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一开始就在搜魂,甚至不惜亲自动手!
不好!那一瞬间容玄浑身血液都凉透了,仿佛脖子被掐断般无法呼吸,毛骨悚然。
一股难以抑制的愤然涌上脑门,容玄面色铁青地闭上了眼,如果有朝一日他能成就真仙位,绝不受任何人摆布!
就在容玄打算玉石俱焚的一瞬间,一声极低的轻笑传入耳中,接着身上束缚一轻。
容玄蓦然睁开眼,却看到真仙依旧坐在原位,没有挪动半寸,仿佛刚才只是错觉,但的的确确是被搜身了。
为什么无恙!
“容姓之人,还真是难得,”谷族真仙瞬间沉寂,道:“现在还用不上你,但很快就会用到了。如果没什么事,那在‘时机’到来之前,你就留在谷族禁地。”
“来人,带他下去。没我的准许,不能外出。”
“等等。”容玄不理解他说的‘时机’是什么意思,但后一句却听明白了。
不管谷族真仙打什么主意,他可不想留下。灵身留在这里,主身就算出关也不好行动,更何况叶天阳现在就是一根肉中刺,一根不亲手毁了他,不足以消心头恨的肉中刺。
“我与谷圣子不合,留在这里并不合适,”容玄竭力把眼里的崇拜与哀求表现得明白一点:“如果真仙大人有需要,弟子乐意为真仙大人效劳,随时都愿意回来助真仙大人一臂之力。只是为什么是我?“时机”又是什么意思。”
……
“我镇守大陆无尽岁月,那地方终于能开启了,但只有容族余孽死绝了进去才无后顾之忧。”谷族真仙瞥了容玄一眼:“现在还剩一条漏网之鱼,快了。”
容玄心里漏跳了一拍,但面上不动声色,就连真仙想进都得等候时机,那地方一定有大机缘,时机是容族死绝?漏网之鱼是在说他?知道是他的话,刚才就该杀了,为什么还留着。
“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下去吧。”
虚惊一场,容玄出去后一身冷汗,谷族真仙的话还在脑中回荡,被上位者当棋子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不为什么,就因为你姓容,否则你再过万载,也没有见我的资格,更没有进那地方的可能。到时候我会带你进去,算是天大的机缘,够你感恩戴德一辈子了。”
谷族真仙目露憎恶,不耐烦地道:“上古有个容族,不过已经是过去时,你不必清楚。出去后把我见你的事彻底抛开,不许外传,敢提及‘容族’二字,让你灰飞烟灭!”
如果以前他不笃定最大敌人是谁,那现在也已经确定了,真仙虚无缥缈,上古浩劫之后,上古十族就剩谷族真仙一人还完好无损,如今再回来一位真仙,但态度不明,偌大的上界,大衍神朝横行无阻,仍是谷族在呼风唤雨。
“曾经的仆,如今的主,可悲可笑。”
出去之后,狴犴骂骂捏捏,最开始说了几句,容玄并未听清。
“算了不说那些。”狴犴道:“真有你的,什么时候的事,竟然知道隐藏血脉!难怪如此淡定,害我白担心一场。”
“血脉怎么隐藏?”容玄也很奇怪,他其实有竭力催动隐环,但隐环不是仙器,应该瞒不过真仙的直接窥探。
“你不知……”狴犴的声音戛然而止,瞬间死寂。
与此同时,一群人显现,惊动整个禁地。
天一突然出现在谷族禁地,一如既往的狂傲,身后跟着一群木纳的高阶圣人强者,最次也是圣师境,无比恭敬地立在身后,手里搬着,肩上扛着灵树,灵藤等等,无一不是圣药,可怖气息让人不敢上前。
“又见面了。”唯有天一手里还拿着枚圣果啃得咔嚓响,殿内谷族强者面露敌意,看得一阵肉痛,既愤怒又畏惧:“你竟然还没走,休得猖狂!”
见对方飘过,容玄突然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你帮的忙?”
“帮忙?”天一看在这人得了他篆刻的神图传承的份上,不耐地停了下来,继而盯着容玄手腕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径直拘来一滴血。
天一碾了碾,继而轻飘飘地说道:“难道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容姓之人,体内竟有些许姬族血脉,算是大衍神朝之人,谷镜子当然乐意放行。”
容玄呼吸微滞,面容瞬间扭曲。
姬族血脉?叶天阳!
“我倒是好奇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顺便过来再收几株盆栽。”
天一与谷镜子一战,再加上见了半死不活的姬族真仙,大致有了些眉目,仙界通路初现倪端,为了打通仙界界壁,十族真仙齐出,最后全都血染收场,原以为是残存的真仙蓄意布局在捣鬼,但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曾经的仆,如今的主,好一出大戏。
天族真仙事不关己,一副做看好戏的姿态,似乎也以为他不是容族,因此连余光也没扫一眼,没入虚空中,转瞬消失不见。
喂他血的只有叶天阳没别人了!容玄不愿回想过程有多龌蹉,方法有多粗鄙,他怒极攻心,就连被带出禁地绷着的脸也没缓和下来。
真仙血脉唯有真仙血脉才能隐藏,其中步骤极多,药引难觅,灵珍无数,禁制更是数不胜数,方法麻烦至极。
叶天阳分离出姬族血脉给他,那体内的禁制莫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万年仙酿除了醉人或许也有作用,这人早知道他是容族却没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