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顿时被弄了一个大红脸,瞅着单雅羞恼地说道:“三丫,你……”
单雅见了,忙笑着伸手揽了杨婶子和二丫的肩膀说道:“婶子、二姐,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啊,不管什么时候,咱们都是一家人,没有你们,哪里有三丫的今天啊?对吧?”
她说道最后,语音里竟然有些儿哽咽。
杨婶子见单雅说着说着,竟然动了情,忙拉了她的手安慰地说道:“三丫,咱们就是一家人的,若是没有你爹娘的帮助,婶子一家指不定过成什么样子的,哪里会过上今天的好日子啊!等到大丫回来,咱们一家算是真正团圆了,这好日子啊,婶子是越过越有奔头了。”
单雅和二丫听了,都欢喜地忙忙点着头。
可不是,如今家里的田也比以前多了。
去年大旱遭了灾,柳杨村的村民把地都卖给了自家和杨婶子家,就是林河村的地,他们也又买了百亩。
如今可以这么说,他们已经过上小地主的快乐生活了,只除了大丫没有赎身,让人欢喜不起来。
单雅想着过几天就能给大丫赎身了,心里不由沉甸甸的。
她怎么看、怎么感觉马信宁与大丫之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要说马信宁早已成婚了,单雅根本不必担心的。
可是,马信宁的老婆前几年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胎儿也死在腹中了。
马老爷子马明德见大儿子遇到这个不幸,心里很难过,开始并没有催着他成亲,可一年过去了,见儿子依然不成亲,不由急了。
但是,无论他怎么着急,马信宁就是不应。
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没用啊。
因此,每每他见了马信宁,便催促一次,却总是被马信宁用各种借口给推了。
马明德见马信宁如此,想着他定然还念着走了的妻子和孩子,便想着缓缓吧。
没想到这一缓,几年就过去了。
这一日,马明德实在耐不住了,便来到马信宁的书房,瞅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信宁啊,你的亲事考虑得怎么样了?这都过去几年了,有什么事儿也该过去了,你祖母可还等着抱重孙子的。”
马信宁听了,瞟了身旁儿的大丫一眼儿,才看着马明德内疚地说道:“爹,再缓缓吧,儿子现在不想这件事的。”
马明德听了,不由生气地说道:“你说吧?多久你能想这件事儿,啊~,难不成你就忍心让你祖母一天天的白盼着?”
马信宁闻言,心里感到一阵愧疚,瞅着马明德安慰地说道:“爹,不是还有信宝么?他的年纪也差不多了,你给他说门亲事儿吧?儿子如今天天忙生意,哪儿有心思成亲啊?”
马明德听了,径自看了马信宁好一会儿,安慰地说道:“就算你当时做生意没有守在家里,可你为他们娘俩守了这么些儿年,尽够了,想开些儿吧,啊~”
他说着,便看着马信宁。
马信宁见了,心里顿时感到不安起来,瞅了大丫一眼儿,他便看着马明德郑重地说道:“爹,你别着急,儿子……会考虑的。”
马明德听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背着手走了出去。
马信宁见马明德走远了,才看着大丫径自脱口而出问道:“大丫,你……嫁给我好么?”
大丫闻言不由一怔,随后,她便明白过来,这是马信宁再跟自己求婚啊,不由百感交集。
这些儿年,自己一直跟着马信宁,风里来、雨里去,从来没有说过苦,可就是面对他灼灼的目光,既留恋又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