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单雅看着大丫沉思地低声说道:“要是知道外祖母家的姓氏就好了,最起码还有一线希望,如今咱们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啊。”
大丫听了,瞅着单雅颇为遗憾地自怨自艾地低声说道:“三丫,都怪大姐,回来的太晚了,娘当时让大姐帮着取回东西的时候就说了,等大姐回来了,她就把什么都告诉大姐,可惜的是,大丫回来晚了啊。”
她说着,便径自落起泪来。
单雅闻言,不由伸手揽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地说道:“大姐,你别难过了,想来娘看咱们太小,怕说了给咱们惹祸,要不然,她说什么也会告诉二姐的,最起码,她也会留下外祖家的姓氏的,再不然就是外祖家也受了牵连,因而娘才没……”
大丫听了,不由伸手紧紧地揽着单雅的肩膀低声安慰地说道:“三丫,你别急,只要你外祖家在京城,大姐一定会帮你找到的,大姐这几天一边儿转,一边儿打问,这几年,京城的变化不算很大,即便是变化的地方,大姐也都详细问清楚了。”
她说着,便与单雅脸对脸地低声说道:“大姐再多转转,兴许就想起来了。”
单雅闻言,当即便看着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单雅看着大丫低声安慰地说道:“大姐,就是你找不到也别急,兴许外祖母他们已经离开京城了。”
大丫听了,瞅着单雅径自点了点头说道:“大姐晓得,咱们尽人事、看天命好了。”
单雅闻言,不由瞅着大丫笑了笑说道:“大姐,三丫想搜集证据,来证明安北侯府三百多口死得冤,你手里有么?”
大丫敢忙看着单雅点了点头,随后她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当年咱爹不是去西凉国里找你爹了么?倒是看到一份儿写有你爹已……死的文书,爹当时便揣到怀里,拿了来,既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仍然有人在找爹,想必跟这份儿文书有关吧?”
大丫说着,便径自沉思起来。
单雅见了,不由打破她的沉思,疑惑地低声问道:“大姐,你跟姜牙婆是卖身前认识的,她当时可有怀疑你啊?”
大丫听了,敢忙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有的。”
单雅不由疑惑地低声问道:“大姐,你确认?”
大丫沉思了片刻,便看着单雅低声解释地说道:“具体的大姐也不清楚,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详细地问过大姐的情况,也就是大姐跟她说得一、二罢了。”
她说到这里,不由思索了片刻,随后便抬起头来瞅着单雅径自低声说道:“如今大姐想起来倒真有点儿后怕的,只怕她是奔着马府去的,要么她为什么每次进马府总是找大姐说话呢?问得还都是与马府的情况有关的。”
大丫想到这里,眼睛不由越来越亮,瞅着单雅定定地低声说道:“三丫,如今你一提,大姐仔细回想之后,倒是有点儿想明白了,安北侯走了之后,北方一片混乱,先皇派去的是忠义侯,所以姜牙婆到海云镇做细作,为得只怕真得是马府。“
大丫说到这里,整个人顿了一下,随后又深思地继续低声说道:“幸亏大姐当时是个小丫鬟,做得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儿,后来即便跟了大少爷,也始终对大少爷的事儿守口如瓶,并没有跟她多说的。”
她说到这里,颇有些儿后怕地自言自语地低喃着说道:“幸亏三年前她被忠义侯府的人发现抓了,不然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