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王看着鹤王妃离开后,他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他其实就是想不明白了,他有什么错?
他是个男人,是凤湛父亲,为什么就不能决定婚姻大事。
而且,他自己都承诺过,说不让奚云妆进门。
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考虑过他的感受。
再来,他都已经默认了让奚云妆的进门了,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发泄发泄不满,还不行?白氏的死,说难听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自己动的手,凭什么一个个的都将帐算到了自己的头上。
鹤王想,也许,只有查清楚是谁动的手,就算是在狠狠的打他们的脸了。可是,一找,能号令自己的部下的令牌,都不见了。
鹤王的脸都黑了,这个地方很隐蔽,肯定没有外人知道,这世上,只有他与鹤王妃知道,肯定是鹤王妃拿了。估计,就是嫌他让人去撤了保护白氏的人了。
鹤王气的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扔了,现在他到底算什么,府中的大小事,都是鹤王妃说了算的。现在,连他的令牌的收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鹤王都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被让圈养起来的废物。
当然,鹤王妃这么做也是赌气。
本来,因为凤易的事,王府已经够乱的了,偏偏,鹤王还不省心,尽出这种让人无法收场的事,所以,鹤王妃干脆,收起来算了,免得再出什么乱子。
鹤王妃从鹤王那里出来,是直接到了奚云妆的院子。凤湛这会儿,肯定是出去了,既然事情不是鹤王做的,那总是会有一个目的不纯的人吧,所以,他要亲自指挥人去查。
“王妃。”丫头看见鹤王妃过来,赶紧的福下身子来。
“世子妃呢?”鹤王妃进去之后,直接就坐在了正厅的主位上,也是从这一细节,就可以看出,平常的时候,鹤王妃是多么的强势。
“回王妃的话,世子妃在睡觉。”那丫头也不敢瞒着,其实,按照正常情况下,奚云妆回来后,是应该先去给鹤王妃请安。毕竟,在外人看来,鹤王妃已经是那种很慈善的婆母了。
毕竟奚云妆是连知会都没知会一声,直接就回了娘家,还待了这么多天,还发了丧,穿着孝服就进了门,这是很不合规矩的。
不过,奚云妆也是真的累了,三天几乎都没有休息,在洗澡的时候,就眯了一会儿,凤湛心疼奚云妆,就悄悄的将她放在了床上。
鹤王妃面上也没有恼,“好,等她醒来,告诉她,我在等她。”鹤王妃这算是已经放低了架子。也不是说她多么开明,只是觉得,若是她现在刁难奚云妆,凤湛肯定是要恨自己的。
而且,奚云妆刚死了娘,鹤王妃也是理解的。不过,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毕竟,在这段感情里,鹤王妃看到的,就是一直是凤湛在付出。
没有谁不心疼自己的儿子的,鹤王妃虽说不会强势的立规矩,但是也不是说,端不起婆母架子的来的人。
最后,还是下人瞧不下去了,想法子将奚云妆给弄醒了。
奚云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看来,人还真的不适合熬夜,不然,反应速度会下降的。
在一旁伺候的也不敢这个时候说话,毕竟,奚云妆外头传成什么样了,没有谁不知道,这个时候,谁敢没事朝找刺激,尤其是在凤湛那么冲奚云妆的情况下,就连鹤王妃都得在外头等着。
不过,看着奚云妆缓过神来以后,丫头才敢说话,“禀世子妃,王妃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了。”丫头说话的时候,头是低的不能再低了,看样子是很怕奚云妆。
至于,奚云妆的陪嫁,奚云妆也没问,反正都是孟嬷嬷点的人,她其实也不是很在乎,爱分配到哪分配的哪。谁伺候也无所谓。
奚云妆揉了揉眉头,本来想问问凤湛呢,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估计,下头的人,不会有谁知道凤湛的行踪的。
奚云妆本来是想让人将发鬓输好,毕竟现在是要她的婆婆的,可又一想,鹤王妃等了很久了,应该是有什么事,索性,她就让下人将她的头发随意的挽起来,只要看起来不乱,失礼便是。
出了内屋,就看到鹤王妃皱着个眉头,在主位上坐着,桌子上的茶水倒冒着热气。
“见过母妃,母妃万福。”奚云妆与鹤王妃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左右大家的性子,彼此都有个数,奚云妆也不会表现的刻意讨好。
鹤王妃看了奚云妆一眼,这一眼因该说是很长的一眼,从头看到脚,虽说脸上的不悦还是很明显,但是却也没有刁难奚云妆。还是让跟前最得力的嬷嬷,将奚云妆给扶起来的。
也算是和善的婆婆,至少,鹤王妃在这个时候,先是出了自己的大度,也表现出自己对奚云妆的包容。
日后,若真有什么事,但凡是有良心的,就该念着鹤王妃的好。
“你母亲那边,我觉得非常抱歉,但是,湛儿也已经伤了王爷,可始终人并不是王爷杀的,所以,我希望,我们一家人,应该团结起来,找到幕后的黑手,你觉得呢?”鹤王妃说完,还是将头转过来,直接看着奚云妆。
相对于鹤王,鹤王妃显得更加柔和,至少,她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很难得的。
“母妃言重了。”奚云妆没有感激涕零,对于鹤王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虽说,自己的母亲不是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