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一把推开窗户,我想看得在真切些,梁祝的情定信物如今在马文才和祝英台手里,他们一人一只,这也太荒谬了吧?
我顾不得他们惊讶地表情,不顾不得他们怪异地眼神,我立马推门进去,指着这两只玉蝴蝶问道:“马文才,这只玉蝴蝶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这明明……明明是……”
马文才看着我,摆出一副淡然的姿态,“明明什么?仪清兄你别告诉我,这块玉佩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的,”我看向祝英台,她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祝英台,这对玉佩不是你的吗?”
祝英台将两只玉蝴蝶摆回到玉盒子里,大小竟然刚刚合适,“这对玉蝴蝶原本是文才母亲的,在我们小的时候,她将其中一块送给了我,另一块就留在文才手里,有什么问题吗?”
这两只玉蝴蝶是马文才老妈的玉佩?这该不会是马文才与祝英台定亲的信物吧?天呐,这叫什么事儿啊?梁祝还是梁祝吗?我看改名叫马祝得了。
我一脸难以置信地走出了马文才的房间,看来梁祝的故事不能按照现代人理解的脚步走,我以后一定要仔细观察他们的行踪,仔细记录他们的事情,看来梁祝的爱情即将要被我改写。
祝英台一头雾水地看向马文才,犹豫地问道:“文才,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只是……柳仪清跟你,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们怎么回事?我们什么事都没有。”马文才一脸淡定地回答道。
“文才,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这个书院里,有谁比我更了解你,你何必要欺骗我呢?”祝英台问道。
“呵呵呵……”马文才发出一阵低沉地笑声,“英台,你这是在说笑吗?你何时了解过我?就算整个书院的人都不了解我,但至少有一个人,她能懂我。”
祝英台一脸尴尬,她自认为跟马文才相处十多年,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却不料这么快就被当事人推翻了,“是谁?柳仪清吗?”
马文才点点头,“对,就是她。”
祝英台低着头沉默了一会,继而说道:“好,就算他了解你,他能懂你,你们可以做朋友,做兄弟,做知己,但你们不能……不能有那种关系啊。”
“什么关系?你也以为我们有断袖之癖吗?”马文才问道。
“不然呢?整个书院里的人都是这么传的,而且,这也是我亲眼所见,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马文才不恼,反而笑笑,“那你和梁山伯呢?你敢说你对他没有特别的想法吗?这也是我亲眼所见的。”
祝英台皱着眉,一脸困惑道:“我们俩跟你们俩能相提并论吗?就算我对他有特别的想法,那也是人之常情,可你们,你们是俩个大男人,你们之间就不该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呵呵……”马文才轻抿了一口茶,望着祝英台这一副茫然样笑道:“你能女扮男装上这书院来读书,别人就不能吗?难道你真的相信这世上能有比你这女子更娇嫩的男子吗?”
“什么?”祝英台大惊,“你,你是说,柳仪清也是个女的?”
“你认为呢?我会对一个男人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马文才反问道。
祝英台突然间茅塞顿开,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是喔,柳仪清虽然身材高挑,但体形纤细,皮肤白嫩,相比我而言,她的长相更显得娇美,我怎么就没想到她也是一个女子呢,怪不得你从来都不屑于外面的传言。”
“对于这件事情,我不想跟他们计较,毕竟闹大了对仪清没好处,你也可能被拖下水。”
“我?我和山伯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女子,倒是你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你不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所以柳仪清才会搬到蓝田兄房间的吧?”祝英台问道。
马文才瞟了祝英台一眼,不屑道:“我马文才一向都是正人君子,又怎么会做那些小人之事。”
“那柳仪清为什么要搬到蓝田兄的房间?她明明知道你们之间是不可能有那种关系的,既然你可以发现她的身份,那蓝田兄同样也会发现,她就不怕吗?”祝英台问道。
马文才苦笑两声,“也许她正想让王蓝田发现她是个女子,还记得我们那次下山找陶渊明的时候,她花了三十两金子买了一把折扇,结果她把那把扇子送给了王蓝田,她这不是摆明了对王蓝田有意思嘛,还不承认,我看她搬到王蓝田的房间,两个人好的不得了,又是雕刻又是扎风筝的。”
马文才握起茶杯就往嘴里倒,表情甚为不满。
“你是说她喜欢蓝田兄?”祝英台皱着眉沉思着,继而摇头道:“这不太可能,虽然蓝田兄一表人才,待仪清亲如兄弟,但是,他时日不多,仪清又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时日不多?我以前有听刘向东他们提过,说王蓝田是个短命鬼,难不成是真的?”
祝英台点点头,淡淡地悲伤,看看王蓝田的现在状态还算是好的,想起了一年前刚进书院那会,“那时候你还没进书院,仪清之所以会搬出蓝田兄的房间,就是因为蓝田兄身中剧毒,兰姑娘说他最多可以熬三年,他天天都要靠药物维持性命,为了方便照顾,师母才让仪清搬出了他的房间。”
“蓝田兄从来都不在饭堂吃饭,也从不在晚上出门的,你没发现吗?”祝英台感到很好奇,书院里有这么个不合群的大活人,马文才竟然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