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外衣,我也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在古代生活久了,我也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怕热了,入了秋就得盖棉被。
背对着马文才侧躺着,从外衣里掏出黄良玉的那个金镯子瞧着,这里面的故事到底是怎样的?
黄良玉是祝英台和马文才的姐姐,黄良玉差点成了祝八哥的老婆,这个金镯子是马文才送给黄良玉的新婚礼物,那马文才和黄良玉就不会是情侣关系,但马文才看着黄良玉的那种眼神,他从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祝英台。
我在脑子里胡乱地将这一连串的事情拼凑起来,但还有许多地方是理不明白的,突然,身后起了一阵风,我的被子被马文才给掀开了。
我双手抱着胸口,立马转过身看着他,可他却闭着眼睛,摸索着钻进了我的被子里,单手搭在我的身上,他将头靠在我的颈窝里,微微晃动着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不动了。
我晕,他今天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一整天都这么反常啊?自从他见到了黄良玉开始,一整天都十分的不正常。
换做是平常,马文才从来都不会越过他自己的那半张床,每天晚上睡觉,我也总是能很安心地睡着,因为了解身边的这个男人。
可是,偏偏出现了一个黄良玉打破了之前一切的宁静,马文才是一个理性与感性并存的人,他的感性之前只展示在他在乎的人身上。
黄良玉,他到底有多在乎你?才会变得如此反常。
几乎是一夜未眠,这么一个大男孩窝在我身边我是怎么也睡不着。
一大早我便起了床,我将黄良玉交给我的金镯子和马文才送我的那条项链包在了一块红布里,放在了床头。
我刚一起身离开床,还不到三步,马文才便醒了过来,“这个镯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床头的东西了,但他开口问的却不是项链,而是镯子。
“这是黄小姐要我交给你的,她还说要你们忘记她,不要再去找她。”
马文才握着镯子看了许久,自语道:“让该去的人去,我是不会再去了,我再也不想见到她那副摸样。”
想不想见都是你的事情,跟我毫无关系,我也还是不要打扰他回忆往事的好,我刚一转身,又被马文才给叫住了,“仪清,你为什么把这条项链也放在这里?”
为什么?因为我不是备胎,送给别人的东西又来送给我,当我是什么?
“这是我要交给你的。”
马文才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你现在要把它还给我?为什么?”
马文才,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没有为什么,我觉得这根项链不是很适合我,你还是把它送给适合它的人吧。”
我看了马文才一眼,果断地离开了房间,任他怎么喊我,我都不想回头理他。
虽然我不知道他跟黄良玉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能明确一点,那就是马文才真的很在乎黄良玉,并不是单纯对朋友的那种在乎。
古代的人,感情这么简单,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除了有亲情,友情,还能有什么?红粉知己吗?
一上午坐在课堂上听着陈夫子的之乎者也,马文才也没有要向我解释什么的意思,他只是看了我几眼,又自己坐回到座位上。
一上午,我想了很久,或许我不应该再在书院里浪费时间了,我应该到外面的世界去走走看看,到处闯一闯,反正柳家有的是钱,我根本就不用担心盘缠的问题,我也有些三脚猫的功夫,或许一个人也能生存下去。
可是我突然舍不得这里的一切,从一穿越到这个时代开始,我就一直生活在这里,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假的。
可是有感情有能怎么样呢?我对山伯和英台也有感情,但我阻止得了这段孽缘吗?我阻止不了,我也不能阻止,我阻止他们在一起,到时候他们会怨我,会恨我,我倒成了罪人了,所以我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好兄弟,一步步接近死亡,一步步地迈向坟墓。
我有好多次都在问我自己,方筱雨,你于心何忍啊?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就这样眼巴巴看着你的好兄弟去死吗?
我们坐在课堂里等着下课,马统突然从外面气喘呼呼地跑了进来:“公子,八公子来了,现在在你的房间,你快去见他吧。”
一听到马统地话,马文才和祝英台都立马站起了身,祝英台立马跑到马统跟前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是我八哥来了吗?八哥怎么会来书院?”
马统一见祝英台这幅兴师问罪的表情,立马躲到了马文才的身后,“是我家公子要我送信给八公子的,八公子一看到信,立马跟着我连夜赶到了书院。”
原来是祝家的八公子来了,马文才请他来一定又跟黄良玉有关系,怪不得早上在那说什么让该去的人去。
马文才扯着马统慌慌张张地离开了课堂,祝英台也立马着急上火地跟了上去,陈夫子又是一脸愤慨地冲着门口喊着:“你们,你们……成何体统!”
因为马文才和祝英台无故地离开了,夫子便让我们散了去。
山伯担心祝英台的状况也要跟过去看看,被我拦住了,他们是朋友,兄弟,他们一家子说话,你梁山伯去插什么嘴。
马文才和祝英台连跑带走地赶回到房间里,祝英齐已经在门口不停的来回走动了,一见他们俩从门外跑来,立马迎了上去,“文才,良玉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