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心眼。”三角眼搂着艾摩,手里匕首毫不掩饰地比比划划,“是现在宰了你呢,还是等泄露了我的底,再把你剁成肉酱呢?”
“我认识你么?”艾摩苦苦一笑,“奴隶说话谁会相信,难道说给狼听?”
“很快就不是奴隶了。”三角眼颠了颠匕首,还是收了起来,“要不是死人,要不就是圣赛尔旺自由人,看着选吧。”
“我跟着你,只要还我自由。”艾摩马上选择了服从,也没其他路可走。
“叫阿达。”三角眼很高兴艾摩能够识相,心里还真不舍得,丢掉这个养兽能手。而且他知道外面,手下正在努力营救,若是再带了兽奴回去,就不算失败。在这里装几天孙子,吃些苦头,又有啥大不了,等将来勒马翁达江,这些人都要跪下舔战靴。
“好好活着,教你战技!”阿达很会打一把,又拉一把。他在斗狼时看明白了,艾摩身体素质极好,也能动脑筋,但不会战技,也就能对付只恶狼。可将来若是面对熊豹,甚至老虎狮子,没有战技就是堆鲜肉。
“谢谢阿达!”艾摩心中明白,这不是三角眼真名。但还是要感谢他,能教授自己,若是早会战技,当初在庚园,也不会束手就擒。
“你们两个过来!”还没吃完黑硬饭团,迎面来了一个精壮兽斗士。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赘肉,健壮得如同一只猎豹。但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脸上也是新伤摞着旧疤,看起来非常吓人。
“尊敬的角斗勇士,我愿成为你手中长鞭,勒死每一头野兽。”艾摩还没反应过来,阿达就冲了出去,乖顺趴在伤疤人面前,如同一只狗。
“我要的是匕首!”伤疤人并没让阿达的献媚迷惑,一脚踹出老远。又看到艾摩也乖乖跪在面前,就没再给两个新人施展下马威。
“以后,叫我色雷斯!”伤疤累累的家伙,手里杂耍般玩着一把匕首,如同一只蝴蝶在指头上飞舞。“我们斗兽场,只有匕首!攻击要快,下手要狠,完全依靠自身体力、速度和技巧来周旋。进攻同时要兼顾防守,一旦失手,你们就是死人。”
“感恩色雷斯教诲!”阿达倒地后,迅速爬了过来,与艾摩跪在一起,虚心接受兽斗士第一课,“我们紧跟您的脚步,战无不胜!”
“追随我的人,都死了!”色雷斯并没有接受马屁,“你们也离死不远了!想多活一天,就跟我练!”
“好!”艾摩听出了色雷斯话语中森森寒意,立即拔起匕首,站了起来。他已经明白,在伤疤人色雷斯眼中,自己就是他出征时身边的猎狗。死活根本无所谓,只要在捕猎时,有帮助就好。若是帮不上忙,他也不介意当下把狗宰了。
“握紧匕首,守住弱点!”色雷斯摆了好姿势,让艾摩与阿达看清楚。然后他讯猛一刺,匕首寒光一闪,就到了艾摩喉咙,“记住!一击毙命的部位,才是弱点。其他部位,都是盾牌!”
“肉盾!”阿达立即补充一句,让艾摩理解地更透彻一点。艾摩马上记起来,大闹兽园的凶豹,未尝不是把一条后腿当成肉盾,骗过兽奴逃了出来。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可以放弃。
“在这里,少一支胳膊,也是喂狼鲜肉。”色雷斯手中匕首寒光再闪,就到阿达胳膊上。兽斗匕首锋刃尖锐,轻易就划破衣衫,将皮肤割破,滴落几粒鲜血。“这不是比武场,是一战生死的角斗场!即便战技再高,也不适用!”
“谨遵色雷斯大叔教诲。”阿达忍辱负重,对伤痕累累的色雷斯低头。
“叫爷爷也没用,只要明天能活下来!”色雷斯对一切马屁语言免疫,对献媚无动于衷。在他眼里,只有生死,只有明天同行的猎狗。
“摆好两具尸体,去练手!”色雷斯就教了两刀,然后打发两人练习。他俩翻开草席,看到两具尸体,还好没有腐烂,如今成了真人靶子。就是死了这两人,艾摩与阿达才遭捕奴者夜袭,擒来补上缺口。
“咽喉!”“心脏!”把死尸绑到柱子上,艾摩开始苦练。每一刀,都要准确扎到位,一刀毙命,且不能让颈椎、胸骨卡住。对手不是一个人,若不能及时拔出匕首防守,自己也成了死人。
李管家在坟堆授字时,艾摩已经学会,如何丝毫不差记下每一份动作。刚才色雷斯展示时间虽短,但割喉、刺心已经全教授了。艾摩将过程记得清清楚楚,当下极力模仿,力求每次都能重现。
“操,溅到我身上了。”旁边的阿达,练习并不积极。他自负有战技在身,对色雷斯简单两刺看不上眼,练习一会就松懈了。见艾摩匕首飞舞,将死尸浆液甩到他身上,非常不满意。
“阿达哥,我以后注意。”艾摩从来都是温顺如猫,听话地转到木桩后面,从死尸背后练习。匕首剑刃长不过七寸,但前后都能扎破心脏,皆能一击毙命。
“真是只听话的猪!”阿达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继续练习。
“轰!”一阵嘈杂声传来。旁边的斗兽场里,冷血观众们又在热情欢呼。刚刚结束了一场斗兽,不知道结局怎样。
“呵呵!”一个粗狂笑声响过,早上见的肉山壮汉,浑身鲜血淋漓回来了。他光头上眼罩已经掉了,露出里面黑洞洞眼窝,嘴里嚼着什么,离近才发现是生吃一颗兽心!
“过来!包扎!”色雷斯喊了一嗓子,将壮汉叫到身前。然后提起一桶清水从头浇下,将全身创口清洗了一遍。从壮