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将沈存希与闹事的众人带走,其中一名警察来到连默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连先生,还请你跟我们去趟警局,协助调查。”
“当然,我去换件衣服。”连默‘阴’柔的俊容上漾起一抹和善的笑容,脸上挂的彩让他看起来格外狰狞,那名警察见了,却只觉得寒从脚底起,哪有人笑得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
沈存希打架斗殴,意图谋杀的事情第二日就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媒体记者蜂涌而至,来到警局外面蹲守第一手资料。
一整晚的审讯,沈存希极度不配合,让审讯他们的警察头疼不已。
而受害者连默不答应和解,其背后拥有的强大律师团声称要告得沈存希坐牢。而沈存希的律师也不是吃素的,称其诬告,他们还要告连默意图谋杀,两方律师团吵得不可开‘交’。
沈存希与连默都受了伤,两人都验了伤,沈存希身上的伤不重,都是皮外伤,连默伤得很重,断了一根肋骨,脖子上的勒痕很严重,这样上了法庭,对沈存希十分不利。
可不管利不利,气势上不能输给对方,这是薄慕年说的。
薄慕年接到警方打来的电话时,正偷偷‘摸’‘摸’想要‘摸’到韩美昕‘床’上,结果还没‘摸’上去,就被一通电话拆穿了,他带着律师团过去,在审讯室里见到了鼻青脸肿的沈存希。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宴会上的同流倜傥,薄慕年一看见他,就满腹怨气,手指戳在他俊脸上的一块青紫上,疼得他眦牙裂嘴直‘抽’气,“轻点行不行,很疼啊。”
“叫疼的都是娘们儿,打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疼?”薄慕年不客气的斥道,“多大的人了,还跟孝子一样打架斗殴,要么就直接‘弄’死他,我出钱给你打官司,给你‘弄’个正当护卫。结果你居然还被他算计着关进来,你也出息了。”
沈存希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从一开始连默的目标就是他,否则他手下有黑客,分分钟黑了别墅的监控,结果不仅在监控里留下他的身影,就连他所在的具体地址都那么轻易的被他查到,看来他事先就有部署。
他咬紧牙关,“他羞辱依诺,就算知道他是故意算计我,我也要揍死他。”
“你几岁了?还是三岁孝么?以为拳头就能报复?小四,你不小了,拜托你用用脑子行不行?”薄慕年瞧着他死不悔改的模样就头疼。
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让他们兄妹把他吃得死死的?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
“要是美昕让人羞辱,你能坐视不理?”沈存希反问道。
薄慕年竟无言以对,他虽不知道连默说了什么话,把小四刺‘激’成这样,但是如果换作是韩美昕,他估计把对方揍残,下辈子都不会人道才罢休。
可是现在是警局,这件事不能僵持着,否则对他们没好处,他腾一声站起来,怒道:“你打架还打得有理了?”
沈存希梗着脖子,欺辱他可以,但是他不容许任何人欺辱依诺。
薄慕年头疼‘欲’裂,他重新坐下来,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我知道宋依诺是你的心肝是你的宝贝,别人不许诋毁她半个字,可你也要分析分析时局,要整死他的办法很多,何必动拳头?”
“打他我爽!”
“……”薄慕年真想转身走人,快四十岁的男人如此任‘性’,他也是没辙了。“行,你爽,那你就在这里面壁思过吧。”
沈存希咬了咬牙关,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他还是不肯的,他连忙叫住他,道:“老大,先把我‘弄’出去啊。”
“你那么有能耐,自己想办法出去。”薄慕年倒没再往外走,而是转身过来,看见他俊脸上青紫‘交’加,他道:“外面已经快掀翻天了,你这个样子出去,保管明天就上头条。”
“我还在乎上什么头条?”
“是,你不在乎,你不要脸!”
“……”沈存希瞪着他,他到底是来保释他出去的,还是来嘲笑他的,他隐约感觉到连默设这个局,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他一定会利用舆论导向,把他推上风口‘浪’尖,他的个人声誉直接影响到沈氏集团的股价,那么他一定会趁虚而入。
连清雨手里有沈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手里有百分之四十五,他倒想知道,连默需要倾多少财力,来购买沈氏的股票。
螳螂捕蚕,黄雀在后,到时候蚕死谁手,还未尝可知。
而这个时候,他必须亲自坐阵,否则他之前苦心筹谋的一切,都将打了水漂。能不能让美国贵族财阀放弃连默,就在此一举。
薄慕年瞧着他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他心里抖了抖,就算是最亲近的兄弟,有时候他也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团队,你很快就可以保释出去。”薄慕年打破沉默道。
沈存希回过神来,笑‘吟’‘吟’地望着他,“好兄弟,谢了。”
薄慕年一脸嫌弃,“算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
贺雪生醒过来时,她头疼‘欲’裂,昨晚某些画面从脑海里闪过,快得她抓不住,她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四周的家俱摆设,脑子里一团浆糊,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掀开被子下‘床’,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礼服,一时束手束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