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季尘埃和余如慧说了自己的想法。
余如慧闻言有些惊讶,她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上法庭告?”
季尘埃点了点头,他道:“没错,不但要上法庭,还要公开,最好多请些媒体……”
余如慧道:“行是行,但我们就一个证人……”
季尘埃道:“一个证人就够了,当时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行车记录仪,真相什么的也就全凭他一个人在说,你们会相信他,就是因为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
余如慧闻言,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来该相信她的父亲,可那人说的太过理直气壮又太委屈,让她都不由自主的对真相产生了怀疑。
余如慧道:“小兄弟,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吗?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方便联系。”
季尘埃点了点头,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余如慧一边记电话,一边叹气:“这年头,能遇到你这么热心的人也是不容易,唉,有些人真是坏了心肠啊。”
季尘埃道:“那个人的全名叫什么?”
余如慧道:“叫郑基国,我本来以为我父亲对他的态度那么差,他还帮我父亲跑上跑下的,是个好人,哪里想到……”
季尘埃道:“先找个律师吧,上庭时间定了之后通知我一声,有其他的事情也记得打我电话。”
余如慧道:“好的,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季尘埃点了点头,正准备往外走,就被余如慧叫住了,她道:“现在天这么晚了,这里打车也不方便,我叫我儿子来接你们回去吧。”
季尘埃想了想,觉的自己这么个腿不方便的人带着周乐菱在外面走确实挺不安全的,于是便同意了下来,还道了声谢。
余如慧笑道:“客气,我还想感谢你呢。’
正在说着,余如慧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听之后,道:“他到外面了,我送你们出去吧。”
接着余如慧便将周乐菱和季尘埃送到了她儿子的车前面,她道:“小俊,这是周尧勤和周乐菱,帮了咱家好大的帮,你记得把人家送上楼啊。”
坐在驾驶座上的年轻人应了声,余如慧又道:“他叫许俊书,还在读博,尘埃上高几了啊?”
周乐菱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她道:“伯母,勤哥今年二十一了。”
余如慧一愣:“几月份的?”
周乐菱道:“五月份的。”
余如慧认真的看了季尘埃,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伯母眼神不好……”
季尘埃也知道自己看起来很小,如果不说,估计都有人以为他是周乐菱的弟弟,所以被认错了年龄,自然也是怪不得别人他笑了几声:“没事,我都习惯了。”
说到这里,许俊书从驾驶座里出来,抱起季尘埃送到了后座,然后又将轮椅放到了后备箱,他问了地址,又和余如慧打了个招呼,便开着车出发了。
回去的路上,许俊书道:“你们是因为我外公的事情才过来的?”
季尘埃嗯了一声。
许俊书停顿了片刻,才道:“你就是那个证人?真的是我外公被人撞了,而不是碰瓷?”
周乐菱道:“你怎么说话呢,这种事情我们撒谎有什么意思啊。”
许俊书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并不介意周乐菱的态度,他道:“哦,大概是因为我不喜欢他吧。”
又是一家人的家务事,季尘埃不打算去多嘴,他道:“我们只是见不得有人被诬陷,并没有其他意思。”
许俊书自嘲的笑了笑,他道:“现在像你们这样的好人,也不多了。”
把车开到了家,许俊书不顾季尘埃的拒绝,还是将他送到了楼上,直到看见季尘埃进门之后,和王之秀打了个招呼才离开。
王之秀把季尘埃迎进门,忽的道:“小勤,那个男人是谁啊?”
季尘埃疑惑的看了王之秀一眼:“他不是说了么?许俊书啊。”
王之秀道:“妈妈知道他叫许俊书,这不是想问问,你们什么关系么……”
迟钝如季尘埃,这才反应过来王之秀脸上那诡异的表情到底代表着什么,他倒吸一口凉气:“妈,我不喜欢男人了。”
王之秀拍了拍季尘埃的肩膀,一脸妈妈都懂,你别担心妈妈会理解你的表情:“小勤,妈妈说过,只要你喜欢妈妈都同意。”
面对王之秀的通情达理,季尘埃居然无言对。
王之秀继续道:“妈知道你以前喜欢小韫,但现在小韫已经走了……日子还要过……小勤,遇到合适的,就试试嘛。”
季尘埃哪能想到,王之秀居然如此的开明,甚至于看到一个男人把他送回家,都会往这方面想。
季尘埃道:“妈,我和他真没什么,而且医生不是说过,我的腿有机会好起来么?等我能走路了,再说这些吧。”
一提到季尘埃的腿,王之秀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些,她又叮嘱了季尘埃几句,便转身去忙自己的了。
季尘埃知道王之秀是担心他孤独终老,可是现在从他的角度上来看,如果没有遇到真正想在一起的人,一个人过一辈子,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第二天,新闻上继续播放着老人余志学碰瓷的时间,郑基国也继续获得着民众的同情和支持,不过余如慧很就来了消息,说他们已经在准备上诉的事情了,如果可以,律师希望找作为证人的季尘埃谈一谈。
季尘埃面对这样的要求,自然是同意了。
在医院做过检查之后,季尘埃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