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凤湛发了怒,秦五也不管不顾,那剑还是朝着奚云妆刺了过去。
杀招连连,纵然有再大的情意,也受不住这处处的逼迫。
凤湛心里怒意恒生,就是连凤湛跟前的侍卫,这会儿也都真的生了气了。
高手之间,每一招,都耽误不得。
凤湛一脚扫过去的时候,正好秦五正拿着剑准备刺过去,剑峰走偏,旁边的侍卫也刺了过来。
这一幕很快,可似乎又很漫长。
旁边侍卫的剑,就正好刺入秦五的心口。
仿佛一切都已经静止了。
秦五的眼睛瞪的很大,却还是狠狠的瞪着奚云妆,似乎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不能亲手杀了奚云妆而感到惋惜。
奚云妆定了定心神,凤湛赶紧让人拿药来包扎。
而秦五,是注定活不成的。
凤湛不愿意再看这个人,将头扭一边,奚云妆也是无意识的看到,在秦五真正倒下的时候,他的唇是勾起来的。
带着安然的笑意!
奚云妆的脑子似乎是在瞬间就清明了,或许秦五还是那个秦五,指那个重情重义的秦五。
王文绣的死是让他非常的伤心,可是他能活着,也许也是记着凤湛。这次主动告密,恐怕也是为了全了主仆最后的情意。
今日前来,他恐怕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寻死。
为了给自己的一个交代,只有这样,他无愧于凤湛,无愧于自己,更无愧于王文绣。
秦五是真正的汉子,似乎根本就无可厚非。
听到秦五到底的声音,凤湛还是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多年的主仆,准确的说,多年的弟兄,即便上次撵他离开,可是生离与死别到底不一样的。
“厚葬吧。”凤湛低低的说了句,斥退人之后,便赶紧给奚云妆上药。
当然,至于秦五最后的那一笑,是不是如奚云妆所想的那般,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奚云妆犹记得,出此见秦五,他格外的话少,而且却很好笑的一个人。这个画面,这辈子是见不到了。
“疼就喊出来。”凤湛看着奚云妆有些发呆,不由的皱着眉头,手法却是更轻了,似乎是怕弄痛奚云妆。
奚云妆这才回过神来,笑着摇头。
这药是伤害的金疮药,倒不怎么疼。
这么一耽搁,凤湛决定今日不走了,怕奚云妆的伤口吹到风,便又在皇宫里头住下了。
这一住就是三日,三日里最常来的就是奚红瑜,如今她也要看一部分的奏折,在处理事情的方面到底欠缺经验,常过来听听奚云妆的意思。
只不过每每奚红瑜来,凤湛的脸就拉的很长,总觉得奚红瑜是个没眼力劲的,奚云妆都怀了身子了,应该少超心。
奚红瑜自己也知道,所以尽量缩短时间,而且问话的时候也开奚云妆的脸色,一旦瞧着有些疲倦,马上结束!
可是,这事情总是要上手啊,能信的过就只有奚云妆了,奚红瑜也是没办法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厚脸皮的天天看凤湛的脸色。
对于凤湛,奚云妆也说过,她是坏了身子了,也是要经常注意的,可还是没到那种连说话都不能说话的地步。
凤湛是说不过奚云妆的,就只能板着脸,到了第三日下午的时候,凤湛直接拉着奚红瑜离开,有什么不懂的,他亲自教,不用老麻烦奚云妆了。
再来,马上要出宫了,也确实有一些问题要交代一下。
对于凤湛这么紧张兮兮的样子,奚云妆除了笑着摇头,还真没有别的看法。
不过,奚云妆又不累,不陪奚红瑜就配凤雪舞。
凤雪舞也是有心事,再来,凤湛那么金贵奚云妆,若是让凤湛知道奚云妆陪着她,不得又生气了,所以,奚云妆光荣的就剩下一个人。
奚云妆惆怅的看着天空,她竟然被孤立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凤湛。
奚云妆咬着牙想着。
可是她实在是呆不住。
索性就在皇宫里四处走走。虽说已经是冬日了,皇宫里头还是少不的看头。
望着这高墙,外头的人拼了头的想进来,可里头的人恐怕想出又出不去。
“这么做会不会被砍头啊?”丛林中,似乎有宫女在密谋什么。
奚云妆倒没有兴趣去听。
“不会,就算真的发现了,你就说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出不了什么事的。”另一个宫女也说了一声。
一听到黄狗娘娘,奚云妆倒是不由的停下了脚步,看了身后大丫头一眼,同时隐藏在暗处。
等一会儿,两个人终于出来了,是两个身材高挑的宫女,手里头还拿着一个托盘,好像放着酒水。
两个人出来之后,四下张望,瞧着无人,匆匆的离开。
等着她们走了以后,奚云妆才出来。
瞧着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一准没有好事。
“娘娘可让人跟着?”身后的大丫头低声问了句。
奚云妆摇了摇头,听着这两个人提起奚红瑜,若是奚红瑜没有这意思,恐怕她们也不敢擅传奚红瑜的懿旨。既是如此,奚云妆也懒得多看。
奚红瑜的手段,她也不想多问。
这一个插曲,奚云妆倒是没往心里头去,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了走。
这秋日里凉的快,奚云妆收了收衣服,便往回返。
等回来之后,却瞧着凤湛还没有回来,奚云妆想着,估计是朝中有什么事,一时没有解决好。
奚云妆索性就合衣睡一会儿。
这一睡就到了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