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磨好了墨,单雅便拿起毛笔,想着印象中的杏儿,飞快地画了起来。
她一气呵成,不一会儿便完成了。
随后,她便仔细端详起来,感觉自己画得杏儿与印象中的一模一样,这才松了心,径自把笔放回到原处,静静地等着自己画得纸张晾干。
她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忽然落在了放在桌子上的笔架上。
一并排着三、四只笔,咦,这笔怎么有点儿奇怪呢?
若说自己方才用过的那支毛笔是蘸了墨汁的吧,还能说得过去。
可她怎的瞧着笔架上的另一只毛笔也蘸过墨汁呢?
单雅瞧着,便伸手拿了过来,借着蜡烛仔细地打量起来。
单雅小时候练过毛笔字的,这笔若是不洗,长时间不用,墨汁定然会干在毛笔上,可这只毛笔看着虽然没有那么湿,可也不是很干啊。
单雅想着,忙伸手摸上了那支笔的笔尖。
她发现,这只毛笔没有自己想得那般干。
唐名扬昏迷一个月了,这只毛笔怎么着也应该是干的,可如今自己看着,怎么不是那么回事呢?
这里是唐名扬的书房,难不成他的笔还会给别人用不成?
单雅随即便想到自己刚才就用了这里的毛笔和纸,遂转而一想,或许是伺候唐名扬笔墨的小厮或者丫鬟用了吧?
她想到这里,便丢了这个念头,敢忙低头看向画有杏儿像的纸,见已经干了,敢忙折叠起来,仔细收在了怀里。
单雅拿起点燃的蜡烛,走了两步,蓦地又站住了,暗自凝思起来。
她记得方才枇杷说过,唐名扬的书房是不允许别人进来的,想来那些儿丫鬟、小厮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进来吧?
要是这么看,这只毛笔还真是有些儿奇怪啊?
单雅想着,便思忖着走了出来,心里暗自嘀咕着,在侯府真累,根本没有安全感么?
唉,哪有在自己家里自由顺心啊?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不是把自己定位成局外人了么?又何必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呢?
她想着,心便定了下来。
待她回到亮堂堂的新房的时候,敢忙吹灭了手里拿着的蜡烛,悄悄地回到了软榻上躺下。
正当她要闭眼儿的时候,忽然瞅见唐名扬身下的单子不停地抖动着,遂敢忙狐疑地抬起头来,看向唐名扬。
他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沉沉的睡着。
单雅见了,不由狐疑地看向床下,心里暗自嘀咕着,莫不是床下有人?不然好好地床单怎的会动呢?要知道这屋门上的帘子可是放下来的,那可是厚厚的棉布帘啊。
单雅想到这里,敢忙故作睡得不稳的样子,头朝下落去,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看向床下。
可是,即使屋子里再亮,床下也是黑乎乎的,单雅根本就看不清楚床下是否藏得有人。
单雅的心陡然提起来了,暗自思索着,床单定然不会无怨无故动起来。
她想到这里,便扭脸儿看向窗户。
窗户关得紧紧的,糊了好几层纸,即便是风再大,也不该吹得床单抖动的那么厉害呀?更何况此时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吹进风啊。
单雅最不放心的就是床下,若是那里躲了一个人,岂不是要对世子爷不利?
单雅想到这里,猛然站起来,又点燃了蜡烛,径自开心地嘀咕着说道:“世子爷,你醒了?”
她说着,见自己已然来到床旁儿,遂猛然蹲下身。
蜡烛把床下照得亮光光的,哪里有人的影子啊?
单雅不由一怔,随后便看向棉布帘子,暗自嘀咕着,莫不是枇杷刚才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