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昏沉,断断续续的似乎有人在哭,闹的头更疼,她很想叫那人别在哭了,可是眼睛睁不开,身子更向被碾压过的,好疼。微微的动了动下手指。
她好渴,水……水,断断续续的呜咽着,她很想要挣扎起来,奈何怎么也动不了。忽然间碰触到一个温暖的物体,还没有等她反应,唇边滑过清凉感觉,她微张,想要吞咽,奈何身子疼痛,连带着张嘴都成了奢侈。
也不知道是谁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清水便入了喉咙,顺带着还有俩片薄唇,冰凉的带着啃咬。如此暧昧的动作,倏然让她大惊,也顾不得什么,拼着一股气力就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个男人,他面色白皙,容颜妖媚,不是聂沛鸢还是谁?!
顿时惊的连连咳嗽!
他见她如此,连忙将她抱起来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慢点……”
好不容易舒缓过来,她便要推开他,奈何怎么都无法撼动他,索性的靠在他怀里。一切都在脑海里回放着,从邵司鹄劫走她到打伤她,一幕幕的,美眸里顿时溢出惊恐来,“我、我怎么在这里?”
聂沛鸢听到她的声音,慢慢的道,“不知道,你是本王在官道上捡到的。”
“什么?”她眼底掠过惊讶,官道上捡回来的?可是她明明的记得她是在密林里被打伤的啊!心中掠过疑惑,不等开口,聂沛鸢便眯着眼睛问,“究竟是谁伤了你?”顿了顿,又道,“你什么时候又服用过护体的圣药?”
接连的俩个问句让她沉默不语。
她终于明白了邵司鹄在打伤前要塞她一颗药丸了,原来他是算准了那个黑衣人会追回来,所以早早的做了防备,一方面投诚,打伤她以保证真心,一方面喂她护体圣药,保她性命,呵,果然是心思深沉的男人,一步步的算的精准无比!
聂沛鸢看着她脸上神色变换,忽然间问道,“你知不知道是谁要杀你?”
霍玲珑摇头。
“当真不知?”他盯着她,带着压迫,她还是摇了摇头。
聂沛鸢知道她不想说,也不想逼迫她什么,只抿了抿唇靠在那里。一时间,屋子里寂静起来,连彼此的呼吸都听的清楚。
良久,在霍玲珑感觉困意袭来的时候,她才轻动了下身子。聂沛鸢扶着她躺下,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她拉住他,“王爷,这、这一件事、事情,打算怎么处理?”
聂沛鸢沉吟了下,然后道,“对外你只需称病,别的本王来处理。”顿了顿,他又道,“如今你是风口浪尖上的人,要是再出一点儿事无疑是给人议论的把柄,但这次亏本王不会让你白吃,本王会暗查到底,定会让害你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谢王爷。”霍玲珑轻声的说。
聂沛鸢出了屋子后,霍玲珑逐渐的又堕入了梦境里。三月桃花盛开的时节,她一身粉衫站在其中,一声声的喊着,“司鹄,司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垂眸看着身边的人,低头靠在一旁,是楚月,刚动了下,她便醒了。
双眼顿时迸发出神采,轻声的道,“霍姐姐,你等等,我去让厨房准备吃食。”她很激动,一说完就跑了出去。等再进来的时候才看到霍玲珑带笑的看着她。
脸颊微红,走到她身边,将霍玲珑扶了起来。
刚坐好,霍玲珑便问,“我几时能好起来?”
楚月按住她的手腕把脉,蹙了蹙眉头道,“加快调养,也要俩个多月。”
俩个多月,霍玲珑在心底算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来的及。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重伤,不养好一切都是空谈。楚月不是多嘴的人,但现在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霍玲珑捏了捏她的问,“月儿,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邵司鹄?”
没头没尾的问话,霍玲珑还是听懂了,她也不掩瞒什么,点了点头。接着又补问了一句,“月儿,我身体的用的是什么药?”居然在受了一掌又受一刀的情况下,还能护住心脉。
楚月的脸色波澜不惊,却说出一个名字:凝香丸!
霍玲珑惊讶不已,顿时惊呼出声,“什么?!”
……
皇宫中,歌舞笙箫,迷离不断,为了迎接时臣,宫宴是一场接着一场。聂沛鸢当属齐国的fēng_liú人物,聂沛溟自是让他作陪。当晚,聂沛鸢带着一众青年才俊在许国的官员中转圜,推杯送盏间便来到了邵司鹄的这一席。
“邵大人,本王敬你。”聂沛鸢举杯,邵司鹄站起来,同举了杯,正想喝下去的时候,聂沛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着内力阻拦。
邵司鹄察觉到手上的力道,运气抗争,俩俩对峙间,聂沛鸢轻笑着道,“邵大人,怎么不给本王的面子,一杯水酒都不喝?”
邵司鹄脸色极其难看,也不知道是被眼前的人气的还是抵抗不住而强撑着的难受。
但无论哪一种,聂沛鸢瞧着都无比的解气。
本就收了伤的,又为了护着霍玲珑输了不少的内力,不多时,额头上便冒起了汗。他正要撤手时,聂沛鸢突然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他大惊,顿时一个翻身后退,聂沛鸢不依不饶,紧接着一掌就像邵司鹄的胸口袭去。
他闪身冷笑,脚一踢,伦着椅子便踢了过去,聂沛鸢手一劈,椅子碎裂俩半。
巨大的声响让殿内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都移到他们的身上,只见俩个人同时飘出殿中央开始缠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