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果果像他这么懂事,你就该更高兴了!”小小瞧着邓鸣贺的神色直笑。
不料邓鸣贺脸色大变,忙忙地摇手:“那你可就错了,我根本不希望果果像刘正这样懂事。刘正这是家中遭逢大变才会心智这样地成熟,我们的孩子,你还是希望他平安顺遂地过完这一辈子吧?你不希望他跟武侠的,糟了那么多的罪,九死一生才成为绝世武功天才吧?”
邓鸣贺这话倒是让小小有一种豁然顿悟的感觉:“怪道说的,那些个明星都不愿意自家的孩子再去当明星,除非是孩子对这一行特别感兴趣。想想也是,这娱乐圈就跟污水坑似的,自己一天到晚在污水坑里泡着,各种无底线地炒作满天飞,一个不留神就跌落尘埃狗屁都不是,那肯定日子不好过!哪里还愿意把孩子往污水坑里扔呢?”
邓鸣贺一笑,也不接这话,看了看手表就准备去村委大楼:“你这里管着孩子,我去村委那边转一转。”
“最近还忙吗?”小小发现邓鸣贺自从当上了村长以后就格外地忙碌。虽说一桩一桩的成果都摆在那里,可小泄是觉得邓鸣贺比从前辛苦了许多。
“我打算让村里人都搞每年体检,老老少少地,每年都体检一下。现在村里有钱了,路也修好了,各种设施也都差不多了,村里的钱怎么花?当然是花在村民身上最好。也省得那些人有想法。每年体检一下,有个什么病痛的,给一些基础的药吃一吃,那些老人们日子也就好过多了。”邓鸣贺真是一副菩萨心肠,小小听了直笑:“我妈从前老说我是村头庙里的菩萨,我现在发现我男人才是村头庙里的菩萨,我是菩萨娘子!”
这话反倒是把邓鸣贺说得有些诧异,定了定神才一本正经地答道:“我那时候让我叔叔婶婶骗了钱去,我曾经去公安局告过。可公安局说我没到法定年龄,不肯给我立案,那时候我就想,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不坐这个位子也就罢了,既然坐上来了,总要把事情做好才对得起老百姓的。”
小小倒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招来了邓鸣贺这样的感慨,心中有些后悔,忙让邓鸣贺去忙活去了。自己却打了个电话问项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项南沙哑的声音中竟然是欣喜的:“她醒过来了,瞧着神智竟然也清醒了!没有疯疯傻傻的了。我的个天老爷的,总算是醒过来了!”
这些日子项南忙得脚不沾地。小小也不想去看何勤梅,只是不时地问一下,毕竟公安局也说了,只有何勤梅好起来,才不会再找赵大国的麻烦。
小小听了这消息却只想叹气:这人清醒过来了,不傻了,还不知道要弄出多大的动静来呢!没准又会来找自己家闹事的。心里担着心,嘴上就问:“那她知道这次事情的始末了?”
“知道了。两个帮忙服侍的服务员忍不住,都给讲了。”
项南明白了小小担心什么,忙喜气洋洋地解释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听完了以后,竟然说不准备找满叔他们家的麻烦,毕竟是孩子打的,人家服务员也把前些日子她在村委大楼发疯,还是你们帮忙给拉回去的给解释了一通,她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是这些天没有人的时候就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人跟她讲话的时候清醒着呢。”
小小嘴里说着“那就好”,心里却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可自己又不愿意去何勤梅面前低头,反正法律也已经判过了,该赔偿的钱也已经赔偿了,还要怎么样?就这样吧,反正就算是满叔一家子去道歉,两边的关系也回不到和睦这一层上来。
村里安装了广播。这边厢小喧项南挂掉了电话没多久,那边广播就响起来了,是村委新请的一个大学生的声音:“各位村民,村里准备组织村民们统一体检,体检费用从村委资金中支出,请村民们自行到村委大楼找张菊银登记体检时间。”
这大学生是邻村的孩子,现在在村里做事,工资虽然不算高,可每天能回家去住,平日里在村委打杂,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比较能吃苦,倒是也让邓鸣贺十分欣赏。
晚春时节,天气渐渐暖了,小小也让果果小朋友从层层的厚棉衣中解放出来,一件略薄的小羽绒服和一件打底的衣裳就足够暖和了,幸伙兴奋得在院子里一路跌跌撞撞地跑,把个刘春梅担心得不行,生怕他受伤。小型邓鸣贺在葡萄架下的桌子面前坐着,也是看着他撒欢,都有些有子万事足的心态。
一个有些陌生的来电打进了小小手机,小小一开始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可那边直接就说找刘正。
找刘正?小小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才把电话递给了邓鸣贺,邓鸣贺接过去后一番攀谈,才知道竟然是刘正那个城中村的村长!
原来城中村要改造,刘正家的房子也列入了被拆迁的范围内,现在准备在村里开大会讨论补偿的问题。刘正家现在只剩下这一根独苗苗,房子的事情他不做主谁做主?村长自然就把电话给打过来了。
听邓鸣贺挂掉了电话解释了一番后,小小只是略犹豫了一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你把刘正叫回来,问问他自己的想法再说,这件事情啊,要先在家跟他把话都讲明白了,再叫他去才行。”
后世许多的强拆新闻不绝于耳,刘正这房子拆迁,如果能得到足够的拆迁补偿款,他人生的第一桶金至少就有了,以后要做什么事情的话,只要规模不大,他就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