的滋味……”陈凤娇提着一张网,将楚江童拖到坟茔边的小土屋里,三下两下便挂了上去。
楚江童骂了几句脏话后,无奈的沉默下来。
陈凤娇恶狠狠地啐他一口:“你以为我真喜欢你吗?呸!那个尤尼斯我也饶不了她,小狐狸精……”
“陈凤娇,你忘恩负义,得不到好下场的……”楚江童咆哮一声。
“楚江童,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是个鬼,你是个人,你斗不过我的!”陈凤娇说完向坟茔外走去。
楚江童拼命蹬了几下,见没起作用,便安静下来。屋外的月光清淡如水,星星闪烁,秋夜寒凉,虫子的低鸣里也仿佛含着一丝丝惆怅与幽伤。
“我靠,没想到老子落入这般田地……”楚江童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外的坟茔处。
坟茔处静悄悄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让人捉摸不透,那些“白色布靴”是不是来过,或者正在某个暗影中盯着自己。陈凤娇一边往山下走一边想,自己的表演简应该是很到位的,更出乎自己想象,楚江童和尤尼斯也真会琢磨,想出如此主意。
那些看不见的鬼太狡猾了,自始至终没有露面。楚江童被困在网中,会不会有危险?走着走着,心里寒飕飕的,真担心会弄巧成拙。万一那些恶鬼像杀死“三只猫”那样悄悄将毒爪伸向楚江童呢?他可就危险了。
陈凤娇走着走着便停下步子,索性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心里很矛盾,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既怕楚江童遭遇不测又担心被他们识破。
幸好尤尼斯已经提前潜入老道士的院子里,躲在那颗老榆树上,只要她在周围,便会增加一层安全系数。
从此地到古城还有几十里地的山路,黑黑的连个村子都没有,陈凤娇倒不是害怕走夜路,楚江童有过交代,不能独自回村,这一段夜路怕是有恶鬼跟踪。楚江童在小土屋里的喊叫,依然听得清清楚楚。本来计划是自己在此等候,但她突然觉得不妥,这样多多少少有点像演戏,那怎么才能做得逼真?真说不清了。
时间缓缓过去,小土屋的周围好像僵持起来。连楚江童也纳闷:这些混蛋不会早识破了吧?尤尼斯算是最有耐心的,她倚在树干上,几乎没有乱动,特殊的体能与耐力训练,让她能够一趴几个小时,这么短短的一个小时,恶鬼不会那么容易露面的。
她还真有点担心陈凤娇会耐不住性子,楚江童倒是没问题,这家伙很特别,思维更是不一般。没想到他的素材本上写下的计划与自己所想惊人的相似。有时人与人之间总有太多思维共性,只是交流没有及时跟踪契合而已。
不过,陈姐刚才对他的“虐打”,也的确真实,听得出她的脚尖很重,这个女鬼陈姐,也真够暴力的,不会是更年期的征兆吧?尤尼斯抬腕看表:零点二十分。
四周静悄悄的,让人心里发毛。这种鬼地方,满地的坟茔,又有这么一处大大的古冢,还听楚江童说过,老道士将小土屋里放置过锁魂罐。哎哟,这老道士的院落也真让人恐怖,更甭说他的屋子里。
老道士独自守候一个最后的村落,单单那无边的寂寞就让人难以熬下去,反正自己是不行,在神秘别墅中的时间里,自己就差点崩溃。古往今来,那些闲居隐士是如何熬过心理这一关的,实在不懂。
此时,楚江童还在小土屋中装模作样的发牢骚,突然,尤尼斯的耳机中传来楚江童的低低话音:“尤尼斯,你在吗?”
尤尼斯当即回答:“船长我在,怎么?”
“我们犯了一个大错误,快下树马上和陈凤娇赶回村子,去我奶奶家!要快!”楚江童急切地命令道。
“那你怎么办?”尤尼斯一边往树下滑着一边问道。
“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