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生了宋天雨之后,血小板就减少了,隔几个月就会发一次烧,一次烧好几天。
宋天雨三岁的时候,有算命的说她命里有劫数,最好可以领养一个女孩,这样儿女双全就可以多活几年,她便去孤儿院领养了当时只有一岁的宋天晴。
儿子叫宋天雨了,那女儿当然就要叫宋天晴了。
领养了宋天晴之后,虽然唐娟的身体还是很弱,也不知道算命的说话准不准,但母女俩感情越来越好却是不争的事实,唐娟时常感慨,生儿不如生女,女儿才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宋天晴一进门,见到唐娟便往她怀里扑:“妈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唐娟摇摇头:“妈妈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小晴不用担心。”
宋天晴仍然有些想哭,便干脆抱着唐娟不动,唐娟则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宋天雨是后面进来的,也在唐娟面前坐下,摸了摸唐娟的额头,说了一句:“好烫,妈,你还好吧?”
“我没事。”
宋天晴对宋天雨嘀咕了一句:“发烧当然烫了,不烫怎么叫发烧?”
宋天雨说:“就你聪明。”状池来圾。
宋天晴翻开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一张笔,刷刷地列了一串清单:“这是妈妈住院需要用到的物品清单,宋天雨你去买。”
宋天雨看了一眼,不满地问:“你怎么不去啊?净知道指挥人。”
“我要留下来陪妈妈啊,”接着又蹭到唐娟怀里撒娇。
唐娟也说:“阿雨,你去吧,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去太不安全了。”
宋天雨走到病房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母女深情,不由地嘀咕了一句:现在是个主张男女平等的年代,计划生育都说了,生男生女都一样,为什么身为儿子的自己在这个家那么没有地位?
……
唐岳家。
这幢房子仍然没有开灯,到处都是暗的,也不知道唐岳有没有回来。
直到她打开客厅的灯,这才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的唐岳。
她走近他,问:“怎么还没睡?要洗澡吗?我帮你调水温。”
“明天早上再洗吧,棉棉你坐下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朱棉棉便坐下来,她有一种预感,他要说的话跟范景行有关,或者他想让她走。
果然,他说:“棉棉,抽个时间我们把离婚证给领了吧。”
“……”她只觉得似乎心跳停了一拍。
“当初之所以跟你结婚,是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我想着为了孩子跟你一辈子也勉强能过下去。但现在……”
“你不用说了,”朱棉棉打断他,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哽咽,可是情绪不受自己控制,她的声音仍然沙哑:“我明白的,都明白的。”
他说:“今晚景行哭得很伤心。”
“恩,我知道。”
“离婚后,我把会名下的三分之一的家产分给你。”
“不,不需要,”没有他,她要他的家产干什么。
她擦了擦眼泪留下的泪水:“打算什么时候去办手续?我配合你就是了。”
“我会让律师拟好离婚协议,就这两天。”
“恩。”
她应着,然后起身上楼。
回到房间,把房门一关上,她便再也忍不住了,用被子蒙住头,趴在床上唔唔地哭了起来。
……
领证的日子在三天后。
那天,朱棉棉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然后去叫唐岳起来:“唐总,您洗漱好了吗?”
唐岳说我好了,他正在换衣服。
朱棉棉走进他房里的卫生间,替他把用过的毛巾晾好,把换下的衣服洗好,然后扶着他下楼吃早餐。
今天早上做的是三文治和烤面包,还有牛奶。
朱棉棉在喝牛奶的时候,不知怎么恶心了一下,她以为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不会有什么问题,便又喝了一口。
这下,她“哇”了一声,只觉得异常恶心,连忙跑到一楼的卫生间吐了。
但奇怪的是,跑到卫生间后,竟什么都吐不出来,就是胃里恶心。
朱棉棉回到餐桌旁边,唐岳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她勉强地说。
“如果不舒服就先去医院吧,”她说。
“不,我们不是约好了早上十点去办离婚证的吗?现在九点了,不要耽误了。”
但唐岳却坚持:“先去医院!”
唐岳让老张送朱棉棉去医院,毕竟他看不见,到了医院还要朱棉棉照顾他就说不过去了。
医院里,朱棉棉先去了内科,说了自己的情况,她觉得是胃不舒服,只要开点胃药就好了。
但内科医院问了情况后,却提议她去看妇科。
“妇科?”朱棉棉不明所以地问。
那内科医生问她:“月经多久没来了?”
“一个多月啊,”她的月经一向不准时的。
“去妇科吧,我估计你怀孕了!”
“……”朱棉棉呆住了。
……
仍然是上次那个b超室,李心凌也仍然一脸冷静,朱棉棉躺在床上还觉得疑惑,为什么一个这么严肃的李心凌,会生出那么逗比的叶黎。
李心凌像上次一样用探头在她下面照了一番,随后又让朱棉棉去验尿,等结果出来后,李心凌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