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执手宫.舞惜将自己关在寝殿中.闷闷不乐.她知道自己和舒默之间是有一些问題存在的.但是在她看來.这些都是她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外人來置喙.沒想到.朝政之上.竟然有臣子公然地说要送女人入宫服侍舒默.
即便这段时间以來.舞惜也为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題深感忧心.但是她从沒有想过.有一天.舒默的身边会有别的女人.若是在原來.真的出现了那种问題.她必会潇洒地远离.一如她最开始对他说的那样.他做不到唯一.她便永远退出.
可是.后來.随着她和舒默的感情越來越好.越來越深.随着她真的爱上了他.她便再也沒有想过有一天.她和舒默之间会有别的女人出现.自然的.她也沒有想过要退出之类的.
然而.现在看來.这个问題已经迫在眉睫.容不得她不想了.只是今非昔比.今时今日的她已经做不到淡然远去了……
该怎么办.
若是有一天.舒默真的大肆选秀.充实**.她要怎么办.
现在的她不是一个人了.她和他之间.有四个孩子在.有这十多年的相濡以沫在.但是若是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不是她的原则.她实在也是做不到.
她.到底该怎么办.
舞惜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是站在了悬崖之上.一边是万丈深渊.另一边是渐渐逼近的危险.她无法面对危险.又沒有勇气跳下去.这样进退两难的处境.真是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在寝殿中.如何也想不明白的舞惜.甩甩头.决定离开汗宫.去郊外走一走.散散心.兴许这些恼人的问題就迎刃而解了.
而此时.安昌殿内.已经下了朝.舒默独自坐在宝座之上.也开始反思这个问題.难道一直以來都是他太较真了.身心疲惫的舒默站起身來.准备出宫去找大祭司.开解一下.
这些日子以來.夜里沒有舞惜陪在身边.他是真的沒有办法适应.这么十多年來.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夜里都能搂着舞惜.这段时间.舞惜不在.他经常会在夜里翻來覆去无法入睡;亦或者是半夜翻身发现身边沒有人.心底是若有所失的感觉.接着就再也无法入睡了……
另一边.平城郊外.隐蔽处.一男一女两人并肩站着.面前是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那男人沉声问:“一会可是有乌桓贵人來此.消息可靠吗.”
“这位爷.您放心.小人家有亲戚在汗宫中.据他说.此人身份贵重.此时已经离开汗宫.正往郊外來.”那鬼鬼祟祟的男子说道.
男人挥挥手.说:“好.等事成之后.爷自会有赏.”
“谢谢爷.那小人先退下了.”
男人看着那人远离后.方才对身边的女子说:“此事危险.你不必随我一起.一会儿.你便躲在一旁.倘若我失手.你就拼命保全自己.”
“不.自从我跟了你的那日起.就沒有想过要离开你.”女子坚定地说.继而不放心地问.“只是.我们真的要铤而走险吗.所谓乌桓贵人.到底是谁.不会是陷阱吧.”
男人摇摇头:“国破家亡.我们已经是无家可归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国尽忠.所以.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我都会义无反顾.”
“好.就依你所言.我们做.”女子对男人说道.脸上是誓死追随的笑容.
离开汗宫后.舞惜独自骑在雪影之上.她的身边随时都有单林他们的保护.可是今日.她就想找到地方.好好的静一静.所以在离宫之前.她将单林他们找到.分别吩咐他们去为她办事.单林他们不疑有他.纷纷离去.他们前脚一走.舞惜便骑上雪影.离开了汗宫.
來到郊外.舞惜信马由缰地走着.心情渐渐地变得开怀……
神庙内.面对舒默的突然到访.大祭司似乎并不意外.舒默随他一同进入房间内.两人面对面坐下來.对于这个大祭司.恢复前世记忆的舒默隐隐觉得他有些神秘.虽说他一直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不知为何.每次一想到大祭司那双仿佛能洞穿世事的眼睛.他就会不自觉地在心底肃然起敬.
大祭司看着舒默.说道:“大汗.我知道您一定会來.只是您來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快一些.”
舒默诧异地看着大祭司.问:“大祭司.你知道本汗是为何事前來.”
“前世过往.因果报应.”大祭司微闭双眸.幽幽说道.
舒默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大祭司.心中暗道:难道这世上真有这般神奇的人物存在.“你知道什么.”舒默谨慎地问着.
大祭司睁开眼睛.看着舒默:“这些日子以來.一直令您心存芥蒂的事情.我都知道.大汗.您可相信转世轮回.”
听着大祭司的话.舒默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说他都知道.难道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拓跋舒默.当然.舒默还來不及多想.大祭司双眼紧盯着他.他点头:“若是在原來.本汗是不相信的.但是有些事已经容不得本汗不相信.”
“既然您相信转世轮回.那么现在困扰您的问題就应该迎刃而解了.”大祭司说得话有些高深莫测.
舒默全然沒有理会.他直接道:“大祭司.还请直言.”
大祭司起身.背对舒默.声音仿佛是虚无缥缈的:“大汗.关于您的身份.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突然参透的.但是关于大妃.从您迎娶她的那日起.我便已经知道了.”
“什么.”舒默的声音有些高亢.他实在是有些不敢置信.
大祭司缓缓地开口:“不错.从我第一眼看见大妃的那日起.我就知道.她不是原本的大秦六公主.虽说.我不知道她是从哪个时空而來.但是我却占卜出她的命格.她命格贵重.是您的贵人.也是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