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桃又打开了另一个盒子,里面整齐地码着六块墨,小桃说道:“从前,你是最喜欢松烟墨的,这便是上好的松烟墨,色泽正、浓,写起来又润滑,不会涩笔。”
小桃又打开几个盒子:“还有歙州的砚,天下闻名,你自然知道它的好,我只挑了这一款,有桃有兰,君子如兰,很衬你-----”
小桃今天的话格外多,赵光义有些恍惚,好像一转眼又回到了十八年前那个小话唠在他耳边叽叽咕咕。心里好像“腾”地生起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心口一直暖到了手脚,甚至暖到了每一寸肌肤。赵光义情不自禁攥起了小桃的手:“君子如兰,我在你心中算个君子?”
小桃的脸有些发烫,缓缓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癞蛤蟆在情人眼里也是白天鹅呢。”
赵光义用力捏了捏小桃的手,笑嗔道:“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转而看了看四周的盒子里的笔墨纸砚,心中暖暖地问道,“都是给我买的?”
小桃“嗯”了一声,“虽然你用东西不挑,不过好东西用着总是更趁手。你也能更舒心些。”
赵光义拥上了小桃,动情地把她揉紧,沉声道:“怎么对我这么好?我觉得像做梦。”小桃对他的些微用心,都能让他身心皆荡,何况是这么用心。
小桃第一次主动转身环上了赵光义的脖颈,柔声道:“我只想珍惜当下,尽我所能对你好。”说完,踮着脚覆上了赵光义的唇。
赵光义一怔,小桃的主动好像一簇火苗,猛地把他点燃,他没有一丝犹豫,俯身同她唇齿缠绵,揉上了她,解开了她的衣襟。她的吻细致缠绵,像藤蔓一般缠上了他,缠得他呼吸不上却又挣扎深入。而他的深沉他的强势,又如烈火焚烧一般,把她化在了他的热情和激烈里。
他的生命,有了她,才有了激情,有了盼头,有了笑意,有了温存。才能算生活。以前,都只能算活着。
情深褪去,赵光义从空白中恢复,把小桃揽的紧紧,唇再次覆上了小桃的脖颈,低语道:“对我这么好,会要了我的命。”
小桃抿唇笑得无心:“那就拿来你的命。”
“你舍得?舍得就拿去。”赵光义俯身看着小桃沉声问道,一手抚上了小桃的脸。
小桃扑哧笑出了声:“谁稀罕。我自己的都多余。”话没说完,已经又被赵光义堵上了唇。
日子一天一天,美好的几乎不真实。赵光义不顾赵匡胤明着暗着几次让他去南唐,依旧在开封没有动静。每天下朝,回到府里,看着小桃前前后后忙着给自己端茶递水,铺纸研磨,缝制衣裳,一种从心底溢出的幸福和满足,让赵光义都情不自已恨不得每天都能再长一些。
赵光义看着坐在一旁做女红的小桃,不禁笑道:“最近一直看你在缝衣服,怎么有了这个闲心?”
小桃把正在缝的荷包拿给赵光义:“衣服已经缝好了,四季的都有。这是荷包。喜欢吗?”
赵光义拿起荷包,上面的桃花开得正灼,不由捏上了小桃的手:“喜欢。”正要再说,忽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下人在门外说道:“晋王,宫里来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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