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这东西要摆多久才能收回去啊?今天是七夕,天可能会下雨的。”
“按常理来说,这乞巧的盒子是要放天亮的,可是现在我们都是男人,这东西时间放长了我怕被人家发现了,等晚会结束了,我就来收。”叶子想香恭敬地插进了香炉里。
我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完全都是跟着叶子的脚步走,她让我拜我就拜,她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小姐,织女娘娘拜完了,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叶子抿着嘴偷笑着,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在盒子里,不仅放了你的生辰八字,我还替你写了某个人的名字放进去。”
什么?某个人?一定是马文才的名字,叶子似乎很看好我们俩,不叶子说过,有心上人的姑娘都会将心上人的名字写在里面,这样织女就会保佑他们。
可是马文才是我的,是我方筱雨的男人,凭什么放她柳仪清的乞巧盒里啊?
我愣在那里想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算怎么回事啊?我现在到底是谁啊?柳仪清的身体,方筱雨的灵魂,我怎么自己都整不清楚了?那马文才喜欢的到底是柳仪清还是我啊?
“小姐,你怎么了?”叶子见我没反映,便推了我一把,“小姐,织女娘娘面前可是不能撒谎的,你不跟我承认没关系,可是你得跟织女娘娘坦白。”
“去你的,我要你多事,”此刻,我的脑子里真是纠结万分,我皱着眉头,扫了那盒子一眼,算了算了,不管马文才喜欢的是谁,反正现在的柳仪清就是我,以后是谁,与我无关。
“我们快走吧,等晚会结束了,记得把东西收回来。”我与叶子连忙赶回了晚会现场,离开久了会惹人怀疑的。
王蓝田见我们走远,才从石后面缓步走来,刚才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叶子喊柳仪清小姐,他们躲在这里拜织女乞巧,盒子里装的是柳仪清的生辰八字还有她心上人的名字。
王蓝田走到烛台前,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锦盒,里面有两张纸条,第一张写着:柳仪清,阳女,八月初九。第二张只有三个字,就是马文才的名字。
王蓝田将纸条整齐地放回盒子里,缓步走向会场。
因为王蓝田不在,所以我与马文才同席而坐,刚坐下马文才便发问了,“刚才去哪儿了?人家姑娘都去乞巧了。”
这人问得好笑,“人家姑娘都去乞巧了,我就这样干坐着啊?我当然也去乞巧了,”我在周边看了一圈,梁山伯旁边的位置是空的,“你看,祝英台也不在。”
马文才点了点头,将头凑近我耳边,“我听他们说,女子在乞巧的盒子里会写上心上人的名字,盒子在哪?我去检查检查。”
“盒子我已经拿回来了,你放心,没你的名字。”
“你……”马文才立马沉下了脸,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荷包拍在我手边,“这是谷心莲送我的,每逢七夕,女子都会送自己的意中人一个荷包。”
好你个马文才,竟然收了谷心莲的荷包,你成心找死吧你。
我气愤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也狠狠地拍在他手边,“你以为就你有啊?这是浣衣房的丫头送我的,谷心莲充其量就也就是个仆役,彼此彼此。”
“切,”马文才不屑地看了一眼,那两只荷包被揽到了桌边上,一只粉红色,一只淡蓝色。
“呦,仪清,文才兄,你们俩都收到荷包了?”荀巨伯眼尖地瞅见了我们桌边上的那两只荷包,“哪两个姑娘啊?这绣得还真漂亮唉。”
“是啊是啊,……”
学子们闻言,全都围了上来看热闹。
“文才兄和仪清兄真是好福气啊,哪像我们,从没收到过什么荷包啊。”秦京生在一旁羡慕道。
马文才冷笑了一声,“你们想要就都拿去吧,虽然没有姑娘的心意,但起码也有点用处。”
学子们正想抢着俩个荷包,叶子和谷心莲同时大声道:“不行。”
谷心莲夺过那只粉红色的荷包,双眸含着泪花,一脸委屈地看着马文才,“马公子,这是我绣了好久才完成的,就算你不喜欢,你也不能这样随意地送给别人啊?”
马文才嘴角微扬,一脸不屑地摇头道:“不喜欢的东西硬留着也是浪费,还不如把它赠给喜欢它的人,你们说是吗?”
“是,是,是,文才兄说得太棒了,”刘向东挤到我们跟前,趁着谷心莲没注意,一把扯过那只荷包,“心莲,文才兄不喜欢,可我喜欢啊。”
谷心莲一脸愤怒地将荷包夺了过来,狠狠地将荷包撕成两段,“刘向东,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看着谷心莲这么伤心的离开,我倒有些于心不忍了,都是我搞出来的麻烦事,我干嘛要跟马文才斗气嘛,幸亏山长他们自己乐自己的,也没怎么在意我们这边。
“哎,仪清,你这荷包又是哪个姑娘送的啊?叶子这么宝贝着。”荀巨伯道。
“就是,还是文才兄说的对,不喜欢就不要勉强嘛,既然叶子这么喜欢,那仪清兄你就割爱吧,就打赏给他得了。”一群人在一旁起哄道。
“你们胡说什么啊?这是给马公子的。”叶子将荷包塞到了马文才的手里。
马文才倒是一脸迷惑地看着我,我则是尴尬地转过脸,今晚的月亮不错。
一个月前叶子就说要绣荷包,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干什么用,只是觉得好玩,便跟叶子学着玩,只是我绣到一般就没了兴趣,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