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单雅跟着唐名扬站在这棵树上朝着静宁苑中一瞧,竟然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由瞅了一眼儿苑子和苑子里,这才发现,自己站着的这个地势是最好的,哪里都能看到。
她顾不得感激唐名扬,便径自看了起来。
此时,田月禅在静宁苑的苑子里不停地打着滚,嘴里凄厉地叫着,就好似她的身上难受得不得不滚在地上一般。
雪碧和雪霜等丫鬟都忙忙地想要拉她起来,她的嘴里不由径自骂了起来,唬得一众丫鬟谁也不敢上前了。
田月禅嘴里尖叫着,田姨奶奶站在一旁儿,急的指挥着丫鬟快去叫太医。
一个小丫鬟忙忙地奔了出去。
田月禅不停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不知道在骂着什么,好似迷糊了一般。
忽然,她猛然坐了起来,狠狠地盯着田姨奶奶。
田姨奶奶哪里见过这般的田月禅啊,唬得连连退后伤心地说道:“蝉儿,我是你姑祖母啊,你到底是怎的了?哪里难受啊?你别吓唬姑祖母,姑祖母已经让人叫太医去了,你还是回屋子里等吧。”
她嘴里虽然说着,脚下却连连往后退着。
田月禅听了田姨奶奶的话,好似突然清醒了一般,看着她忙忙地哀求地说道:“姑祖母,蝉儿难受,好似有万千蚂蚁在身体里爬一般,好难受啊,快帮着蝉儿把蚂蚁摘出来。”
她说着,便伸手指着自己的前胸惊吓地凄厉喊道:“姑祖母,你快看,这里,有一堆蚂蚁在咬蝉儿,快、快来帮蝉儿把他们赶走啊。”
接着又是一阵更加刺耳的凄厉尖叫。
田姨奶奶闻言,敢忙看了过去,她的前胸哪里有什么蚂蚁啊,不过是沾了一些儿土罢了,遂敢忙安慰她说道:“蝉儿,你胸前什么也没有的,是土,一拍就掉下来了。”
她说着正想过去帮田月禅拍掉身上的尘土,拉她起来,陡然听到她凄厉地又在地上打起滚来,并越滚越急,嘴里接二连三地尖叫着。
不管是婆子还是丫鬟听了,都捂住了耳朵。
单雅听了,也感到田月禅叫的太凄惨,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
随后,她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了下来,遂敢忙扭脸儿一瞅,这才发现是唐名扬。
唐名扬看着她低语着说道:“珊儿,若是咱们没发现,此时就是你在地上滚着惨叫了。”
单道:“还不是因为你”
唐名扬听了,却径自看着单雅摇了摇头说道:“是她自己,贪图荣华富贵,这本没什么,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不惜去害人。”
他说着,便又扭脸儿瞅向静宁苑里低语着说道:“要怪只怪她自己,害人反害己。”
单雅闻言,看着唐名扬正要点头,猛然瞅见他扭过脸儿来,指着静心苑地上说道:“珊儿,你再看那边儿。”
单雅敢忙扭脸儿一瞅,这才发现静心苑的大门早已关闭,苑子里有一个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婆子,手里拿着一根木剑,对着一个案桌,案桌上有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几只香,正在做法。
那案桌上,则布满了血迹,地上也是血淋淋的。
唐名扬见单雅径自盯着地上看,遂敢忙低声解释说道:“地上的血是她们方才杀几只鸡,你看,那里可是躺着几只鸡的。”
他说着,便伸手指给单雅看。
单雅见了,可不是,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