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径自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单雅闻言,登时便是一怔。
随后,她在心里嘀咕着,这家伙竟然还会说冷笑话啊,真是奇了。
单雅这般想着,便站起身,不忿地暗自心思着。
方才他不管不顾地冲进来,难不成就是叫自己过去说这一番话?可是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怎的还要自己过去呢?
单雅想到这里,不由自嘲地笑了,心里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谁让自己如今住在他的府里呢?便过去看看吧。
她这般想着,便径自走了出来。
待她来到门口才发现,枇杷、青梨和青杏正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着。
她们见单雅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单雅见了,没有理会她们,而是径自走进了唐名扬的住室,看着他疑惑地低声说道:“我来了,有什么事儿,你索性直说了吧?别这个屋子说几句,那个屋子说几句,累不?”
唐名扬听了,抬起头径自朝着单雅看来,眼里比方才多了一抹儿暖意,也多了一丝玩味儿。
他静静地看了单雅一会儿,突然伸手指着屋子里的软榻低声说道:“你今晚睡在那里,以后的每个晚上,都睡在这里。”
单雅闻言,登时便急了。
她正要与唐名扬争辩,转而再一想,或许他这是在保护自己吧。
这个念头普一窜进单雅的脑海,她根本就不能相信,转而再一想,她当即便明白了,唐名扬看着是为自己着想,其实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他自己。
单雅想到这里,也不答话,径自在软榻上躺下闭了眼儿。
唐名扬见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亲自起身关好了屋门。
枇杷、青梨和青杏见了,不由再次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枇杷见屋门没有打开,便低声让青梨和青杏下去了,她自己仍在外间的软榻上躺下了。
这一夜,枇杷的心一直都是提着的,睡得也极其警醒。
不过,这一夜倒是很平静,唐名扬的屋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第二天,单雅一早就醒了,她伸了一个懒腰,便径自起来了。
昨晚睡得时候,她的衣衫根本就没有脱,都被自己压皱了。
单雅想着这身穿戴在侯府不行,便打开门,想要到西屋换衣衫。
没想到枇杷陡然便坐了起来,倒把单雅给唬了一跳。
单雅看着枇杷歉意地说道:“没想到吵醒你了啊。”
枇杷闻言,怔怔地看了单雅片刻,随后,她才忙忙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你们……睡得还……好吧?”
单雅此时才留意到枇杷眼底的黑眼圈儿,遂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枇杷,你怎的了?夜里没休息好么?”
枇杷听了,倒有些儿不好意思起来。
她哪里敢说是担心唐名扬和单雅啊,遂敢忙讪讪地看着单雅解释地说道:“没,没事的,姨娘,枇杷这就给你打水去。”
单雅闻言,当即便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必,你服侍世子爷就是了。”
枇杷听了,当即便站了起来,看着单雅低声问道:“世子爷醒了么?”
单雅见了,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他还没,想来快了吧?我回屋换身衣服去。”
枇杷敢忙看着单雅点了点头。
很快地,青梨和青杏便走了过来,服侍着单雅洗漱、打扮起来。单雅飞快地抓过外衣穿着,听他这般说,不由被气得冷笑着说道:“他们对付的可是你,根本不是我?是你硬生生的把我拉进了这场祸事中,唐名扬,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可你让我感觉可恨,恨你们侯府凭借自身的权势来逼亲,逼得我不得不进府,更恨你如今都好了,还不肯放我回家,什么君子协定,你根本就是一个骗子、大骗子,亏得我怎么就信了你的话,落得一个被人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下场。”
单雅说着,便把最后的衣衫穿好。
她径自走到唐名扬的身旁儿,看着他愤怒地说道:“要知道他们对付的是你,不是我。”
唐名扬见此时的单雅好似一只愤怒地老虎一般,对着自己低吼着,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新奇。
他听了单雅的话后,微微摇了摇头,低语着冷眼儿瞧着她说道:“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竟是一个笨的,比狗熊还要笨。”
单雅闻言,当即便看着唐名扬怒气冲冲地想说话,然后,她感觉身体蓦地一窒,嘴巴竟然不能动了。
单雅气得不自禁地伸手对着唐名扬的面门便狠狠地招呼过去。
唐名扬见了,立马伸手紧紧地攥住了单雅的胳膊,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低声说道:“你好好想一想,我昏迷,你来冲喜,我便醒了,他们能只对付我么?猪脑子啊,要知道有你在,我可是有保命符的。”
他说着见单雅生气地只顾瞪着自己,忙看着她继续冷声说道:“你好好想一想,我这就给你把哑穴点开,但是,有一点儿,你给我记住,不许大喊大叫。”
单雅闻言,登时便有一股火气冲了上来。
自从唐名扬进来,自己哪里大喊大叫了,他竟然这般凭白污蔑自己,士可忍孰不可忍忍啊。
单雅气得嘴唇儿打哆嗦。
她狠狠地瞪着唐名扬,心里忿忿地嘀咕着。
自己的命理怎会跟他相合呢?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