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欺负她?”贺雪生皱眉,她是什么脾‘性’,兰姨不知道么?按理说,她与白若才认识多久,而她们又认识了多久?兰姨这么一古脑儿的护着白若,真让她不解。
兰姨咬了咬牙,侧身让开,“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兰姨,沈存希要醒了,你先回主屋吧。”贺雪生说完,抬‘腿’朝白若的房间走去。兰姨望着她的背影,知道自己又好心办了坏事,希望太太不要难为白若才好。
贺雪生来到白若的房间外面,别墅的装修十分‘精’致,哪怕是佣人房,也装得高大上。白若手里捧着一个相框,听到脚步声,她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兰姨,她抬起头来,笑道:“兰姨,您……”
目光对上贺雪生美丽的容颜,她顿时失了声,连忙站起来,手里的相框从手里滑落,“啪”一声掉在地上,上面的玻璃应声而碎,白若脸‘色’惨白,“太、太太,您怎么来了?我收拾好东西马上走。”
贺雪生的目光落在地上摔碎的相框上,她缓缓走过去,离得近了,那张照片清晰的浮现在眼前,照片里的‘女’人戴着月子帽,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正对着镜头笑得十分忧郁。
白若见她盯着照片看,她连忙蹲下身去,想要捡起照片,贺雪生却比她先一步,捡起照片,白若上前一步,想要夺回照片,又顾忌她的身份,不安道:“太太,把照片还给我。”
贺雪生盯着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是白若,很青涩的模样,应该是好几年前的照片,她怀里的孩子,眉眼间有些熟悉,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生过孩子?”贺雪生诧异地望着她,照片里的‘女’人看起来很年轻啊,可那个时候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白若双手紧张地揪着‘裤’缝,她伸手抢回照片,像护着宝贝一样护在怀里,她道:“年少无知,做了些蠢事,不值一提。”
贺雪生怔怔地看着她,她没想到白若还这么有故事,那个小小的婴儿,她总觉得眼熟,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白若见她幽幽地盯着自己,她转过身去,将照片放进行李箱里,然后把整理好的衣服装进去。贺雪生站在旁边,看她把衣服往行李箱里装,然后她看见了行李箱角落里,似乎放着一个同心结。
那个同心结她见过,编制的手法很独特,是沈存希他们三兄妹的身份象征。她连忙走过去,要拿同心结来看,白若眼疾手快,将行李箱盖住,并且落了锁。
她有些慌‘乱’道:“太太,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们,谢谢你们收留我,我这就走。”
贺雪生的心还因为看到同心结而震撼不已,她完全没听到白若的话,她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同心结?”
白若抬头望着她,她手指摁着行李箱,道:“太太,你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个同心结的来历,我不能告诉你,再见!”
白若单手拉起行李箱,受伤的手将包挎在肩头,拉着行李箱大步走出去。
贺雪生呆呆地站在屋子中央,这屋子里都是白若的气氛,一时让她感到窒息,照片、同心结,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她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她必须要问清楚,白若不可能是无端出现在这里的,她是有目的,可她有什么目的呢?
贺雪生想起被沈晏白扔掉的那两大袋饺子,兰姨说是白若亲手为小白包的,刚才的照片,对,那个小婴儿,眉宇间长得很像沈晏白。
还有刚才白若和兰姨的对话,白若叫沈晏白为小白,兰姨话不离小少爷,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无数个疑点蜂涌而至,她理不出头绪来。
她只知道,她要拦下白若,问清楚一件事,否则她会不安一辈子。
白着走得慢,等贺雪生追到前院时,她已经走出大‘门’。贺雪生不敢停留,她拔‘腿’狂奔出去,白若已经坐上等在外面的计程车,她连忙道:“白秀,请等一下。”
白若见她追出来,知道贺雪生已经上钩,她转过头去,吩咐司机开车。
贺雪生追到依苑外面,计程车已经驶出一段距离,她不甘心,拼命追过去,她边追边喊道:“停车,白秀,停车。”
坐在车里的白若无动于衷,她自然不会让司机停车,也不会让贺雪生追上她。有时候人的想象力无限大,她刚才给的那些提示,已经足够让贺雪生联想许多许多。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彻底消失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无迹可寻。
计程车渐行渐远,贺雪生眼睁睁看着计程车在眼前消失,她气喘吁吁地停下,身后一辆黑‘色’奥迪静悄悄停在路边。
贺雪生双手撑着膝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喉咙口仿佛有火再燃烧,烧得她整个人都难受起来。
白若、小白、兰姨,还有那个同心结,到底要说明什么?为什么她竟看不清了?
保镖队长见她站在马路边怔怔出神,与车里的保镖‘交’换了个眼神,然后推‘门’下车,来到贺雪生身旁,道:“贺秀,外面冷,请你回去吧。”
贺雪生转头看着保镖队长,她道:“你去查查刚才那个‘女’人住在什么地方,我要知道她住在哪里。”
“是,我会找人去查。”
贺雪生望着雾‘蒙’‘蒙’的街边,白若的出现绝不是偶然,看来她要知道真相,只能去找兰姨问个清楚。贺雪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